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顶到了她更敏感的地方,舒言没忍住哼了一声,身下抽搐得厉害,荣钦自然是不会现在停下来的,连续地一番撞击,每一下都顶在她薄弱的敏感点上,她在他最后的冲刺里,连续高潮了好几次。
荣钦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喘息很重,身下射精的动作也很激烈,舒言甚至有一瞬间的窒息,感觉到他喷射在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已经多到她要盛不住。
可是她猛然发现,身下含住他的感受竟然让她有种久违的满足。
他们之间隔着沉重的五年,她对荣钦始终充满歉疚,而荣钦对她,或许永远仇恨。
极少有这样一刻,好像他们都忘了那些无法提及的过往,只是两个相爱又羞于说出口的人。
这一次,舒言没有急着走。
她听到荣钦规律的呼吸声,才终于敢转头去看他。
他还不到三十岁,在别人意气风发的年纪里,他就被迫沉稳持重,以至于如今,他的眉目之间,竟看不到一丝年少有为的傲气。
舒言看了他很久,试图从他睡着的样子里找到当年素净的少年模样。
那个她爱着的荣钦。
指腹轻轻触碰他的眉心,试图给他抚平那些不该有的褶皱,那个少年荣钦拜她所赐,死得干净彻底,她找不回来了。
春日总是多雨,绵密刺人,却总是下得不痛快,好像连屋子里两个人的呼吸,都一样潮润连绵。
指腹落在他的眉尾,舒言的声音同月亮一起躲在乌云之下。
“荣钦,恨我会让你好过一些吗?”
一夜春雨,乌云四散,荣钦被透过窗纱缝隙的阳光晃醒,轻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头痛欲裂,反而因为睡得沉,倒是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闹钟没有响过,点进去发现是被关了。
他倒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关了闹钟。
倒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想起来昨夜种种,他伸手摸了摸床单,印记仍然在,但是明显被人处理过。
她大概,又是半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