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驷马吊缚
——“就是把你手脚绑一处再吊起来。”
舒小姐一鞭挥去,被吊缚的男人骨碌碌转了大半圈。她单手叉腰哈哈笑,脸上红红一片,一看就是醉了酒。
被吊起的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要杀要辱,您给痛快话?”
“我就不!”一鞭子拍打在地面上,“我就要把你吊起来,不上不下的。”舒小姐挑起面前男人的脸,酒气熏人:“谁叫你,想杀我。”她说着说着来了气,啪一下把男人脸打得通红,委屈着哭噎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杀我!”本已沉寂的鞭子一下变得灵活,啪啪啪地把男人鞭出一身血痕。
“第一天就说我是杀手了,你不信。”男人小声嘟囔,“我要是动真格,还轮到你绑我?”
“你说什么!”醉醺醺的舒小姐仰着头瞪他。
“没、没!小的夸您打得好呢!这一手鞭法,天下无人出其右!”要不是手被绑着,大拇指现在已经竖起来了。他满身血痕,笑得谄媚极了。她却变得更气,大喊:“猫十六!”
“欸!”
“你!”“我我我,小的在,您说。”
舒小姐晕乎乎,被不明火气支使着满屋子乱打。
“您这打空气又是何必?我不在这儿嘛。”猫十六瞎逗了一句。
舒小姐挥着鞭子转脸,眼睫上挂着的,赫!泪珠子。猫十六慌了:“别哭别哭,我,我这破嘴该掌,您来,您亲自动手,教训我这个出言不逊的混蛋!”
“呜!”她猛地抱住他哭,“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我把你当朋友,我——我爹也把你当女婿,明明都谈好了,只要你入赘我家”
猫十六心中一跳。
他扭动着蹭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我这不是任务失败了吗……”怎么哄也哄不好,猫十六又疼又发愁,愁坏了的他瞎出主意:“要不这样,你继续打我?我保证让你打到满意。你乐意咱天天吊好不?啊?哎唷我的小祖宗求你别哭了,你这样你还不如打死我算了。”
“不要你管!”舒小姐终于接话茬了,她哭红了眼,神情恶狠狠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珠子依旧一行行在淌。猫十六这要不是被绑着直接就跪下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小做杀手,只知道怎么出任务,还真没被教过这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