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发了一通小财。
上次和金莲的那场pk,洪爷连送了好几台“钻石宝马”,加上其他粉丝大大小小送的礼物,可以抵得上他平时一个月的收入了。
尽管他最初有些困惑,不理解洪爷为啥那么大手笔捧他。出于一个双性人的直觉,他觉得洪爷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可是当事后他的银行数字哗啦啦进来一笔新的进账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困惑也就不那么让人困扰了。
对像他这样汲汲营营的人来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病能困扰他,穷病。
金钱才是最好的良药。摸着手里眼馋了很久的樱桃,他如是想。
樱桃,超市里六十元一斤。若放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会那么“奢侈”的。他提着手里的两斤樱桃,步履轻盈。
就快到家了。他这两天学了新歌,还请了舞蹈老师,开始练习跳舞,虽然他四肢有些笨拙他伸出手,感觉自己就能摸到天上的星星。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身边的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虽然小区是有电梯的。但是为了锻炼身体,他平时比较喜欢走楼道。当他踩在楼梯上的时候,一如往常跟邻居阿姨打招呼,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讥讽和鄙夷。
这时,他耳边传来“砰砰砰”的猛烈的敲门声,哐哐当当得就像用人拿着锤子在猛砸他的脑门。
好像是自己家那里传来的。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当这个最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他的意识有一瞬间抽离出去。仿佛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门口,而是回到了记忆深处那个遥远的肮脏的小平房。
那个盘桓在他的噩梦里终年挥之不去的阴影,此刻又罩在了他的头顶。
逃!
快逃!
他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来人肩膀宽阔,胸口硬得像块石头。当他的鼻子压在他的胸口时,粗粝的黑色背心刮得他鼻尖生疼。
“怎么,这么久没见,看到咱妈都不打声招呼?”一字一句就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了出来
金正昊。他的亲弟弟。
话音刚落他的衣领就被揪了起来,他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个男人寸头,又高又宽的鼻梁,锃亮的脑门,那双熟悉的眼睛此时布满了细密的血丝,说不清是因为心里的愤恨还是因为赶来的太匆忙根本没睡好,亦或者两者兼有。而唯一让他感到陌生的就是他下巴上青灰色的胡茬。毕竟他离家时,金正昊还是乳臭未干的年纪。
此时一只黝黑的大手拍了拍金正昊的肩膀。
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道:“放你哥下来”。
衣领一松,桃乐却感觉到自己更加窒息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朝来人看去。光看脸实际看不出他其实五十来岁上下的年纪,身板硬朗,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但因为早年当过兵加上他常年劳作所锻炼出的孔武有力的身材,哪怕是站在一米八八的金正昊身边,气场也像一座山一样稳压一头。他的眉毛很深,两簇眉毛像两条燃烧地黑色火焰向上燃烧,眼睛不大,单眼皮,薄唇,鼻子又直又挺,充满了男人味。
此时他双手交叉抱胸,隆起的手臂肌肉就像一座小山丘。
“爸。”他现在的声音嘶哑得就像刚被人抓破了喉咙。
桃乐有点腿软。
“桃乐,你回来啦。”尖亮而聒噪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长本事了啊。一个人在大城市里住这样的大房子,把爹妈抛在乡下。哎哟可怜我在家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念天天念:我的桃桃,我的桃桃啊的,想你在外面过得辛不辛苦,有没有被人欺负。天可怜见——我看你在这日子过的可美了吧。”说完,她喉头咕噜了一下,he tui~一口浓痰吐在了桃乐家门口。
这里的动静早就打搅了这栋楼上上下下的邻居,不时有从楼梯边上把头探出来看热闹。
这些嘲讽的,看笑话的目光让桃乐如芒在背。
“我们进去说话。”
他妈妈却开口道:“我就先不进去了”。
桃乐松了一口气。
“她要回去拿行李。”
父亲的话让桃乐跌入万丈深渊。
——我是机智的分割线——
“今晚我一个房间,你和你弟弟挤一挤。”
不,这是我家,你们都出去
然而桃乐没有这样的勇气同他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做出任何带有抵抗特征的姿态也不行。从小到大,父亲的形象像一座大山庄严、巍峨,沉沉地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桃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金正昊此时正躺在他哥哥的床上。这被单是黄底,淡粉色花边,上面氤氲着一股温和的木质香气。此时躺在这张床上,想到和阔别多年的
哥哥再见面,说不激动大概是假的。
哥哥离开这件事,他知道的并不详细,只听母亲对外宣称他被陌生男人勾去了魂,不仅逃了婚还和野男人私奔去了。他对逃婚、私奔这些离奇的故事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呢?那一天他跑去问父亲,他父亲告诉他:你的哥哥是个双儿,双儿那玩意儿一般男人不一样,生下来就是被人操的骚货。
他至今仍记得他第一次抬起头听父亲说他哥哥是个双儿时他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嘴里吐出的粗俗的话语,”欠操“”骚货“这些荤话,让他脸红心跳。那是青春期时的他生平第一次,把哥哥这个角色和某种带有性欲的符号连结在一起。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忍不住想,双性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呢?他们能生孩子吗?他们有逼吗,操起来感觉怎么样
在保守而禁欲的农村,这些个念头在不知道在多少个日日夜夜,染湿了他的春梦。让他茶饭不思,魂不守舍。这个世界上双性人毕竟是少数,没有哪本教科书会告诉他该如何用正确的态度和双性人相处。
他躺在床上,身上被清爽温和的木质香气包围着,就好像哥哥就躺在他的身边,他的臂弯
他看了看床头柜,上面露出一小截柱状物体,心头突然小猪乱撞,某张通向欲望深处的、隐晦的、淫靡的暗示勾的他心里直痒痒。
他抬起头左右来回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便像做贼一样悄悄地把那个柱状的物体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他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只是当他摸到这个柱状物根部两个圆球状的东西时,他才恍然大悟。他的脑袋开始发热,鼻子往外冒着热气的,脑子里浮现出哥哥拿着这个塑胶柱状物叉开双腿往里面进进出出的画面。
”你在做什么?!“
桃乐洗完澡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的亲——弟——弟拿着他的自慰棒在鼻子前嗅。剧烈的羞耻感让他大喝出声。
”我、我没做什么“啪噔一声自慰棒掉了下来,金正昊被桃乐吓了一跳。
”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臭不要脸。“
金正昊被哥哥的话搞得心虚不已,但更让他焦躁的是他说话时语气的愤怒和生疏。
他们从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对他而言,世上除了父母,没有比哥哥更亲密的人了。
于是他突然虚张声势赶紧转移话题,”你一个男的大夏天穿什么浴衣“,说完就突然伸手往前一抓,他的力道太大,只听见皮肤和棉质宽大浴衣传来轻微的摩擦声,桃乐身形一个趔趄,便一丝不挂地交叠着腿摔在地上。一对雪白的椒乳蹦了出来,圆圆的,肉肉的小樱桃此时异常挺立,亟待采撷。
桃乐一条纤细的双臂软软地搭在地上,而另一条则轻轻地揉着自己无辜受罪的翘臀。金正昊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桃乐股间向下竟然还有一条粉粉的细缝。他顿时感觉大脑有些缺氧,血液急速往下体奔流汇合,迅速填充着他的海绵体支起一个大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