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张泛黄的父母年轻时合照重重拍到陆恪手里“求求你,看看上面这个男人,是不是和你爸爸一样。”陆恪拿着照片不知所措地站着,林铭歌轻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他喉咙一紧,干涩的嗓音颤抖地说道“不是。”
这场闹剧随着陆恪的否认戛然而止,所有人一哄而散,疯丫头回到了幽暗的房间,母亲因为气急攻心躺在卧房里休息,挑事的姨妈被林铭歌装作扫门前积雪用扫帚挥赶了出去,“以后别来了,两看相厌。”林铭歌之前能容忍她进来,是因为母亲心怀愧疚的缘故,而这次她触犯了自己的逆鳞。
“我我不舒服,你抱抱我。”火炉子一样滚烫的陆恪故作柔弱地说道,还不忘将林铭歌冰冷的双脚放在自己暖烘烘的肚皮上。
“陆恪,你在害怕?”
“我不知道。”他说话腔调带着厚重的鼻音,眼底一片潮湿。
“是亲兄弟又怎么样呢?你主动被
捅的勇气去哪了?”
陆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调戏了,立马破涕为笑,去挠林铭歌咯吱窝的痒痒肉。
“我错了,我错了。”林铭歌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人了,无关情爱,单纯的喜欢,隐约觉得他身上的某种特质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愈发对自己有吸引力,像一味上瘾的药,是治愈心灵的良药,而非致命的罂粟。
从那次闹剧发生以后,母亲刘红珍对陆恪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每次做好饭就待在小厨房吃,碰见陆恪时眼神立马回避,这一切都被林铭歌看在眼里,里寒假结束还有十多天,原本打算在林铭歌家里度过整个寒假的陆恪,决定收拾包袱回家。
林铭歌没有挽留,只是将他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装回去“我妈她不吃零食。”至于双胞胎姐姐宋怀茜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那你吃啊?”
“我不爱吃甜的”林铭歌又不是真的90年代农村小孩,被之前世界的美食养刁了嘴,不怎么馋那些甜食和肉脯。
“那好重啊,我不想背回去。”陆恪揪着林铭歌的衣角,撒娇道。
“我送你回县城。”
“你可真是我的好对象。”他忍不住欢呼雀跃,林铭歌长吁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可我没有多余的钱买车票。”
“我买。”
林铭歌脸唰的涨红,红晕一路蔓延到耳后根,他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可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们心里都藏着秘密,但因为对彼此的爱意让秘密埋藏在心里,腐烂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