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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在队里的专用教室里,楮月神色自然地和我交谈着什么。
好像在夸我,可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在梦里。
罗宇站在旁边,目光没放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一直在看他,不断在看他。
瞥到的,扫到的,他的背影,似乎站在阳光下,角落里,那么多地方。àizんànsんц&8557;o(aizhanshu)
我才知道我看过那么多个他。
楮月仍然在和我说话,还是一些好听的话,但我只看着罗宇。
罗宇的眼神很冷漠,我看见了。
那种冷漠,就像是他因为我在场才变得那么冷漠一样。
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真实的世界里,至少现在,罗宇肯定早就不在乎我是谁了。
这一点让我觉得更加冤枉。
楮月潇洒地离开,甚至还冲我微笑了一下。
我正大光明地看向罗宇,——
在楮月离开之后,也在梦里。
他佝偻着背,冷漠的表情这时候看起来又显得格外委屈。
明明是几乎没有变化的表情。
我的戏太多了。
22
后来就经过了一些无意义的情节。
我抬头的时候碰到上层壁柜没关上的柜门。
实实在在地撞到头上,疼到想要马上哭出来。
人在梦里更加脆弱。
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我这时候醒来。
朦胧的昏暗的环境,我旁边躺着的是容及。
“怎么了?撞到栏杆上了?”她往上起了起身,手覆在我的后脑。
我眨了眨眼看她,眼泪掉了一滴下来。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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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哭腔。
好像把这几天一直按捺着的情绪都哭出来了。
我没有朋友,没人可说我的事情,所以做错事的时候没人劝我,喜欢罗宇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应该换种方式,住进医院之后也没人可讲,——是真的挺疼的啊
无论是伤口,还是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