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五毒姑娘为何没能及时回来?”
“起因很无聊,她们本是情侣,吵架闹了矛盾,五毒女子
找纯阳弟子演出戏,为了让唐门女子吃醋,结果如她所愿,唐门女子定然要置情敌于死地,出事之后,五毒女子虽想追上解释清楚,讨要解药,但……”颜子觉看了苏钰一眼,神色复杂。“五毒的轻功,虽绚烂多变,却……”
“我知道,很慢,慢得离谱,可唐门的轻功也不快啊。”搞半天还是一言难尽,不知道这人是该怪自己倒霉,还是要怪五毒的轻功太慢。
“唐门的机关翼飞得高,一旦出了视线,甩脱五毒女子,隐匿身形哪里还找得到,等到那纯阳弟子毒发之后再现身便是。”颜子觉说得很有道理,苏钰完全没法反驳,都说巴蜀中人行事诡异,今夜一听果然如此,可惜了,江湖传闻苗女风情万种,唐门女子更是明艳动人,却轻易招惹不得,实打实的要命啊。
“倒霉果然会传染,我本来只是在梨树下赏月,平白无故就被下了什么咒术。”
颜子觉看了苏钰一眼,明显的话里有话。“确实。”
苏钰挑眉回看颜子觉。“你倒怪我了?”
颜子觉对苏钰能杀人的视线置若罔闻,继续说道:“若当时仅有我在场,咒便不能成立,必须双数才会生效。”
“明明是你杀了乌妖,被梨树记恨,连累于我,驱妖除魔不该善恶不分。”
“善恶并无意义。”颜子觉瞥了苏钰一眼,淡淡道:“就以疾病为例,可会因人的善恶而增减几率?”
苏钰不与颜子觉争辩,这事本来就无解。“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必敬之。我无法左右别人怎么想,唯有守住本心罢了。”说罢轻轻一笑,月下的苏钰,黑发垂肩,晶莹如玉,眼里的光清澈而温和,使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若无师父相救,若无她的一念善心,我便不会得存于世,先不说其他的,单单是与道长这段孽缘,不就没了么……还是说,道长觉得,不曾遇到我反而更好呢?”
颜子觉摇了摇头。“认得你才知道了云雨之欢的妙处。”
苏钰口里的酒不禁喷了出来。“颜道长,苏某对你真是佩服。”虽只接触了短短三天,苏钰已经习惯了颜子觉的说话方式,这位道长啊,与其说是实诚,倒不如说他心性过于纯澈,所以苏钰嘴上虽抱怨,却不会真的同他置气。“道长,你觉得人活着,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实说,颜子觉并不知道,他只有师父,师父对他除了教授剑术和道法之外,便是简短的任务交代,而师父布置的任务,做好了是必然,做不成就得死,颜子觉不知活着有何意义,却也未想过去死。一个没有执念的人,自然不会有愿望,更不会懂得活着的滋味。
酒劲开始上头,苏钰把酒盏轻放于案,笑眼弯弯。“我啊……觉得道长能出生于世真好,我们之间的缘分,虽开始得乱七八糟,但总体来说……并不坏。”
从未有人对颜子觉说过这样的话,搅得思绪有些乱。
苏钰浑然不觉,继续说道:“……非要说的话,是合眼缘吧,其实我啊,非常喜欢道长……”苏钰本想说喜欢道长的脸,却见红颜子觉耳朵泛红,宛如火烧一般,颇为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颜子觉扣住,酒壮人胆,毫无畏惧的质问道:“抓我做什么?”
见颜子觉还是不肯松手,苏钰干脆凑了过去,似乎是想将颜子觉的古怪神情看个仔细,颜道长干脆把头扭向另一边,吐出两字。“没有。”他虽这么说,耳朵却烧得越发厉害了。
“你这人真奇怪,床上完全不要脸,夸几句反倒害羞。”喝酒的人都是软骨头,颜子觉再怎么阻止,苏钰大半个人还是趴到了他身上,视线相接时,苏钰展颜一笑,后者越发气闷,怒道:“笑什么!”
苏钰在颜子觉面上一掐,俊脸顿时变形。“还能是什么,笑你可爱啊。”
“苏钰!”颜子觉已是咬牙切齿,连名带姓的喊他,苏钰不以为意,仍是笑意盈盈,却多了几分依恋。“你生气的样子像我师叔……”
迟钝如颜子觉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眷恋,不由道:“你很喜欢他么?”
“喜欢啊,可惜师父和师叔都没了,还好师姐师妹仍在身边……”
“她们很重要么?”
“无可替代之人……”
“苏钰,你喜欢的未免太多了!”
