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是道德,什么又是正义?
旧秩序似乎坚不可摧,又似乎已经成为新秩序。黑与白交错混淆,对错再也不能分清。
“唔……”
思考着的纽因被雪豹用软舌舔醒,倒刺很软。
纽因再次抱紧了雪豹,喃喃自语:
“我的选择是对的么?”
反对麻叶,抵制麻叶,他们的面前是巨大的压力,是强有力的对手,是随时可能付出生命的险境。救下伊卡洛斯亦是如此。
能在伊卡洛斯精神图景内留下如此强力的烙印,证明伊卡洛斯对那个叫卡蜜卢的向导来说一定十分重要。
而他对于伊卡洛斯来说,其实也只不过是个随手救了他一命的普通朋友罢了。
雪豹发出轻柔舒缓的呼噜声,将毛茸茸的下巴枕在纽因的头上。
雪豹温软的怀抱极大地安抚了纽因,即使思绪万千,他也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一人一豹就这么……相互枕着睡着了。
而伊卡洛斯在纽因的床上发呆。
他巨大的翅膀铺扇开。这对翅膀占据了极大的空间,但基本上不能活动,和废弃没什么区别。
伊卡洛斯垂下眸子,这就是纽因的房间……但因为自己,纽因甚至不愿意在这儿住上一晚。他心中有雏鸟般的希冀,希望纽因能够留下,但又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的精神图景因为严重受损而无法敞开,这个曾经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的鹰类哨兵自然也不会明白,曾有谁在他的精神图景中凭借一次全然信任的拥抱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而这痕迹又是如何影响了他的本能,让他借一丝微弱的残存意志挣扎着飞到这个曾经听他人交谈时提到的小镇。
纽因·莱……
这个名字太陌生又太熟悉,好像曾经他们交换过名字,一想起就会唤起内心不知为何十分复杂的思绪。刚刚见面的那个时候,他是怎么介绍自己的?他在纽因心中又是什么样子,也如同现在一般难以行动,如此狼狈吗?
伊卡洛斯吹灭了蜡烛,再有些不安地睡去。
……
清晨的阳光和楼下的喧闹声把纽因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汉斯干净的眸子。
看到纽因醒来,汉斯微微勾起唇,对他说:“早。”
纽因这才发现自己还枕在汉斯的手臂上。
按理来说,哨兵起得都比纽因要早。汉斯肯定比他早醒了许多,却因为不想吵着纽因,一直躺在这儿给纽因枕。
汉斯英俊的脸颊近在咫尺,他的双眼皮很深,瞳仁颜色十分干净,眼睛很大。似乎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就能有一双笑眼。但是身材又很壮实,至少纽因枕着对方的手臂时,不会因为肉少或肉松感觉到不适应。
换个人类来,胳膊早就给他枕没力了。
纽因坐起身后,汉斯也跟着坐起来,转了几下自己的手臂,接着做伸展运动。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纽因才注意到汉斯还没穿衣服,依旧是不着寸缕的状态。饱满的胸肌随着汉斯的伸展动作而变化,陷入的凹乳颜色浅淡,鼓鼓的,还有些粉嫩。汉斯长而蓬松的雪豹尾巴从他背部抽出来,很有个性地自己乱动。
做完伸展运动后,汉斯直接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根昨天晚上还软垂着的性器因为晨勃而怒气腾腾地竖着,随着汉斯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
“等等,汉斯。”纽因出口叫住汉斯,疑问道:“你就准备就这样下去?”
这根性器尺寸绝对不算小,就算塞进裤子里那也肯定撑得难受。
“啊?”
汉斯无辜地看向纽因,似乎不太明白纽因在说什么。他的视线随着纽因的视线落到自己下腹,才“啊”了一声,随手抓过尾巴挡住。
“抱歉。”
身上长条物太多,一个都管不住,更别说两个。
以往都是醒来后过了一段时间就消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了两个小时还硬得那么厉害,还流水,汉斯没说。纽因睡着的时候他都在偷偷擦自己鸡
巴流出来的水,还好没有吵醒纽因,也没有弄脏床单。
看着面前结实青春的肉体,纽因忽然觉得自己也有反应了。他揉揉额头,还是先走了出去,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保存精力,不要纵欲。
汉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纽因,直到纽因离去。他想起菲舍尔教导的“要主动”,但始终不明白什么是主动,变成雪豹给纽因枕算吗?主动后要做爱吗,要是要该怎么做呢?他还没做过呢,会很快乐吗?可是被纽因抱着睡觉、伸出手臂给纽因枕就已经很快乐了啊。
向菲舍尔讨教的知识因为根本没有实践过,完全没个概念。
汉斯想不明白,耐心地等待自己的肉棒变软消退,才穿好衣服也出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