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荞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毛联倒台之后,还对岸的美联没高兴几年就又寻找目标,谁都知道他们意图东亚三国,“什么都没有变,不是吗,苏沫?”
苏沫抿起嘴笑了,低下头任头发散开又甩到后面,“想这些作甚,你不还要去给奶奶过生日。”
想到这里,柴小姐突然脸红了起来。
“唉?这是怎么了,唉?有喜鹊叫了吗?我们柴大小姐看上谁了?”
“去你的,才不是!!!”
两个靓丽的年轻女子嬉笑地打闹着,这也许是那些泥腿子唯一能享受的了,他们可不敢上前,当今若说阶级固化、吏治刑严,逃不出这东亚,他们又不是洋人,想靠文件手续当个洋人都没有门路,怎敢觊觎圃中牡丹。
正此时,一辆光亮映日的黑色贝茨车驶向二女,刚停便下了一穿着得体的美妇,美妇忙唤【小姐】。
“这是怎的,武姨?”
“夫人和老夫人让我来接您。”
提着人们认不出皮质的皮包、穿着量身定做的缎袄襦裙的美妇竟然只是柴家的使唤人,这让周围有些目光纷纷躲避,生怕惹麻烦。
“怎么啦——唉唉,怎么拉我……”
“来不及说了,小姐快点吧!”
萃荞在惊呼中被拉上了宽敞的后排座位,眼尖的甚至能看到前辈和后排有隔档处理。
柴小姐伸出头来向友人求救,“苏沫你一起来吗?”
但友人不动如山,笑说,“我晚点去,不打扰你了。”
语毕,车稳稳驶离,萃荞在车上边接受母亲秘书的打理和补妆边询问情况,原来是渤海省政府主席盛先生也要前来祝寿,但有碍于规则职权,不便在宴会上出现,先行拜会,据说一会儿便到,萃荞母亲柴谢氏急着召回女儿,好在省内大员门面前博个脸熟。
“真无聊。”
看小姐兴致缺缺,武秘书也只能赔笑,补完妆快到了酒店才说道,“二少爷也在等着了。”
武秘书不愧是萃荞母亲的亲信,一句话边点着了萃荞的热情,忙问真假,熟练快步地走向自家酒店,一路上的祝寿盛景完全不察,直奔顶层,美妇也只能踢着高跟鞋小跑才能跟上,在电梯里呼哧带喘,狠狠戳了一下小姐的脸蛋,“真是的,就知道小姐想见到二少爷。”
“哎嘿嘿——”
这时的萃荞有露出了年轻傻姑娘的模样,和自己从小就陪着自己的美妇收起来了在外人面前的假面。
叮——电梯到站了,不等自动门完全展开,萃荞便急着出去,一路越过不少亲戚朋友还有来祝寿的陌生人,蹦蹦颠颠的样子,被站在大厅门口的母亲一声喝住。
“柴萃荞!”
萃荞低下头小步慢行走了过去,好似惶恐,其实有恃无恐,抬眼打量着母亲,出身江南水乡的柴谢氏个子并不算娇小,却让人觉得温柔娇弱,而这美妙成熟的脸上带着愠怒更是多了一分风采。
“好好走路!”
“哦,”萃荞怒着嘴认了错,不过马上就当没这回事连连问道,“去悱哥在吗?在吗?”
处于兴奋状态的姑娘并没有注意到母亲脸色的微妙变化,她觉得母亲冷澹的声音似乎也只是对女儿的不满,“在。”
“真的?”
“真的——”母亲用手包拍了拍她,“还有,要叫叔叔。”
“去悱哥才比我大两岁,什么叔叔不叔叔!”
萃荞对这个【叔叔】的称呼面露不虞,说着就推开被当做休息间的豪华套房房门。
“别,里边——”
柴谢氏阻止不及,女儿就窜了进去。萃荞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着华贵绒袄盘高髻的老妇人身边的高大青年,他弯着腰把头尽量凑到老太太脑袋边,小声和老人交谈着。
“但是赵——”
“你太年轻,这不是咱们股权的问题,也不是法不法的问题,地方上的事不——唉,萃荞?!”
待这时,满心想见青年的柴家小姐才发现自己的莽撞,原来会可间里面只有老少二人,她撞破了他们的密谈。
不过相较于萃荞,密谈的二人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穿着简单毛衫外套和深棕西裤的青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萃荞今天不是去学校了吗,也这么早就来了?”
被那优雅挺拔的青年问话,萃荞啊唔的失了语,只能缩着鼻子点头示意。
“唉,去悱啊,今天老太太过生日,别说这些了,家里人说家常事。”
“伯母——嗯,都是家里人。”
他又朝向萃荞笑了笑,萃荞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她被那青年说不出来韵味的脸庞和高大身躯吸住了目光,他的长腿他的厚实背嵴,他明亮的眼睛和薄厚适当的嘴唇,连那刮后还能看出澹澹胡茬的下巴都让她陶醉,这个浑身散发着雄性味道的年轻人正是萃荞父亲去世后,成为齐海集团代理总裁的叔叔,柴氏二子中抗战有功的柴二之孙,柴去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