苏钰不知怎么颜子觉聊着聊着又生气了。“我还喜欢花,喜欢风,喜欢雪,以及天上的月亮。”
颜子觉揪住苏钰的衣襟,只想把这张脸狠狠按在瓦片上,用暴力的方式帮他醒酒,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苏钰,捧着骤然靠近的脸,赞道:“不过啊,道长你比花娇媚,比风潇洒,比雪纯澈,比月亮更皎洁,还是更喜欢你。”
苏钰夸人都不带喘气的,颜子觉何尝被人如此调戏过,原本只是染红耳朵的热度,渐渐传到了颜子觉脸上,于是狠狠封住了那张喜欢胡说八道的嘴。
颜子觉将人压在房顶上,放在腰间的手一用力便将腰带抽走,苏钰用手撑住以此让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盯着颜子觉冒火到能吃人的黑眸,声调微颤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颜子觉不理苏钰的挣扎,将人嵌到自己怀里,再次紧密相贴,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苏钰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选择作罢,靠近颜子觉肩头,轻声说道:“回房吧。”
苏钰慌乱的神情,致使颜子觉的冲动越甚,他直接单手扣住了苏钰的后勺,再度封住因吃惊而微张的嘴唇。如同掠夺一般的吻霸道又激烈,苏钰攀住颜子觉脖颈,不甘示弱的回敬于他,彼此气味交融,说不出的欢喜安心。他亲吻拥抱苏钰不是一次两次了,唯有此时才觉得特别,大概是也醉了吧,若非如此,胸腔中怎会填满了莫名的情愫,似乎能将整颗心都撑裂一般。
迎上颜子觉灼灼目光,苏钰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只得放任理智与羞耻离自己而去,颜子觉轻车熟路的褪下万花门人包裹严实的衣裳,然后与自己的道袍一起垫在了苏钰身下。饶是在劫难逃,苏钰还是忍不住抱怨。“都已经在青楼了,为什么不能回房,非要在屋顶……”因为身体紧贴,所以颜子觉下方的燥热,让苏钰一清二楚,受了影响,他的小腹也渐渐积聚起热度来。
对于欲望,颜子觉从未有过忍耐二字,或者说青楼这地方本就是欲望的催生地,楠雨姑娘的教导里也没有过抑制二字,所以不管何时何地与苏钰双修,颜子觉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床上的道长像只野兽,绝不会给猎物有任何喘息之机,想到这些的苏钰不由得头皮发麻,酒也醒了大半,慌乱的推着颜子觉,说道:“道长你大人大量,别同喝醉酒的人置气,咱们有话好说……”盯着他的幽深瞳孔闪烁着灼人的热度,苏钰终于明白,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作为学生的颜子觉无疑是合格的,房中术上相当的勤劳好学,拜这所赐,苏钰的小穴尚且柔软湿润,无需开拓,于是颜子觉直接扶住自己的欲望,抵在微微收缩的穴口上,一点点往里刺入。
“啊……”
没日没夜的交融,早就让苏钰的身体习惯了承欢,颜子觉侵入他的身体时,肉壁阵阵收缩,好似急不可待一般吞吃进去,痛感虽还存在,但更多的是致命的快感。
苏钰低吟着放缓呼吸,颜子觉不等他完全适应,已全部插入!扣紧苏钰的腰,大力进出起来,凶悍的动作让苏钰除了呻吟之外,连抱怨都发不出。
颜子觉干脆将苏钰的双腿架上肩膀,狂暴的攻势让苏钰根本抵挡不住,完全被扣死的姿势压在了房顶瓦砖上占有,股间的小口门户全开,承受着入侵,每每刺到深处蕊心,身体就会升起难耐的热度,汁水也泊泊而出。
通过多天的努力学习,颜子觉已经充分的了解苏钰的身体,懂得怎样让身下的人意乱情迷,尤其是熟悉愉悦的身体一旦放松配合,苏钰眸中泛起水雾时,美得能将众生的魂魄都摄去。
颜子觉不断动作,内壁湿滑,进出得越发顺畅,嫩肉本能的裹缠住器物不放,吸吮紧咬,颜子觉舒爽无比,越战越勇,只是苦了苏钰,被蛮横索取,却没有任何办法。
“轻一点,道长……呃啊……那里别……哈啊!”
月色皎洁,老棠吐芳,估摸着要为两个贵客添酒的婢女,刚爬上木梯两阶,便听见如啜泣般的呻吟从房顶传来,瓦片更因某人激烈的晃动而发出哗哗声,好似支撑不住一般,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时不时盖过了瓦片的哀鸣,可见那位小道爷的确像楠雨姑娘形容的那般,狂猛无比。
婢女俏脸绯红,只得回到原地,将酒又送了回去,说明了无法送酒的缘故,于是苏钰和颜子觉在房顶上的荒唐放荡,很快就在青楼里传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