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荣钦都带着她去公司,助理进来给他送文件,有一些被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他不置一词,也没有人敢再过问。
舒言试着拿过来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助理有些尴尬,见他没什么要吩咐的,赶紧脚底抹油地溜出去。
中途荣钦出去开会,也没跟她多说什么。
他走以后,舒言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两人一直都不说话,本来说的也少,他不主动问什么的话,她也不会主动跟他说,细想起来,平日里他就算语气不好,或是生气,或是嘲讽,总能说上一两句。
这突然好几天一个字都没说过,碰上了,他至多不过看她一眼,她本是等了半天的,最后却只等来他跟陈妈说话。
“给她收拾好东西,这几天跟我去公司。”
明明是跟她说就好了,偏要拿陈妈来搪塞,舒言左思右想,也不明白。
若是以前生气,他会打她一顿板子,可这次也没有。
若是没生气,可这气场也不对。
她捧着杯热牛奶,靠在沙发上有些走神,也不知是怎么了,想起来两人小时候闹别扭。
有个男生在放学的路上塞给舒言一封情书,荣钦知道以后天天跟着舒言一起上学放学,可是舒言跟他说话,他又扭过头去,红着脸,一个字都不说,硬是跟她别扭了一个多星期。
那个时候舒言发育得早一些,荣钦比她还矮半个头,干干净净一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不肯跟她说话。
舒言搞不清楚状况,问了好久都问不出来,最后气坏了,把荣钦堵在小路上,双手叉腰瞪着他:“你再不讲话,我就打哭你,以后每天让我爸接送我上学,再也不跟你讲话了!”
荣钦当场红了眼眶:“不行!”
少年的舒言还有一身洒脱的稚气,脑袋一歪,质问他:“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