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k把秦卓新的左手也抓住了。
被抓包的秦卓新倒也没怕,反而身子更往k那边蹭了蹭,等着k的下一步动作。
但很罕见地,k欲言又止,捏着秦卓新中指的那个茧子来回地搓。
“怎么了?”秦卓新看着k,眸子里带着情欲的泪水。
“我初中毕业后就没有上过学了。”
情欲突然退下,秦卓新像受到惊吓一般呆住——他从k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那个名为‘自卑’的东西,那个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东西。
秦卓新不知道该做什么,二十几年他一直对这种可怕的情绪束手无策,但他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只好笨拙地模仿k刚刚的动作,像他刚刚做的那样舔舐他的手。
那手算不上粗糙,只是角质要比其它部位更加厚重些,加上它的宽大有力,让人感觉有一股力量从皮肤里透出来。
“我不会安慰人,”秦卓新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但是我心甘情愿做您的狗,我亲爱的主人,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废物。”k骂,死命地咬秦卓新的锁骨,牙齿撞上那骨头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疼。
“啊!”秦卓新大叫,根本无法是否流血这种小问题,他感觉自己要被生吃掉了,正真意义上的吃掉。
k的眼底透上一股愤怒,一把推开秦卓新,任由他撞到车窗上。
k感觉自己在生秦卓新的气,刚刚明明是想他聊聊自己的过去的,明明是他总是缠着想要问自己的过去的,可是怎么就又要主人,狗的,把事情引到那些猥琐的事情上去。
过了一小会儿,k见秦卓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车窗上淡淡的他的倒影能看出他淡淡的忧伤,k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他不生秦卓新的气了,可还是气,气得不想去碰秦卓新。
秦卓新头靠在有点凉得车窗上,看着锁骨处得血蜿蜒着流下去,一直流到胯下,胯间的分身还兴奋着,头脑却冷静得不得了。
他不笨,知道两个人的焦虑是一样的,不是一个世界没有共同爱好的两个人因为做爱而相爱了,他们都想找到个什么突破口来确认自己的那份感情是爱,不是性欲。
k在努力了,他想要出去约会,他像个普通男朋友一样来接恋人下班,他刚刚静静地看着恋人工作,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而秦卓新,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他知道k在刚刚想要向自己吐露些什么,他应该问问他为什么那么早就辍学了,问问他进入黑道的契机什么,甚至问问他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场景也好。
可他退缩了,在
他发现k可能和他一样胆怯懦弱的时候,他退缩了。
就像k叫自己上他的时候,他退缩了一样,在感情上,在性上,他只想做个sub,他对支配一无所知。
面对上次那个少年也是一样,他可怜他,想要救他,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给与一个人感情上的抚慰,他只能被人支配着向前。事后,除了给那个少年钱,他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k不需要他的钱,那他除了献出自己的身体,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除了做个明知错误的决定,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k刚刚说的,自己不过是个废物。
车遇到了红灯,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旁边,一家三口在后座说说笑笑,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突然向着秦卓新这边指了指,爸爸妈妈都一起看向这边。
秦卓新紧张地拉紧后背。
但显然,他们并没有看到车里的种种,大概只是对着这车的外壳做了几下讨论。
然后信号灯变色了,出租车很快被甩到了身后。
“陈惊林。”
“秦总。”
两个人同时叫对方。
“我爱你。”
“咱们继续做吧。”
两个人又是同时说的,声音有些混乱,但也都清清楚楚地听清了对方说了什么。
秦卓新说,陈惊林,我爱你。
k说,秦总,咱们继续做吧。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
秦卓新流泪了。
k却咧嘴笑了。
一辆车插肩而过,一道光在k的脸上划过,他的脸由暗变明,又陷入黑暗,配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格外的恐怖。
秦卓新明白了,刚刚的表白也不能挽回什么。
他伸手去抓地上的衣服,k却扑上来强吻他。
秦卓新挣扎着推开k,却被一记耳光直接拍回了座位上,嘴角被打到撕裂。
“你放开我!”秦卓新怒吼。
“不是做什么都行吗?我的狗!”
“我反悔了!”
“你敢!”
又一辆车擦肩而过,k的脸由模糊到清晰,又回到模糊。
秦卓新不敢反悔,也不想反悔,他放弃挣扎,流着泪看着k。
“陈惊林,我爱……唔……”
k捡起秦卓新刚刚脱下的内裤,塞到了他的嘴里。秦卓新的嘴角已经撕裂了,被强行塞进东西后伤口撕裂的更加厉害,血成股地流下来。
k俯身去舔那血,秦卓新又推他。
k钳制住秦卓新的双手,拿起地上的领带来绑住他的手。
“阿明。”k一边绑一边叫司机的名字。
“是。”阿明的声音从帘子那边传来。
“绳子买错了,下次要买粗麻绳。”
“是。”阿明回答的极其简单。
秦卓新挣扎不了了,看着k脱了裤子。
“唔……”被插入的秦卓新叫嚷着。
k冷静了下来,性爱总是能让他冷静,身体零距离接触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虚无的安心感,那温热而柔嫩的肠壁正在包裹着他的性器,他能轻易地找到秦卓新的前列腺,他清楚怎么样的穿插能让秦卓新欲罢不能,无论他的理智是什么样的,只要那样穿插,他就会忘情地呻吟,射精,陷入情欲无法自拔。
“唔……唔……”
秦卓新只能发出单一的音节,但还是不停地呻吟着,身体也随着k的动作起起伏伏,虽然那呻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唔——”
秦卓新射精了,十天没有做爱,精液颇为浓厚,洒在小腹上又黏又热。
k照例停下了动作,拿出了塞在秦卓新嘴里的内裤,解开绑他的领带,再次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伏在他的耳边问:“舒服吗?”
舒服,和你做爱怎么会不舒服。
秦卓新心里想着,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茫然地看着窗外,已经是深夜了,可仍是车来车往,一派热闹的样子。
“我爱你。”秦卓新又说了一遍。
“这种话,在床上说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