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一时间风头无两。
蔺霜澜抱着酒坛在自己洞穴里喝的醉醺醺,边喝边笑着自嘲。
“就说你配不上人家,还把人给赶走你看,真被人抢了吧”
蔺霜澜满脸酡红,抱着酒坛子靠在石床上双眼迷离的望着虚空质问。
“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吗?阿遥,你是怪我还是真的变心了!”
又是一大口酒水灌下,蔺霜澜闭上眼无声流着泪。
他不知卫遥为报敖明的救命之恩,亦是为了打消长辈再逼婚,便同敖明约定了假婚。
敖明需要一位龙后如此才能获得分封,卫遥则需要一位名义上的伴侣来等蔺霜澜。
待蔺霜澜修成仙灵,便是契约结束,两人重逢之时。
说好了会替卫遥将真相告知蔺霜澜的敖明,只是哄着卫遥,转头就把那封写有真相的书信给毁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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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健硕的大猫在水中流畅的划动四肢,从水中钻出,水花从柔顺的皮毛上滑落,白毛脱落,逐渐露出一条修长精赤的男人躯体。
男人面貌聪俊身体练实,一头顺滑的银色长直发披在身后,长至脚踝。他上得岸来赤膊的身上自动幻化出一身红色婚服。
走没多远,一群化形的山中精灵簇拥着另一位穿着红衣的俊美如神明的男子走了过来。
“新人来了~新人来了~”
小妖精们蹦蹦跳跳的欢呼,蔺霜澜走至卫遥跟前,轻轻牵过长袖中的手,蔺霜澜揽着他温柔低语。
“阿遥,我欠你一场婚礼。如今补上,可好?”
卫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双眼垂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蔺霜澜却不在意,自说自话的也很满足。
在无数小山精们的见证下,蔺霜澜引导着卫遥拜完堂。
随着小妖的一声嘹亮尖锐的“礼成”,蔺霜澜缓缓抬起头来,痴痴望着面前朝思暮想的恋人,泪水从那双总是盈着清浅笑意的灰蓝色眸子里涌出。
“新人怎么哭了?”
“是啊是啊!拜堂要高兴的!”
手足无措的用袖子拭着眼睛蔺霜澜哽咽着道:“是的,不能难过。我是太开心了。阿遥”
泪水再度滚落,男人抓着卫遥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抓着一个易碎的梦。
“送洞房喽~送洞房喽~”
小妖怪们拍着手将一对新人送入蔺霜澜变出的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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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石洞中,卫遥颤抖的抱起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蔺霜澜。
“猫儿你不要吓我!猫儿,你醒醒,你醒醒啊!说好了等你成仙来接我,怎么可以死!蔺霜澜,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卫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抱着久不见的爱人绝望大哭。
“阿遥,他死了,跟我走。我答应你,会把他安葬好。”
敖明站在他身后温柔耐心的劝道,但眼底全无温柔体贴之意。金色的瞳孔在看向生死不知的蔺霜澜时,浮现起一点赤红。
“他没死!他没死!我要陪着他!”
卫遥抚着青年苍白的脸,流着泪轻声说道。
“你冷静点,深渊暴动,他一人之力抵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生还!”
“就算他死了,我也要陪着他。敖明,你走吧。他若死,我也不会独活。”
卫遥如此决绝,敖明却一口气憋的险些立即走火入魔。他咬着牙狠狠盯着面前之人的身影,他才新婚不到两年的龙后啊!
就算一开始是利用,但成亲后他费心讨好陪伴,难道比不上这个扔下他的卑贱妖兽一丝一毫?
卫遥!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么!
敖明想要痛声质问,但卫遥却冰冷的连一眼也不愿看他。
被伤透心的敖明却无法轻易丢下自己身为龙族的骄傲,丢下一句“随你”便一掀袍子转身离去。
卫遥抬起袖子轻拭蔺霜澜面颊上斑驳的血污,他记得这只爱撒娇的大猫最爱干净了。
每次见到他,一有空闲,不是缠着他叫他梳毛毛就是在那翘着大胖腿做高难度动作舔毛。
卫遥一想到往事只觉得心如刀绞,只恨不得立刻去地府陪他。
拔下冠上的金
簪,卫遥将锋利的一端抵在自己喉咙上。
动手的刹那,另一只冰凉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的他的手,卫遥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冰寒的灰蓝色眼睛,卫遥有些失神的看着失而复得的心爱之人,失去控制的泪水一颗颗从面颊滚落。
蔺霜澜一把夺过卫遥手中用来自戕的金簪狠狠扔到地上,正要大骂“胡来”,卫遥却扑了上来将他紧紧抱住。
“我以为你死了”
“没有,我只是力竭以龟息之法躲在山洞里。”
蔺霜澜轻拍着卫遥的背,疑惑问道。
“你怎会来此?”
“我听闻你驻守在此,魔物暴乱你这必定是最先遭殃的。”
“太危险了,敖明怎么任由你乱来?”
