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中的一个手下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母夜叉划破了他的颈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不要说杀人,此时的k是第一次看见人这样惨烈地死在自己面前,他吓得瑟缩。
“阎姐!我知道错了,”另一个手下的精神完全崩溃了,“我是一时糊涂,饶了我吧!”
“你和他在外面躲了这么多天,才知道自己糊涂啊?”母夜叉提着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晚了。”
“呜……”一声隐忍的闷哼传来,刀子没有落在那个手下身上,而是落在了突然挡过来的林哥的肩上。
“呵呵,”母夜叉还在冷笑,“都到这田地了还不忘收买人心啊?”
“他们不知道我是卧底才帮我的,是我骗了他们,你放过他们吧……”
“好啊,我不杀他们了。”母夜叉推开林哥挥刀割掉了刚刚那名手下的耳朵。
“啊……”那人的叫声惨烈无比,但母夜叉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在不致命的地方切割着那人的身体。
“不要!不要!”林哥在一旁疯狂地吼叫,但两个人压制着他,他狂吼却无能为力。
“心疼了?”母夜叉满身是血,眼神凶煞,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夜叉,“他们几个哪个身上没有几条命案,不都是你想要正法的罪犯吗?有什么好心疼的?”
林哥早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沉稳淡定,眼睛通红,喉咙嘶哑:“阎姐,我错了,我该死,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你放了他们吧……求你……求你……”
“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他们个痛快,不过要你动手,”母夜叉割开了林哥手上的绳子,“别耍花样,不然这四个人就惨了。”
林哥的脸白着,手抖着,无比精准地割破了剩下四人的颈动脉,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林哥颤抖着跪在原地,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不知是在哭还是笑。
“小子,”母夜叉朝着k挥挥手,“过来。”
k站在原地,不敢动。
“过来。”
大脑想动,可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找死吗!过去!”虎哥把k推搡了过去。
k来到了母夜叉的身边,一脸木讷。
“别怕,”母夜叉沾满鲜血的手蹭着k的脸,“杀了他,你就没事了。”
沾满鲜血的刀子被递到了k的手上,k木讷地握着刀,看着林哥。
他在笑,他满足地闭着眼。
他想死了。
可k不想让他死,更不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上。
“我不敢……”k颤抖着,“我没杀过人。”
“总要有第一次。”母夜叉握着k的手向前推。
刀子刺进了林的腹部,温热的血液缓缓地流出,流淌到k的手上。
“不要……不要……”k挣扎着,可母夜叉不放开他的手,强迫他拔出刀子又缓缓地插入另一处地方。
“呜……”k无力地跪在地上,地上满是鲜血,已经凉下来的血黏腻的可怕,一点点渗入k的衣服,渗入皮肤,渗入骨髓。
这折磨缓慢地持续着,那刀子一下又一下地进入林哥的的腹部,一下又一下地出来。
林哥的呼吸越来越缓慢,k的神经越来越麻木。
叮——呤——母夜叉的手机响了,她终于放开k的手去接电话。
“走吧。”母夜叉放下手机向着众人发令,“放把火把这儿烧干净了。”
k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林哥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呼吸。
“走了!”虎哥上前扯k的衣领。
k不动,林哥还没死,他还有呼吸。
“走!要放火了。”虎哥喊。
“别管他了。”母夜叉擦干净了手,点上了一根烟,“火烧到眉毛自然就知道跑了。”
人走尽了,房间里充满了汽油味,火焰开始肆虐。
“林哥!林哥……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k拼命地按着林哥的伤口企图它们流血。
“我没救了……你快走吧……火……”
“不……不!你不是要回老家看看吗?坚持住,坚持住!”
“我回不去了……你快走。”
“一起走……一起走!”k背起林哥向外移动。
“你能平安快乐,我这辈子就知足了。”林哥伏在k的耳边说。
“你死了,我怎么快乐。”
“我比你大啊……总会比你先死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个方式死我没有怨言的……你以后也要常笑笑……我最喜欢你笑了……”
“你别说话了!”滚滚的浓烟袭来,k感觉呼吸困难一度跌倒在地上。
“放下我吧……我活不了了。”
“别说话,就是尸体我也要把你带出去!”
“放下吧,一会儿警察会过来帮我收尸的,把我葬进烈士陵园……”
k不说话,继续背着林哥向前走,跌倒,爬起来,再跌倒……
“小王,对不起……”
之后,林哥再也不能说话了。
“陈惊林……”秦卓新又叫。
k不再想林哥了,转头看秦卓新。
k是故意叫这个名字的,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林哥。
五年了,这仿佛真得成了自己的名字,听着有些波澜不惊了。
直到最近,秦卓新频频叫着这个名字,k才感觉有些不安,不想让他叫了,唯独不想让他叫。可是当他问起为什么,又不知该怎么答。
就让他叫吧。
叫或不叫都不会改变什么。
小谦入狱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甚至,自己入狱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恨这东西总是持久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