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能说完,闻人雪抬手按上嬴烈肩膀,往床里重重一推,随即自己也翻身压上。
只要是来自闻人雪的偷袭,就算嬴烈的身体恢复到了最为完美的状态都依旧奏效,它们永远与能不能防住无关。
“对不起…”
肩上的压力,和闻人雪脸上的神情,都无比清晰地告诉嬴烈他家阿雪还在生气,“…答应你的话,我没有做到。我也没想到白天那杆枪会突然断掉——”
闻人雪直接亲上了嬴烈仍在开合的双唇。嬴烈有些惊讶,在他的记忆里,这是闻人雪第一次吻他的唇。
惊讶过后就是万般的高兴了,嬴烈抚上闻人雪脑后,倏然紧压,反客为主地抵上侵入的软舌,挑逗般一番推挤,趁闻人雪被亲得有点儿迷糊,嬴烈将闻人雪的舌头推回了他自己的口腔。
在闻人雪上颚、齿龈、舌面依次细致地扫荡过,嬴烈开始勾卷起闻人雪的舌头,舔弄他敏感的舌背。绷紧的舌尖自闻人雪舌根处,沿舌背翘起的线条,一点点舔舐到舌尖,这般顶着挑着他戏玩数个来回之后,嬴烈在闻人雪唇上啮咬一下,给他些许喘息的时间。唇被放开,闻人雪却依旧处在失神陶醉的状态中,点点津水自他口角滑出,又被嬴烈舔去。
闻人雪眼睁睁看着嬴烈湿红的舌尖收回,半晌,方反应过来嬴烈刚才是从他脸上舔掉了什么东西。他一时说不出任何话,羞赧之余,他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嬴烈,眼中竟是渐泛起一点痴意。
嬴烈只觉对方呆傻中更显可爱了,他笑笑,再次按下闻人雪的脑袋,将闻人雪的舌头整个卷入口中,以舌尖挑弄的同时,又以双唇含吻住,轻轻地吮吸。
闻人雪在嬴烈炽热却温柔的攻势里,错觉自己就像是潮水中一抹浮萍,完全随嬴烈的节奏起起落落。又是满脸通红地享受了大半天,第二次两人唇分,闻人雪急促喘息的同时,终于觉出一点不对。
话说嬴烈的吻技……
是从谁那儿学到的?
又特么的,是在谁身上练习过了……才能把他亲得这样晕晕乎乎,好像要飞天一样?!
闻人雪按在嬴烈肩上的手猛地用力,将人推开。他转喜为怒,恨声道:
“你!又想把我勾得晕头转向了是不是?你怎么跟我约定的!说好了,今晚你不可以动!乖乖给我躺好,任舔任操就行——”
他手一抬,那变得略粗几分的银线再一次自掌中伸出。将嬴烈手腕缠住之后,他依旧蒙上了嬴烈的双眼,又下床拿来一个玉质的镂空口球,用两根银线串好,塞入嬴烈口中,以银线在脑后束了个结。他想的是,每次这人一流泪,或是说不要了,他就忍不住心软,被这人的手掌触到皮肤,他就心狂跳,神迷意乱,顷刻间便是一泻千里,这下看不见眼神,又不让叫停,更不许摸,大概很可以尽情享受欺弄一番。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便抓住这个约定,无耻放肆些,日后午夜梦回,也可以多些怀想的素材了。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能操纵的星线,还是太过纤细,而且每根上也不能如老师的那般,生出许多密密麻麻的软刺……
遗憾间,闻人雪动作不停,牙齿在嬴烈下巴轻轻啮咬,双手已经扒开领口,摸了进去。
他一手捏住一边凸起,以指尖拨弄,又将两粒软肉碾在指间,用力揉搓了数十个来回,他的吻已沿着颈项来到胸膛,一串红痕被留在他唇齿所过之处。
唇舌换去了左手的位置,闻人雪含住已开始略微发硬的凸起,舌头一下一下地自乳晕挑到乳尖,又毫无规则地朝各个方向抵戳,将那可怜的凸起抵得东倒西歪,左手则沿着腰腹向下摸去,探入亵裤,掌心覆上柔嫩敏感的肉冠,整个儿包起打圈磨了两下,便换用食指碾住顶端那细孔,开始精准刺激。
指腹加速来回搓磨,闻人雪见嬴烈只是呼吸略急,想是自己下手还太温柔,他双眸微觑,以拇指和中指捏紧冠沟,指甲疯狂搔刮那条浅沟,食指用了大力,横着纵着胡乱打旋,这般用劲磨了不过十转,嬴烈终于呜咽出声,该是想求他轻点,却口不能言。
