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修为难道还想学傀儡术?”
“啊啊……不……不想……啊……疼……”
“那是听命于人?”
叶淮心胡乱摇着头,他出了一身汗,脚心一片火辣辣的肿胀感。焱鸷手里的树枝仍“嗖嗖嗖”地抽下来,每一下都令叶淮心身子颤抖一下。他两手垂在腿侧,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动。
“还想着偷东西吗?”
“唰!啪!”
“啊……不、不敢了……”叶淮心再也跪不住了,手撑到地上,头也伏了下去。腿脚却没敢挪动分毫。
但他在两鞭之间努力抬起头,转脸看向站在他侧面的焱鸷,道:“焱先生,我不偷……啊……我、我跟你要行不行?”
“你说什么?”焱鸷被他的异想天开气笑了,“你偷不到,就明着跟我要?”
趁他在惊愕中暂停了抽打,叶淮心缓过一口气,“你誊抄一份,我不看,我、我在我爹坟前烧了就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焱鸷本来真就是打算随便听他说个理由,抽几鞭子就算了。没想到这人出乎意料地认了罪。认了也算了,大不了多抽几鞭,更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
“我爹他……他生前喜欢学各种各样的法术,说过遗憾学不到傀儡术。我、我没什么用,也没做成过什么事,就想着我给他弄到这个秘籍吧,祭拜的时候烧给他,也算是为他做了件事……我真的、我真的不看的,我就烧给他……”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焱鸷拿树枝梢儿戳他额头,戳得叶淮心想躲又不敢躲。
“我跟你换吧?”叶淮心说,“你看看我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或者你要是觉得玩我挺解闷的,那你要不要看看玩我多长时间能换?我很好玩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啊。”
焱鸷:“……”
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老鼠”。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在他看来也十分荒唐可笑。
鞭子停了有一会儿了,这人又跪直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这个交易可以吧?”
“不可以,做交易我从来不吃亏。”焱鸷不假思索地拒绝,“我玩你的时候你自己也挺得趣的吧?那就还是你占了便宜。你占了便宜,就等于我吃亏了。”
叶淮心睁大了眼,急切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秘籍我也不看啊,你就是费点儿笔墨费点儿时间,誊抄完了我一把火烧掉,你怎么会吃亏?”
他脸上的真切的焦灼并不像伪装,眼里的渴求也十分强烈。这可笑的执念。
焱鸷认为自己不可能会答应这么荒诞的提议,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鬼使神差地说:“先前打的不算,现在重新计数,抽脚心五十下,可以叫,可以趴着,但是不能躲,膝盖往下不许动。做到了,我就答应你。”
“是!”叶淮心惊喜地应了声,马上趴了下去,把脸埋在小臂上。
为什么会答应呢?
焱鸷扬起手。
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有着荒唐可笑的执念吧……
树枝做的简易鞭子落了下去,比之前那二十来鞭重了许多。他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叶淮心的惨叫。
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他能一鞭抽断叶淮心的骨头。现在仅仅抽出一条充血的鲜红的棱子,已经是相当仁慈了。
只是,两个脚底的位置就那么一点点,五十鞭抽上去,不知要叠几层。
但想要做成那痴心妄想一样的交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违背自我意志莫名其妙而做出反常行为的焱鸷,有种控制不住的烦躁。鲜艳的血色,更激起他心底里的暴虐。他眼里爬上血丝,面色冷白如雪,耳朵里明明听得到叶淮心不间断的哀嚎,手上力道却没有减少半分。
最后那十几鞭,叶淮心哭叫得声音都哑了,两个脚底皮开肉绽,像是烂了一样。可他从膝盖到小腿到双足,就如同被钉在了亭子中央,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这可笑的执念。
焱鸷把树枝丢到亭子外,蹲下来把叶淮心因为忍痛而僵硬的身体翻了个面,看着他又是鼻涕又是泪痕的脸,轻声说:“你做到了,我答应你了。”
“擅自进入禁区的事,今天了了。没我允许,把后面的东西取出来,这件事今天也一起罚了吧。”
叶淮心还没止住的哭泣,顿时被吓得没了声息,只睁着满是恐惧的眼可怜兮兮望着焱鸷。
叶淮心今天头发没用发带,而是用发簪绾的。焱鸷把手伸到他头上,将他绾发的簪子取了下来。被汗浸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得一张脸更显得小了。
焱鸷把簪子贴在他唇上,“舔。”
叶淮心不明所以,但还是抽噎着伸出舌头去舔那细长的簪子。
那是一枚款式简单的玉簪,长三寸多点,整体是一根细细的玉棒,一头尖细圆润,另一头嵌了颗璀璨精美的蓝宝石。
叶淮心把它舔湿后,焱鸷一只手握住叶淮心的阳具,另一只手拈着玉簪就往马眼里插。
叶淮心躺在地上,起先看不真切,感觉到马眼一阵火辣刺痛,再一抬身子看清了焱鸷在做的事,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要弹起来。
一瞬间,只觉得身子一麻,叶淮心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焱先生!焱先生!你罚我别的吧,这个我害怕……”叶淮心着急地用嘶哑的嗓音求道。
但焱鸷岂是会因他求一求就改变主意的人。他在叶淮心痛苦地哀求声里将那玉簪一点点插入了叶淮心的尿道,仅剩下那粒漂亮的蓝宝石留在他阴茎顶端。
“后面你没老老实实堵好,那就罚你堵着前面吧。这一个月你吃辟谷丹,每日早晨小解一次就够了,之后自己插回去。再让我发现私自把我放的东西拿掉,我就把东西钉死在里面。”
叶淮心抽抽噎噎地穿上裤子。脚碰到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他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现在我再讲一次治疗术法诀,你记住了,就可以在自己身上试一试,应该能让你走回去。记不住,那估计你站不起来,就只能爬回去了。”
他这么一说,叶淮心哪还敢有杂念,再痛再难受,也只能强迫自己专心听着。
焱鸷讲得倒是细致,速度也不快,足以让叶淮心记住。
随着法诀被正确念诵,叶淮心脚底泛起白光,伤处的血肉眼可见地止住。
“休息一下再来两次。这法术在同个人身上,短时间最多就只能用三次。次数越多。效果越差。”焱鸷说。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认真传授修炼法门的焱鸷。
叶淮心坐在地上,靠着亭子围栏休息时,听到焱鸷说:“明日教你新的穴位。”
是个教得仔细的好先生,只是教的方式既情色又暴力。
叶淮心被各处的疼痛和后穴的酥麻空虚弄得浑身难受,听着焱鸷絮絮地讲治疗术使用时的注意事项,不由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有一种既想逃离,又有些舍不得的矛盾心理。
日头已经有些偏了,热烈的阳光不客气地侵占了一小块亭子里的空间。叶淮心治疗过一次的脚痛感轻了许多。他放松身体,把后背完全靠在了围栏上。树林里传来蝉鸣声声,海风湿湿地裹挟着咸味和腥味穿过沙滩,穿过悬崖,穿过栖鹤林的繁茂林木吹拂过来。叶淮心一时之间竟生出一种时间停滞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