我在黑夜里仔细看见他的眼睛,眼角很尖很长,像外国人一样的眼睛。
“你是混血吗?”我抚过他的眉骨,是不经意的问题,但仿佛重要到打断了做爱这件事。
“不是。”徐祉回答,我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你爸妈一定也很漂亮。”我把唇贴上他轻轻颤抖的眼皮,就这样完全忘记了重要的性爱似的,“他们还好吗?”
“是,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我动了动眼睛看向他,甚至在那一刻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徐祉会立刻委屈地转过头去,或是噙着泪水,但是他没有,他没有那样,只是他看着我,笑了笑。
有时候我觉得他笑得像个傻子,不,不是有时候,只是这时候而已,觉得他像个傻子。
总是有傻笑的存在的,无论如何,
——或许我想说的是,那也很不容易,傻笑,或是做个傻子。
“他很漂亮,他喜欢被男人上,他喜欢吃,——> 我有点疼,但说不清来自于哪,这种疼痛让我无法开口,——或许可以,但不想说出充满情绪和断断续续的话。
我继续抚着他的眉骨,很高,我想。
徐祉的眼神转回来,单向地射向我,十足的勇气和懦弱,“我我也是这样我”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我也是本就应该被男人上”
“哪有什么天生?”我很少安慰别人,甚至几乎没有,就连现在我都以为我是在教训他,“而且天生现在也改变了,我没长> 他睁开眼。
我好像意识到刚刚徐祉哭的原因,——很久的刚刚,在那些男人仍然在这间屋子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
以后不会有了。我大概该这么说。
我该说以后不会再让男人的鸡巴插到他的穴里面去,也不会让他吞掉男人的精液。
可我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