闻人雪微微放柔了动作,细孔处已有清液渗出,将他指腹濡湿,闻人雪嫌那裤子碍事不便他发挥,索性一把扯去,再度覆上硬挺的性器,这次便不再只是摩擦,三根细线自掌心探出,交缠着插入孔洞,寸寸越发深入,嬴烈腰腹随它潜入的深度增加而愈渐紧绷,须臾,那三线尖端已然穿过了腺体,直抵膀胱,随即毫不留情地直插进去。闻人雪安抚似地在嬴烈腹肌上轻柔啄吻,下达的指令却是残酷邪
恶,三条细线宛如要深深扎根的触须,从交缠状态,贴着膀胱壁缓慢舒张到极致,星线尖端先是收细,再竖起,而后它们从内壁,猛地刺出——
“啊…”
嬴烈再无法忍住泪水,身体内部从未被异物侵入的部位,骤然遭闻人雪几根丝线贯入穿出,不止如此,闻人雪甚至操纵那些细线,在尿道内壁搅动摩擦,连带着膀胱壁上被穿刺的孔洞也会被拉扯到。那线虽说比头发丝更细许多,想是被闻人雪刻意调整过了,可再如何细,当这些线穿进了一具身体最敏感的几处位置,也会给身体的主人带来几欲灭顶的刺激。在闻人雪的操纵下,那些丝线抽插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有生命般在性器内部、还有与性器连接的腺体处疯狂钻扭,混合着刺痛,酥麻和酸痒的复杂感受,正随丝线飞速摩擦不断积累叠加,嬴烈被玉球撑开的唇角已有涎液滑落,本就未干的发丝被枕面磨得凌乱,又被额角渗出的汗水沾湿,贴在脸侧。他皮肤很显颜色,此刻脸颊和脖子都透出浓重的粉,颈部青色的筋脉隐现,同样透粉的胸膛被闻人雪另一只手捻弄,正急促地不住起伏。这回换闻人雪一面欣赏嬴烈被星线操得艳媚而失态的模样,一面凑到他唇边,将那些水液轻轻舔去。
先前被闻人雪吸过的那边凸起,闻人雪也随手在其上种植了星线。之所以叫“种植”,就像是对待膀胱那样,闻人雪将一根细细的银线沿乳孔插入,而后一分为十,每根肉眼已不可见的丝线顺着乳管攀爬,深入腺体,在其中快速地扭转搓刺,闻人雪自己则低头含住了另一边,他念着今后或许就再吃不到,便收紧双颊,以前所未有的大力嘬吸。嬴烈其时作了一定心理准备,只是没料闻人雪在操纵丝线加速抽插的同时,还会这样地用劲儿吸,远超预想的刺痒和酸痛自两边乳尖袭来,直逼得嬴烈倒抽一口凉气。
“很痛?”闻人雪自啧啧嘬吸中抬头,另一边钻磨的丝线也随之一顿。见嬴烈喘息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闻人雪方才继续他的吸吮大业,像是不将那颗凸起嘬出奶来誓不罢休,一边嘬,一边断断续续地补充,“……若是弄得你很痛……你现在腿能动了,踹我一脚就是。”
奶当然是没有的,挨踹也同样没有,只是闻人雪自己感觉快要把乳粒上的皮都嘬破嘬出血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弃,将这一边也种上银线。他身体下移,舌尖触上嬴烈翘起的性器,在肉冠轻轻一挑,而后继续下滑,舔过囊袋,抵到了两片白润的花瓣间。
嬴烈呼吸微滞,不知道这一世变得更加色色的阿雪是否又想出了什么新点子,打算用在他身上。之前外面的都已经被舔过吸过咬过…难道这一次,阿雪要换里面的了吗?
“你的两片小年糕,里面流出来好多水——”
小年糕……
嬴烈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时脸颊烧得火烫,都不晓得以后怎么直视年糕。嬴烈很喜欢吃年糕,只要是甜的,他都喜欢。
闻人雪全不知嬴烈内心的崩溃,他伸长温热的舌,倏然钻入缝隙。两瓣软肉被舌头捣得散乱变形,闻人雪这次却只是浅尝辄止,在里面“咕叽咕叽”搅了十几圈,再含住两瓣软肉,狠嘬一口,他就把舌头抽了出来。两片软白的花瓣上满是淫水和他留下的唾液,亮晶晶地一弹,就收拢回原状,把翕张的粉红穴口细细包住,不叫他再窥见。
“一会儿再玩你的小年糕——”闻人雪知道嬴烈看不见,他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笑得诡秘而邪肆,“还记得约定内容吧?有好好地洗干净,等我来吃吗?”