“与他无关。”
“怎么无关,你是他伴”
唇上一热,蔺霜澜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卫遥,卫遥却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原本只是贴在一块的唇也厮磨开来。
“唔不!松开,住手”
蔺霜澜含着卫遥的唇模糊的拒绝,卫遥却咬着蔺霜澜的唇瓣吻的更深入,舌尖探入对方口腔中,蔺霜澜劝阻无果鬼迷心窍的顺着卫遥的力道躺倒在地。
他单手按着卫遥的脑袋,不再紧闭唇舌,也不迎合,只任由卫遥施为。
两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儿,又亲又摸着没几下就撩出了火来。一个是恋人失而复得,一个是死里逃生,彼此间都处在激动之下,加之肌肤厮磨,怎还有理智去管其余之事。
也顾不得石洞里粗糙简陋,蔺霜澜急忙慌乱的脱了外套垫在地上,两人抱在一块儿又咬脖子又啃嘴的,蔺霜澜凭着男人的本能压倒卫遥,也没做开拓,两人脱光了衣服赤条条抱在一块儿。
两人都是雏儿,又都是清修惯了的人。卫遥婚前婚后更是将长辈送来的避火图只当普通书籍扔在角落,故而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凭借着一股热情与本能,修长的手脚缠在一块儿,彼此的皮肤紧贴着摩来摩去快要摩出火来。
卫遥淡粉的乳尖顶着蔺霜澜奶白胸膛上的嫣红突起,那画面十足的香艳。
蔺霜澜喘着粗气,将卫遥重又按回身下,早已勃起的肉根抵在卫遥腿根处蹭来蹭去,卫遥也被蹭出了火气,扬起脖子吐出炙热的呼吸。
“好热我好热!好难受,阿遥!阿遥!你身上好舒服!”
“嗯你那,硬邦邦的,顶的我腿肉疼”
“可是好舒服,这么弄。你这处又软又滑磨起来好舒服!”
蔺霜澜抱着卫遥挺着腰身磨蹭,卫遥双腿大开不由自主的夹住男人的腰身,顶了没两下,蔺霜澜一个用力茎头便顶在了一处柔软湿润的凹陷处。
心脏扑通一跳。
两人对视无言,蔺霜澜更大胆些,小心的在那处狭细的凹陷里顶了顶。卫遥紧张的抬手抓着蔺霜澜的胳膊。
蔺霜澜凭着一股子悍勇猛然顶入,毫无征兆被破了身的卫遥闷哼一声,抱紧了蔺霜澜将脸埋入他怀里发着抖。
“我”
蔺霜澜喘着粗气,对真能插进去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凭借着本能抽动腰身,卫遥疼的不行,却怕蔺霜澜不做,只咬着唇压抑着痛鸣。
蔺霜澜只当卫遥在撒娇,他肉茎被一处温暖柔软的地方紧紧包裹着,舒服的骨酥肉软,只当卫遥也是如此的,身下抽插愈发悍勇。
“呃啊~嗯嗯阿遥!”
挑起卫遥的下巴亲上去,蔺霜澜无师自通的边狂操身下人的后穴边吃卫遥的唇舌。
蔺霜澜初尝鱼水之欢,便就着插在卫遥后穴里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射了出来,蔺霜澜抱着卫遥滑腻香软的身子,以唇瓣在他身上磨着。
卫遥喘着气,后穴早被插弄的木了。蔺霜澜歇了会儿,便就着还插在卫遥体内,缓缓抽送起来。
那是卫遥第一次知晓男人间的欢爱,没有半点愉悦,只有疼的合不拢腿的记忆。
可他很珍惜,只是想着两人做了这天下间最亲密无间的事,便是在梦中也会禁不住笑出来。
蔺霜澜彻底醒来时卫遥还在熟睡,他腰间盖着蔺霜澜的一件衣服,侧躺着双腿并拢,露出弧度起伏的腰身和一双常年跳舞锻炼出来的又直又纤细的长腿。
蔺霜澜抓着蓬乱的银色头发丝,苦恼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居然跟结了亲的人乱来。
“阿遥,我会去向敖明太子赔罪。无论他要怎么罚我。等我修成仙,我发誓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来向你提亲。”
另一个不懂人间险恶的单纯之人,只知道错了就要赔礼道歉,却不知有些事是越认错麻烦越大的。
卫遥醒来时不见了蔺霜澜的身影,对方连半个字都没留下。卫遥拖着被摧残的疲乏的身子坐起,胸前拢着皱巴巴的衣裳。
他沉默的坐在那,思索了许久,连同之前那句不敢让他细想的“等我修成仙”的言论。
卫遥终于
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下贱、肮脏,贴上去人家都不要。
卫遥只觉喉头一甜,弯腰噗一声吐出口血来。
心头像被捅了把刀子似的疼,卫遥抬起手背擦去唇角鲜血。木然的穿好衣服,回了府。
敖明得知卫遥回来,欣喜若狂,只道他还是念着自己的,于是加倍的温柔体贴。
少根弦的卫遥一直当这是“好朋友”敖明对朋友都这样,从未想过对方是喜欢他在讨好他。
同人上了床又被甩了这种事,他自然无颜告诉别人。敖明满心想着“更进一步”时,蔺霜澜突然造访。
心里有鬼的敖明瞒下蔺霜澜来访之事,单独前去招待。
熟料,情敌带来的却是令敖明彻底暴怒的事。
“我是来赔罪的,我同阿遥有了夫妻之亲。”
敖明气的双眼通红很想问问他“赔什么罪”,感谢他替自己洞房?这是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事?!
敖明一声不吭的摔了茶杯,跳起来将蔺霜澜毒打了一顿。
蔺霜澜脑子里缺根弦,只知道打了自己,对方就不会去迁怒卫遥,却不知长久以来求而不得又机关算尽的敖明谁都没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