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了,枫迎,你身体不好。”鹤迎控制呼吸,将手掌虚虚覆在正在玩弄他胸口的小巧些的手,却没有强硬地拂开。
来枫迎也不再作乱,满足地抱紧了哥哥,闭上了眼睛。他只是享受这种被无限宠溺的感觉。
他是被爱着的。他是特殊的。
而鹤迎则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弟弟是在撒娇,但是实在担心弟弟身子坏了。
两年前将弟弟接回来时那幅样子,实在是把他吓坏了,日夜照顾养了半月多才堪堪有个人样,两年过去了,这身体里的病不能再拖着了。
几天后,鹤迎向客栈老板告了假,带上来枫迎一大早一同进了荣城。街上人比较稀少,鹤迎还是紧张着周边,荣城虽说是个大城,可是治安还是有些差,更何况最近选在了荣城开武林大会,一时涌进了许多不明来历的人。华神医、赵家主他们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来枫迎头上带了斗笠,垂着遮阳的黑纱,这是鹤迎特地做的,怕弟弟被晒着,又担心戴着女子幕离会伤了弟弟的自尊,便自己买了黑纱缝上,所幸他跟村里的姑娘大妈们学过刺绣女红,算不上精巧,但也足够日常缝补衣物。
很快到了华冬寅住的客栈,鹤迎扶着来枫迎上楼。实际上来枫迎并没有如此娇弱,但鹤迎总是过多担心。而来枫迎也正好享受这种关心就是。
鹤迎在门口停下,正想敲门,里面的人就道:“进来。”
鹤迎从善如流,但进门之前还是说了一句:“鹤迎带舍弟一同来拜访神医了。”
进了门,华冬寅还是像初次见面那样,一身白色长衫,并未束发,长发落在肩头。
华冬寅目光复杂的看着这男人,他小心翼翼的将弟弟扶进来,像是个温柔的好兄长,倒是不同于先前所见,委身于不同男人,寡廉鲜耻的形象。
“坐吧。”华冬寅示意他让弟弟坐在椅子上。
鹤迎扶着弟弟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
“劳烦神医了。”
华冬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声对着面前这个一声不吭,还戴着东西遮遮掩掩的病人道:“还不把这碍眼的东西摘了。”不知道斗笠下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双素白的双手将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俊雅致,芝兰玉树的脸,一双清亮的眼睛冷漠地看着他。
华冬寅一见这张脸,顿时仿佛被打了一棒,愣在原地。
记忆还犹如昨日,清晰又深刻,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