嬴烈还在打击中没回神,忽地感觉右脚被一只手攥住。
他明白了闻人雪要做什么,心间顿生一点慌乱,下意识蜷紧脚趾。
闻人雪发现他的紧张,诧异道:“就这么害怕啊?”却依旧低头,将嬴烈两根蜷起的脚趾整个儿含入口中,舌尖轻轻搔弄两下,又以牙齿啮咬。嬴烈很想说并非害怕,你往我身体里面种那么多线我都受着了,脚被你咬一下能痒到哪里去?只是这样很羞耻……可惜话都被玉球堵在喉间,发出来只是唔唔的声音。
闻人雪一边咬,一边用指尖在脚心处刮挠,感觉嬴烈腿上积蓄着抽回的力道,却始终不曾爆发,那只雪白透粉的脚掌在他手里发颤,他瞧见蒙在嬴烈眼睛上的缎带已经被泪水和汗水彻底浸湿,他动作微微一停,却终究是没有心软。唇齿过处皆是淫靡的水光,每当一根趾头从闻人雪口中吐出,都会牵出细亮的银丝。闻人雪依次咬了过去,直到最后所有脚趾都印满细碎齿痕,变为了一色的粉红,他终于放过嬴烈,沿着腿部线条一路舔上,再次回到湿软的穴间。
“本来还想给你这儿——”闻人雪两指拨开花瓣,舌尖在蒂珠处一挑,引得那穴口往外猛吐一股水,“…也种几根线。看你哭这么惨,就放过你好了。”他用舌面上那些小颗粒狠狠摩擦两瓣软白的花瓣,将它们挤压得不住变形,丰沛的汁水也被不断地搓出,将他下巴都染得一片淋漓。
一边操纵嬴烈身体里的星线,闻人雪一边用舌头不住地“捣年糕”。待嬴烈泄出两回,闻人雪自己也快要到了,他实在是做不
到光舔就让这朵小花翻得收不回,于是再不顾约定,祭出候场已久的粗红长枪,“噗滋”一声猛地捣入穴蕊。圆硕满胀的枪头一寸寸磨过软肉,捣得它们层层叠叠地推挤,待长枪抽插的频率加速,这些娇嫩的媚肉也被那枪头磨得急速紧绞抽搐,越来越咬得紧,泄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将整根肉棒润得湿透,进出间拉出半透明的根根银丝,倒是比闻人雪那堆懒于练习的星线更粗许多。
想着是最后一次,闻人雪恨不得把脑中所有东西都用上。他握住嬴烈的腰,将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又握着圆亮的枪头在肉缝上狠狠磨蹭几十下,其实穴里已经被彻底操开,只是闻人雪每次进去,总会习惯性地将穴口揉得更湿更软。因为那里看起来实在是太稚嫩,就像是根本没长好一样。他将枪头捅进去时,水色淋漓的肉瓣就会被撑成薄薄的白白的两片,很像委屈可怜的一张小嘴,被粗暴地强迫着吞下远超它容纳极限的巨物。闻人雪再是心中生怜,也还是没有委屈自己的jb,长枪破开一圈圈嫩肉,发起了最高频率的冲击,花心被枪头捣得不住挛缩,淫液狂泻如水道开闸,闻人雪简直还嫌进得不够深,他两手各捏住一片肉瓣,往两边拉开。随硬枪“噗滋噗滋”的凶猛捣弄,湿红水亮的嫩肉彻底暴露在灯光中,正急剧而淫亵地闪动。
嬴烈体内药性残留得已经很少了,尽管在情事中投入,可闻人雪今夜的表现属实太过异常,每一次撞进来都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劲,像是要把他捣穿那样,就连刚才他想提醒闻人雪慢一点动,抬腿蹭了蹭闻人雪的腰,就被对方用力地抓住。闻人雪今晚似乎格外抗拒他的触碰,放开之前,还在他腿上惩罚似的咬了几个牙印。
他伤得那么轻,又因为愈合能力极快,此刻几乎看不出痕迹,想也想得到不是因为受伤的事情了。他心中担忧,想要问一下闻人雪,可是显然地,闻人雪今晚连他说话也不想听,所以才用口塞堵住了他的嘴。他知道闻人雪心中有事,却再不愿同他诉说。或许还是他身份低微,说了也帮不上忙的缘故,他虽然对闻人雪有所承诺,可在没有实现之前,他无法让闻人雪因为虚无的保证,就像上一世一样全身心地信赖于他。
身后的冲击越来越猛厉,带来一浪强过一浪的快感。纵然是略有分神,在身后那杆枪捣进穴心,射出阳精之后,嬴烈不可避免地受到刺激,他身体一颤,绞紧了肉道内那杆长枪,前器和肉穴深处顿时有股股水液喷溅而出。
闻人雪解下了嬴烈身上的东西。难得放纵地,他任由自己趴在嬴烈胸口,双手抱紧了嬴烈的身体,一边喘息,一边说出了早已做好的决定。
“医官说你体内残留的药性差不多排空了,今夜是最后一次。”
