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放你独自应对?你现在这副模样,同废人何异?若是魔君看出你是装腔作势,他定会翻脸无情立马扣下你,到时候各种酷刑逼供,你手里的筹码,对魔君而言不足为惧!”
狐狸上手紧紧扣住卫遥的胳膊,他简直快被面前人的大胆给气疯。卫遥垂着眸子不啃声,却是铁了心的要去闯一闯。
“你说得对。”
妖王紧紧注视着面前的人,非要得到对方答应放弃这个愚蠢的
计划。卫遥抬起头来,一双总是淡然无波澜的眸子却在此刻露出股剑修特有的锋锐来。
狐狸一怔。
“但我已退无可退,不拼着试一次,结果不会变,至少此刻,我还有选择做与不做的余地。你为妖族筹谋,苍涧山与我而言,也是我的家。”
这是卫遥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示弱,却字字句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眷恋温柔。
狐狸仰天长叹,攥着卫遥胳膊的手也缓缓松开。
“既然你执意找死,随你。”
卫遥看向狐狸离去的背影,眸色动了动。
隔日一早,休息足够的卫遥梳洗穿好衣服,用过简单的早点便单赴魔宫。
魔宫广场之上,头戴十二排紫珠冕旒的黑衣魔君坐在一把金椅上,他姿态悠闲的看着百重台阶下逐渐走来的人。
唇角兴味的挑起。
“卫遥。”
“魔君。”
卫遥站定,冲高阶上的俊朗魔君抱拳行礼。
“今日比试,不用法力只论招数。”
“卫遥,你还真是不把本君看在眼里。”
魔君只将卫遥的条件当作羞辱他的手段,他站起身,手持龙骨杖。
“若魔君输了便要应我一件事,若我输了,便任凭魔君发落。”
“好胆色。该说你不怕死么!卫遥,你总有办法挑动本君的怒火。”
“魔君,承让!”
卫遥从头到尾没有应承对面男人的话,卫遥只觉得魔君像极了话本里那些满腔怨愤的深闺怨妇。
扫了眼昂藏俊朗的魔君,卫遥莫名打了个哆嗦。
这种怨妇告辞,在下敬谢不敏。
魔君若知晓卫遥此刻所想,只怕要当场暴怒的将卫遥打死。可惜卫遥一向秉持少说多做,只做了个伸手请战的姿势。
魔君握着龙骨杖便从座位上一跃而下。
他手中龙骨杖沉稳厚重,点、打、敲、横扫不在话下,由碧山老祖那邪佞做来稍嫌蠢笨,魔君使来却是招招发挥出横扫千军之势。
卫遥眼前一亮,转身避开一杖风,手腕翻飞带出一片如烟雨的漫天剑花。魔君仗着龙骨杖的便宜,横扫挡下。
两人一宽肩负银龙甲身上黑袍猎猎作响,一人灰白色兜帽长袍翻飞,两道颜色鲜明对比的身影在广场上交错翻飞,宛如蝴蝶追逐,都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魔君一双赤眸满是自己对手的影子,卫遥也享受着久违的酣战,手中剑点、刺、划、勾如被掌控的匹练。
魔君舔了舔唇角,眸色更深。
武器撞击爆出的耀眼花火在白日里也几要刺伤眼睛,从早上打到下午,两人之间招式见招拆招不分伯仲。
最终,还是魔君以半招之劣势败于卫遥剑下。
卫遥剑尖直指魔君喉头,只需再推进一分,魔君喉咙就会被刺破。
魔君平声敛息注视着面色从容用剑指着自己的老对头。
有一瞬间的恍神,若是换了别人只怕魔君拼死也要将那人武器连同手一起折断,换做卫遥,魔君只觉得他淡然挺俊的身姿赏心悦目。
“承让。”
翻袖收回剑,不骄不躁从容平静的模样仿佛真的是魔君让了他一般。
魔君颔首。
“你赢了,有何求。”
“魔君宽宏。”
“稍等,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跟我过来边吃边说。”
卫遥哑然,并未因话语被打断而不悦,他跟上魔君脚步。
魔君用膳当然丰盛,虽然都是辟谷的人物。但有的吃的时候,卫遥绝不亏待自己。
魔君对此倒是颇为满意,他最烦仙道那些装模作样,什么大能就不能再吃俗物的狗屁规矩。
“我曾听闻剑尊说过这么一句,若是修仙是为难自己的,那还修来做甚。对此语,本君深以为然。”
卫遥放下筷子对此不语。
“碧山老祖有一毒药,中后毒发时与发情的野兽无异。不知魔君是否有解?”
