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霁打开房门,没想过来人会是那个避自己如蛇蝎的人,更没想过那人一见面就把自己紧紧抱住。
靠的太近了。陈舟呼出来的热气就在耳边,浓浓的酒意都把容霁熏醉了。
“舟、陈舟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陈舟不说话,只推着他往房里走,容霁力气小掰不过他,只得伸手够着把房门关上,想着留他在床上休息也好,自己可以睡在椅子上。
容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只是想扶陈舟上床休息,可刚碰到床自己就被那人一翻身压倒。
本已打算睡了,容霁只穿了件内衬与小衣,被陈舟三两下扯开。容霁慌了,他就是再没经过事,也懂现在的陈舟想要做什么。他愿不愿意倒是小事,只是想着陈舟对男妻已经如此厌恶,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甚清醒的陈舟显然不满容霁的挣扎与反抗。摁着将他翻了个个儿,伸手扒去被扯得松散的小衣,大掌照着臀瓣狠狠落下。
“啪!”
“安分点!”
这一下没收着劲儿,容霁吓得不敢动,只觉着屁股火辣辣的痛,一直痛到心里,眼泪含在眼眶里死死憋着不敢落下。自己也是个男儿,没什么贞洁之论,更何况两人也有夫妻之名,他若是想要,那便给了吧
“陈舟”
细长双腿被分开,容霁还是没忍住恐惧,带着哭腔唤他。就算此时陈舟的模样没有一丝理智,他还是忍不住抱着幻想。
“陈舟、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可惜身上的那人没有回复,只摁着他大腿仔仔细细看着那口忽然长出来的花穴。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见女性的生殖器。除此之外,关于两性的话题,他只在一个遭人唾弃的博士的讲座里听过。
“你是女的?”
“不是的、我不是”容霁这下真的心灰意冷了,抓着床单往前爬,但剑已出鞘,陈舟哪里会让他逃开。
“不许躲。”
“啪!”
又是照着臀瓣狠狠一下。同样的位置,因之前的巴掌已经微微肿起,这下更是比先前疼上数倍,容霁没忍住痛呼出声。
容霁正痛得发颤,花穴也害怕地瑟缩着,却忽然被一根指头侵入,偏偏那是个不规矩的手指,不待他适应就深深浅浅的刺探,甚至屈起指节抠挖。
美人被迫趴伏榻上,身无几两肉,窄肩窄腰,臀部不正常的红肿鼓起。被身后那人钳着大腿,只得抬起屁股,全身微微颤着抵御花穴异物入侵。明明在抗拒却像极了乞欢的雌兽。
扩张到堪堪三根手指的大小,容霁已经是香汗淋漓、满脸红晕了。陈舟虽是第一次毫无技术可言,但容霁这具身子敏感点实在太明显,陈舟稍动手指就能刮蹭过去。每次蹭过去,那人的身子就会狠狠一颤,花穴大口吐着水,湿了陈舟一手。
容霁跪趴在美人榻上,膝盖着地,塌着腰翘着臀,陈舟站在地下,一手卡着他大腿一手在花穴里作乱。
抽出满手黏腻的手指,陈舟不喜多话,心里暗骂一声骚货,竟不知娶他回家还能有如此妙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提枪上阵,龟头紧贴湿哒哒的穴口,用力一顶,两人同时叫出了声。
容霁是疼的。初次承欢的地方,才堪堪能进入三指,就挤进一个两倍大的东西,当下疼的叫出声,却不敢挣扎,怕引来又一巴掌打在红肿不堪的嫩臀上。
陈舟是爽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性爱的滋味,更何况身下那人在他心里有特殊的地位。理智被酒精侵蚀,陈舟看不出容霁的痛苦隐忍,控制不住的缓缓深入,逐渐加快速度。他已完全沉浸在这场欢爱中,分不出心神与容霁沟通。
“不要、呜”
容霁手心出了汗,手脚发软几乎撑不住了,整个身体随着身后人的冲撞而摇晃,每一下都几乎要把自己顶出去似的,他全身的着力点只有拉住自己腰胯的手臂和两人的交合处。
“嗯啊轻点啊”清润温和的男声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清爽干净,变了调的呻吟让他自己都是一惊,这个有些沙哑的哭腔真的是自己吗?
