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洲这几日时不时跟在金河身边,被那么双眼睛时刻盯着,当然压力甚大。
他给师兄弟们安排好今天课业,转头就和柳青洲直直对视了,踌躇一会儿后,问道:“小师弟,今日师父回来,你要么同我一起去迎接?”
这个性情古怪的孩子慢吞吞点头,跟在金河身后走出府门——师父进京面圣,已经半年未见了。
他们从早上开始一直等到骄阳毒辣,柳青洲肌肤雪一样白,出了汗,仿佛堆好的雪人正在融化一般。
他乖乖巧巧站在府门口,眼睛始终紧盯着官道,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金河随后听到哒哒的马蹄,还以为师父到了,欣喜去看,结果打马走过的却是一位武官人,不免失望。
他安慰柳青洲:“师父想必快到了,你这几月剑术大精,他必然夸奖你。”
话音刚落,官道拐角踏出一匹神俊的马,柳青洲被阳光所刺,一时眯起眼,过了一会儿,他却发现马上除了师父,还坐着一位戴雪白面纱的美貌女子。
他让他们称呼,静夫人。
这是师父新纳的小妾,据伺候她的下人所说,夫人原本是一位京官的庶女,因为未婚夫接连死亡,落了个灾星的恶名,即便美貌无比,也人人避之不及,唯独柳家主对她宠爱有加,她们便跟随她来了金陵。
柳青洲晚上站在师父门前,明明时辰还早,师父却早早吹熄烛火,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他感觉口中有铁锈味弥漫,悄无声息地跪倒在地,耳朵紧贴着门房。
里面响起女子痛苦的求饶声“老爷,不要,求你了老爷,啊——”
他屏住呼吸,费心去捕捉的另一个人连气息也未曾乱过,男女肉体激烈的交撞声回响在他耳边,静夫人一直在叫,双足蹬在床面发出明显的声响。
他们在做什么?这是师父没有教过他的,柳青洲的眼睛仍然黑洞无光,唇瓣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第二天柳游春打开门,就看到自己最满意的宝剑蜷缩在门前,衣服已经吸足了夜露。
他拿脚踢醒柳青洲,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师父和静夫人在做什么?可以教我么? ”他睁着眼睛反问,师父已经站在他面前,阻止他向内窥探。
“不过是剑术之外的消遣,你长大就知道了。”柳游春的衣服并未系好,雪白深衣松松垮垮垂下,赤裸着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面还有几道粉色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