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不开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干嘛。
没人拦着我,是我自己把自己冻住了。
细密的冰块空隙,可是是暖和地冻住了。
忠诚的狗一样的是真的吗?真实存在的吗?在感情里、会存在这样的一种吗?
真的不是狡猾的狐狸伪装的吗?
“姐姐”徐祉在我耳边小声开口,不是刻意压低的轻声,也不是魅惑无比的低语,就是小声,——怕别人听见但又想要开口的小声。
我抬起眼睛,看到刚刚的男人冲我露出歉意的表情,低了低头,大概是在为没扶好徐祉而道歉。我向他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他可能会错了意,带着其他的男人都出了房间。
脚步踢踢踏踏的,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好吧,走就走了吧。
徐祉呼出一口气,两只手臂紧密地盘上我的后颈,手握着我的肩膀。
像是拴狗的铁链子缠上来,粗枝的藤条,把我和他近距离地捆在一起。
我听见剧烈的心跳声,拿着鼓锤在鳄鱼皮的里面,从鼓腔内部传来的一下下的震动。
我听到了,但方向难以辨别。
是他的鼓呢?还是我的?
我想我应该感到厌恶的,无论是面对别人的情感,还是我自己产生了情感,都应该迅速地脱离这种状态然后独自平静下来。
徐祉的泪落在我肩膀上。
“怎么还在哭?”我觉得这是个结束拥抱的好时机,——徐祉单方面对我的拥抱,于是我推开他看看他的脸,表现出不习惯的关心,“冷吗?”
我拿了条被子丢给他,忽略了晚上照样暖和的气候。
徐祉披上了被子,带着月光的裸露的酮体在我的眼里闪烁了一瞬,立刻消失了,隐秘在布料里面了。
他垂下眼睛,我的膝盖下了床。
很多因素,——我站在地上,我想心跳是有很多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