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意见中记录,被害人,头、面、颈皮下出血,外伤性鼓膜穿孔,右耳软组织裂伤。手腕束缚的伤痕在照片中已呈青紫。
身下的男人在道歉,说自己不该在方才挑衅,脸上有泪。
你在当日也是如此可怜的表情吗?
难道不是直到方才,甚至在被害人面前都是一副过于体面的样子吗?
总视他人为羔羊,今日也成为他人手中羔羊。
哀求、咒骂、痛苦,都没有用。
你该知道这些滋味才行。
是犯罪的重演,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不过施暴者被颠倒。
“你当日真的是醉了吗?”
“我撒了谎,不是意外。我盯了了她一个月,摸清了她的行踪,日期和地点是精心挑选的,喝酒是为了助兴。”
软骨头,到现在才诚实。
昏暗的巷子里,被重复的犯罪过程。
裤子被粗暴地扒下,用力揉捏几下臀肉,没有要做润滑的打算,性器抵在臀缝。
身下人
又在挣扎,乱动的腿被膝盖压制,手压着背和腰,反抗换来的是被抓着头发、将头在地上砸了几下,痛,意识有些涣散,反抗松下来。
掰开臀肉,暴力地强行插入进去。
被强暴受害者不受控制全身肌肉的紧张,不作润滑不考虑身下人感受的暴力强奸,男人惨叫,后背出了汗。
这些并不是侵害者会考虑的。
“你确实选了一个好地方。”
“不会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驰骋,在血的润滑里继续抽插。
将痛苦延续到更长,像永远也不会结束。
射在体内,以其衣摆擦拭性器,起身从容地整理好衣物。低头,看向地上在精液、血污中狼狈的男人。
“你的味道真好。”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我还会再来品尝你的。”
“一定要,时时记着我。”
要在惶恐不安里生活啊,亲爱的罪犯先生。
眼前人的惧怕几乎写在了脸上。
不像个猎手了,像他耻笑和蔑视的柔弱女子,像最食物链最底端的柔弱猎物。
女人并不只是一种性别。《大明宫词》中说,把男人放在女人的位置上,他就变成了女人。
林祀想,确实如此。
一周后。
再路过大厅时,女生还是坐在椅子上,怔怔不知再想些什么。
买了杯热奶茶,走近去,隔着些距离,递给她。
像是对男性有些ptsd,她下意识就往后躲,反应过来表示抱歉,接过、礼貌地道了谢谢。
也在闻到某种熟悉的气味时,轻轻眨了下眼。
手中的奶茶很暖,特别适合冬日。
所以,是你吗?
“我那天准备了一把刀。”女生开口,嗓子有些酸涩:“我本来想着,如果可以结束就好了,至少可以让我父母过上正常的生活。我混乱的人生,再彻底些毁掉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才对。”带着本应如此的坚定:“你报了警不是吗?相信我,他不会再来纠缠你的。”
女生抱住林祀。凑近了,气味更明显,叫人安全。
“我也会保护你的。”女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