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齐夏立刻放下碗筷,跑向门口,从猫眼望出去,赫然是林年祎的脸。
“!”
他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一躲,不敢应门。可门铃一直在响,仿佛门外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屋内有人,不进门就决不罢休。
惊异之际,齐夏又悄悄往门外瞥了一眼,发现林年祎举着手机,正对猫眼,屏幕上清晰地放着一段色情录像,里面那个坦露双穴、激情射精的主人公正是他自己。
一秒后,门开了,齐夏探出脑袋,气道:“别放了!”
“早点开门不就好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
“问问人事不就知道了。”林年祎抬脚卡进门缝,作势要进来。
齐夏紧紧抓住门把手:“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
林年祎一听,不往里挤了,倚在门口大声说:“好啊,那我就说了,我要肏……”
“!混,混,混蛋!……”
“新称呼吗?我还是喜欢你叫老公,又嗲又骚,要不要放出来给周围邻居听听啊。”
“你……”
齐夏脸色发白,伸手去夺林年祎的手机,却反被擒住。门“咣当”一声撞上墙壁,把正走下楼梯的邻居给引来了。
“哎呀呀,咋了咋了,小齐……”
来人是房东阿姨,住在齐夏楼上,平常总在这个时间出门遛狗。
“房东阿姨,我……”
话还没说完,手腕便一痛,齐夏收到了林年祎的眼神警告。
“阿姨您好,我和小齐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今天正好在附近,所以就过来串个门,刚才我们闹着玩,没打搅到您吧?……没有就好,感谢您一直以来这么照顾小齐……啊,好可爱的小狗,是博美吧?我一直都想养只博美呢,真可爱,真乖……”
林年祎变脸的本事可谓是出神入化,刚刚还对齐夏那么凶,一转身就变得彬彬有礼,帅气的脸庞加上迷人的微笑,一下子就把房东阿姨迷得七荤八素,笑得合不拢嘴,就连小狗也吐着舌头热情地摇尾巴。
“小齐,你同事真是一表人才啊!……以后常来玩啊,常来玩!……”
挥别房东阿姨后,林年祎关上门,卸下大好青年的面具,扫视一圈屋内的陈设后,在餐桌边坐下。
“小屋还挺温馨的,几个男人来过了?”
“没人来过,”齐夏懊恼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林年祎挥动筷子,悠闲地说:“吃饭,肏你。”
“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够了吧……”
一想到上回的性事,后穴就隐隐作痛,虽然很爽,但真的好痛,尤其是做完之后的那几天,齐夏走路一瘸一拐,上厕所不敢使劲,连睡觉也只能趴着。
“对你来说一次不够吧,小骚货不是最喜欢被肏吗?”
“不,不想用后面,很痛……”
“多肏几次就好了,一定要把你后面那个洞训练成和前面的洞一样,会吃大鸡巴。”
林年祎笑声下流邪恶,和他端正好看的面容完全不相符。
齐夏时常会有这种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人,两个性格品性完全相反的人。从会所回来后,他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周,本以为林年祎打算放过他了,结果……还是逃不出恶魔的手掌心。
齐夏郁闷地晃晃脑袋,跑去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回来时,发现林年祎正拿着自己的手机,表情意味深长。
“嗡嗡嗡……”
手机在响,齐夏连忙凑上前看了一眼,屏幕正中有两个大字“钟总”。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抓手机,但林年祎却早有预见似地向后退开,椅子在地板上擦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钟未铭,打来的还是视频,要不要接呢?”林年祎故作沉思状。
“给我……”
“急什么,”林年祎挡住齐夏,把手机举高,语气一变,“你和他是不是天天视频!被我肏痛了还天天和他甜言蜜语?!”
“没,没有……”齐夏哽咽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钟未铭的视频通话,好巧不巧,却被林年祎撞上了,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林年祎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聊天。”
齐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手机,电话已接通,“咚”的一声,漆黑的屏幕上现出钟未铭的脸,那看起来有些疲倦却依旧温和的面容。他心中一动,鼻头微酸,没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地想念钟未铭。
林年祎察觉到齐夏面上的柔情,不悦地轻哼一声,然后抱住齐夏双腿,把人往餐桌上一放。
“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
手机里响起钟未铭轻柔低沉的声音,齐夏眼眶顿时红了一圈,无暇顾及林年祎的动作。
“刚刚没听到……”
“是吗,我还以为你和别人在一起呢。”
“!……没……”
齐夏紧张地看了林年祎一眼,发现对方正得瑟地笑着,然后转身不知道在找什么。
“不会真的有别人吧?”屏幕里的钟未铭解开衣扣,右手枕上脑袋,看起来是躺在床上,身后是一片白色的床单。
“没!没有……”齐夏讨厌撒谎,但情急之下又不得不隐瞒。
钟未铭投来审视的目光,沉默几秒后忽然一笑:“逗你玩的,小家伙还是这么不经逗。”
齐夏如释重负,余光瞥见林年祎拿着一把剪子,朝他走来。
“半个月了,有没有想我?”
“想,想……”
“嗯?教过的,应该怎么说?”
齐夏捧着手机,羞怯地低下脑袋,虽然身旁还有另一人在,但他还是轻声说了出来:“嘴巴,胸,骚……骚屄……身上全部都好想……好想您的大肉棒……”
“很好,真乖。”
齐夏羞死了,想一头把脸埋进臂弯,但得到钟未铭的表扬后,心里又开心得不得了。这时,“嘶啦——”一声,裤子被撕破了。
原来林年祎找剪子是想撕齐夏裤子,他一边听着两人聊骚,一边默默剪开齐夏的右裤脚,并沿着裤缝一路剪到膝盖,然后用力一扯,裂缝就延伸到了大腿根。
“!”
“怎么了?”
“没,没什么……”齐夏努力掩饰惊讶。
幸好钟未铭并未多疑,捏捏鼻梁后接着说:“大概还有几天,事情就差不多忙完了。”
“嗯……钟总,您……没事吧?”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的父亲去世了,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吧?”这周各大新闻报刊的头条版面上全是钟城地产集团董事长逝世的消息。
钟未铭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和往常一样沉着从容:“难过……可能有一点吧,但更多的是累。”
齐夏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结巴道:“那,那您快点休息。”
“不急,我还想再看看你,”钟未铭扶扶镜框,轻笑,“怎么,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还想赶我走?”
“没有……啊……”
齐夏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左右两条裤腿都被剪光了,只有腿根处还留着一点,看起来就像穿了超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