陈舟依旧不说话,回应容霁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越来越紧密的肉体撞击声。容霁身体不受控制的沉沦,心却酸涩不堪。他不知道陈舟把自己当成了谁,也不知道陈舟心里是否有他一点点位置,只知道清醒的陈舟根本做不出这些。他一无所有也赌不起,咬唇不敢出声,怕陈舟被惊醒从而深深厌恶自己。
过多无法宣泄的快感让容霁不由自主的向身下看,只见稀疏耻毛间性物被撞的一颤一颤,铃口不知何时已经泄过,正不住地低落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床上,濡湿一片后面是快速律动的腰胯、不断撞击自己臀部的囊袋和时隐时现的狰狞凶器。
他几乎能想象到穴口
是怎样一副情景,粗壮而青筋虬结的巨物毫不怜惜的贯穿小穴,进去的时候不断推拒,拔出来却又依依不舍地挽留
陈舟定然觉得他淫荡至极!容霁羞耻得又射了出来,眼前雾蒙蒙一片。
天微亮,容霁从黑暗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稍稍一动就感到花穴里有东西流出。用力眨眨眼又听见,身后热源传来平稳呼吸。陈舟竟然没走、两人就在一张床上睡下了!
天快亮了,昨天没能够推开陈舟的错事已经犯下,若是陈舟清醒过来,他该怎么办!容霁一阵天旋地转,忍着身心痛苦轻手轻脚下床,勉强收拾好衣服就往门外奔去。
屋外几个干粗活的小丫头已经起了,佣人群房阵阵人声,容霁怕被人看见,一路低着头飞快地走,敲响了西房的门。可笑他在偌大陈府竟无容身处,夫夫间事还得麻烦待他如亲子的姨娘。
柳边梅今日有场大戏要唱,早早就起了,恰听见敲门声。一开门,瞧见容霁衣衫不整、面色苍白摇摇欲坠、脖颈间还有遮不住的红到发紫的痕迹,心狠狠一沉,连忙让他进来,勉强翻找出消炎药,推着他进浴室,又跑去给他倒水。
容霁洗了澡,把那里灌进去的异物清理干净,自己上了药抱着水杯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柳边梅,憋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涌上。眼泪无声地掉,嗫嚅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姨娘”
柳边梅的泪也被这一声喊落,不顾哭花的妆,忙把孩子拥入怀中,“姨娘在。大少爷侮辱你,老爷夫人不管,姨娘帮你主持公道。”
容霁却只是摇摇头,“姨娘,今日能早些去听戏吗?”
柳边梅匆匆卸了妆,就带着容霁上了车。今日的戏是高家如今的家主高大少爷花钱点的,整个梨园班子被请去了高府,以庆祝高太爷八十大寿。
车上柳边梅介绍,高太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夫妇生了三个小子,二儿子育有一儿一女,三儿子是老来子刚结婚不久,女儿也生了两个丫头。大儿子儿媳外出时染病去了,女儿也出意外离世了,女婿娶了续弦,两个外孙女都被接了回来。如今的高府是长房长孙高成明当家、太爷最宠的三子——也就是现任家主的三叔辅佐。最可笑的是那高太爷的三儿子,年纪刚好三十,竟只比如今的家主大一岁。
容霁在去的路上还担心着会不会遇见高成新,一进高府就听见一中年男子大笑。
“那小子也聪明,不在爹大喜的日子回家找晦气,好让爹这大寿热热闹闹的办!”
柳边梅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高府里那个长房幼孙最是叛经离道、不受太爷待见。”柳边梅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依我看,就和舟少爷在陈府一般。”
容霁小幅度点点头。高成新在家确实最不招长辈待见,但小辈大多都明里暗里与他一心,只除了个别深受毒害、还在裹小脚的姑娘,还有那个为了维持家族不得不迎合旧思想、日夜煎熬的高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