魔君夹起一块嫩笋芯塞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尝。男人鼻梁高挺,肤色是一种透着蓝色调的白,身上唯一浓墨重彩的,恐怕就是那双观之就令人恐惧的赤瞳和那头黑的仿佛泛紫光的头发了。
喉结滚动,随着魔君吞咽的动作,卫遥留意到魔君的唇色是一种色气的暗红。他唇形饱满微翘,虽面容冷峻肃杀却因这微勾的唇形显得风流起来。
“碧山的蛇毒,他修邪门的采补之法,这毒也变了异。解药我是没有的。”
卫遥眸色一沉,魔君又慢条斯理饮下一杯酒,才又说道。
“不过解除之法我却知晓。”
“请魔君告之。”
“怎么?你又没中毒,莫不是想为他人索取?”
“魔君大善,卫遥在此感激不尽。”
“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魔君单手托腮另一手里转着残留
酒液的玉杯,卫遥正想抛出自己的筹码,魔君突然说道。
“那不如以身相许吧,你们这些仙道中人,不是最讲究这些了吗?本君帮你如此大忙,换你留在魔道当本君的奴才不难吧?”
卫遥悄悄松了口气,心中暗笑,自己真是神经过敏了,他又不是什么绝色万人迷,哪来是个男人见到他就想占有他。
魔君玩味的打量着卫遥,期待卫遥勃然大怒的模样,可让他恼怒的是,并未从卫遥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卫遥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压惊,唇上沾染了水渍,指背轻抚泛红的面颊。
“好。”
“你知道你在答应什么?我可不是在同你开玩笑。”
卫遥被问的不耐烦了,斜眸瞪人,平日他做此举动自然令人收敛,但他此刻受不住这纯酿的劲道,一眼看过来却似媚眼如丝,只叫人喉头发干。
“我说的,魔君若不信,在下可发天道誓。不过得说好了,为期几年?你帮的这点小忙不足以令在下卖身与你。”
“你醉了。”
魔君一言道出,卫遥抬手撑住额头。
“这是我此行目的,醉酒与否,我都要同你交易。”
“那人对你如此重要?”
“谁?”
“你不惜低声下气来魔道求我要解药搭救的那人。”
“或许吧本就是你捣的鬼,干脆一点。”
卫遥有些恼怒道,魔君确认眼前人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不会露出这副生动的模样。
卫遥说了几句,只觉得脑袋如有千斤重,最后咚一声趴在了桌上。
酒水淅淅沥沥顺着桌沿淌落,酒香弥漫愈发熏的人昏昏欲睡。魔君抬手,冰凉指尖轻触卫遥烧红的面颊。
“陛下。”
在外头伺候的魔修走进来,魔君示意收拾残局,自己则单手挟住醉鬼的腰朝房内走去。
魔修不敢多看,低头收拾桌面。
将卫遥放在床上,魔君叫人备上热水。自己替卫遥宽衣。
衣服一件件除落掉在地上,魔君目光细细穿梭在卫遥的每一寸皮肤上。脱到上本身精赤,看了看卫遥的下身。
“啧。”
魔君皱着眉头去脱卫遥的裤子,布料与皮肤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魔君照例一寸寸检查过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盯着个臭男人的身体看。
魔君抬手掂了掂卫遥腿间的两枚肉粉色春囊,沉甸饱满,触手细粉绵软,无论颜色还是形状都看得出卫遥不是个纵欲的人。
魔君得意的一笑,心想不如自己的大自己的色泽深沉身经百战,打架厉害怎么样,还不是一雏。
微妙的心情愉悦了些,魔君在床边坐下,抬起卫遥的一条小腿在手里细细把玩。
笔直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皮肤也白皙无暇莹润着淡淡的珠光。魔君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去,却在扫到小腿内侧时顿住。
他抬手在小腿上蹭了蹭,那上面两个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红色牙洞依然不曾消失。
魔君霍然起身,将卫遥腿放下。
电光火石间,所有破碎的线索终于穿成一条线。魔君扬起唇,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一丝不挂的死对头。
“好一个卫遥。险些被你瞒天过海去,原来中毒的是你。”
魔君兴奋的赤瞳内不断闪烁过兴奋的光芒,他又舔了舔唇,恨不得卫遥立刻醒来。
眼珠转了转,魔君又想到个坏主意。
他双手放在腰带上,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
“哼。希望你醒来时可别被吓到呐,飞煌剑仙!”
腰带啪嗒落地,衣襟敞开露出大块饱满结实的肌肉。魔君脱的只剩下单衣,一步跃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