其实闻人雪原本没想这么快作出决定,可当他刚才推门,看见嬴烈坐在床边等他,又望着他露出笑意,他发现他满腔的郁气会仅仅为嬴烈一个神情就散去大半,想着每天回府能看见嬴烈在卧房乖乖等他实在是件太过美好的事情…那一刹那,他几乎有了回应嬴烈感情的冲动。
然而再是如何的动心,也重不过他在恩师灵前立下的誓,他不是没怀疑过某些东西的真实性,可是在那或许是谎言的东西背后,有着老师寄予他的更多的真实。总归要负的责任已经负完,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彻底地将源头推离。
从嬴烈身上起来,闻人雪披上了里衣,垂眸望着等待他下文的嬴烈,“皇帝的赏金,足够你在帝都买下一套宅子,你的腿也已经痊愈。两日后,你便搬出国师府吧。”
“…阿雪?”
“怎么,喜欢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所以舍不得离开我的府邸?”
闻人雪瞧见嬴烈脸上的表情,心脏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他背在身后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还是第一次,他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如此明显的难以置信,和真真切切的伤心。闻人雪脑中也有些混乱,想着赶紧把这个祸源推离,为了刺激嬴烈,刚刚就胡说出伤人的话,只是话已经出口,索性一次到底,让嬴烈对他完全死心,也是好事情。他挑了挑眉,忽而一笑,笑容却是冷的,“可是你住在我的国师府,我是一天比一天过得更烦心,你现在有了那么多赏金,又不是买不起仆人……这样吧,我把小七小八签的契也给你好了。纸上写的本就是伺候你,也不必再改什么。”
“…你说嫌我烦…说得可是真心话?”
闻人雪点头,看向嬴烈半晌。他没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进入选锋军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傻乎乎往前头冲,尽量在后方,指挥你的属下行动……还有就是,不要动用你那种异于常人的能力,若是你那一面暴露在有心人眼前,或许会招致可怕的灾祸。”
“这也是你的星辰之神告诉你的?”
“是。我曾经提醒你不要上前线,也是因为我算出了战局在一年内,多对大夏不利。”
嬴烈点头,却是拉好了被子,转身不再看闻人雪,“谢谢你,阿雪。我一会儿要去清洗了,你也去吧。”
他心中很有些难过,已渐渐控制不住,但他从来不屑要别人的同情。即便那来自
闻人雪,也是一样。
“这两日定下了新的住处,我会搬走。”
闻人雪没有动。他忽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在嬴烈的心中,或许同样存在着某些不可以被撼动的东西,一如他背负的,那些来自恩师的真实。
他微微蹙起双眉,“你不信我吗?虽说的确有许多东西我无法勘透,可是我刚才告诉你那些,绝无半点出错的可能。”
“不,”嬴烈依旧没有转身,像是在他刚刚承认“嫌烦”、让嬴烈搬走之后,嬴烈就再不想多看他了一样,“我并非不信你。而是阿雪你相信的,始终是你的星辰诸神,你说它们已经为所有存在规划好了命运,可我相信事在人为。身在战场,只要手里还握着刀枪,就没有什么改变不了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闻人雪还是杵在那儿没动。嬴烈看见他在床帏上摇晃的影子,也没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念及这是深秋,只好再一次出言赶人,一边赶他去洗澡,一边想真亏这一世的阿雪还有那么多头发,这样喜怒无常,还爱纠结来纠结去,头发竟也没掉光。
闻人雪却心情复杂,他以为嬴烈在他的屡次打击下,也开始对他感到心烦了。这分明是他期待的结果,可是当他听见嬴烈真的赶他走,心中又有股说不出的酸涩和委屈,定定地又站了一会儿,他终是失魂落魄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