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是老公不对,老公带你去洗干净啊。”冷弋有些委屈的趴在他怀里,林铭歌搂着他以抱小孩的姿势走进了浴室。
清晨睁眼醒来,触摸到身侧被窝上残留的余温,冷弋悄然睁眼,看到洗漱过后脸上布满水渍的林铭歌,眼里饱含深情。
林铭歌低头吻了他的额头,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他的脸,温柔地说道“宝宝,快去洗漱吧!趁着周六,咱们去约会。”
冷弋嘴角微微翘起,摇了摇头说道“铭歌,我几个朋友想见见你,咱们今天去夜色吧!”
“也行,那明天再去看电影。”林铭歌没有回绝,笑着答道。
他们俩谈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恋爱,一直没有公开,冷弋也想着稳定以后介绍给他那些好友,毕竟人生第一次谈恋爱,以前那些只能算是炮友。
明灭的灯光一闪一闪,楼下舞池里的人随着震撼的音乐晃动的身躯热舞
与浓烈欢乐的舞池氛围不同,包厢里的气压很低,傅云琛紧锁着眉头,低头闷声喝酒。
林慕阳掐灭手中的烟,抬眸凝视着林铭歌,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席睿自觉气氛低沉,打消了叫人陪酒的念头,而紧靠在林铭歌身旁的冷弋脸上写满了淡漠疏离。
热烈的七月也终究无法升腾包厢内这冰冷的温度。
林铭歌看着接连续杯,强行想把自己灌醉的傅云琛,眼里满怀化不开的愁绪。
“铭歌,我们走。”冷弋的声音不复以往的舒缓,多了些急切。他起身想要拉林铭歌的手拽他走,但是林铭歌没动。
“林铭歌,你他妈敢走出去一步试试。”傅云琛将手中的酒杯甩了出去,玻璃清脆的破碎声让周围人心里一惊。
望着双眼通红带有泪意的傅云琛,林铭歌深吸一口气,涩然地说道“我以为,我们只是炮友。”
傅云琛颓然地拿起酒瓶猛地灌了下去,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衣领“炮友,谁他妈跟你是炮友。”傅云琛怒不可遏,尚存的理智轰然塌陷,瞬间溃不成军,他抑制住流泪的冲动,站起身来走到林铭歌面前,抬起手。
冷弋以为他要挥拳揍人,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可谁知道下一秒,傅云琛蹲下身,侧头靠在林铭歌的大腿上,无声地流泪。
林铭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穿得是五分短裤,轻薄透气,所以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傅云琛泪水附着在他的腿上。
傅云琛曾在第三次和他做爱的时候(也是他认识冷弋之前最后一次做爱),讲述了肩上疤痕的来历,当时他被敌人追杀,肩胛骨中了一枪,那时情况特殊,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直接用刀将子弹从体内取出来。
尽管疼得快晕厥过去了,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傅云琛还用这事求他表扬,林铭歌倒是没表扬他,只是肏弄地更加卖力了。
林铭歌心里很沉重,曾经不可一世的傅大少爷在他面前哭了两次。
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如果傅云琛也能及时抽离就好了,只谈做爱,不谈感情,当时的事一笔勾销,从此断得一干二净。
“林铭歌,你小子,胆子不小呀,脚踏两条船呀!”林慕阳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林铭歌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那个人初见时就莫名觉得反感,总觉得林慕阳骨子里就是个坏种,蔫坏的那种。
傅云琛此刻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铭歌可以和无数个人上床,但他无法接受林铭歌全心全意和一个人恋爱,冷弋也不行。”他自到自己的想法有点病态,但就是控制不住。
席睿出了名的和事佬,意识到林慕阳再多说几句只会让事态发展更严重,及时出声制止道“慕阳,我们先离开”
见林慕阳不想走,席睿硬是强行把他给拽出了,“咔嚓”门关上了。
冷弋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冷声说道“傅云琛,你之前和他有过什么我不在意,但现在我和他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将衣领的金属纽扣解开,似乎想通过这个举动稍稍驱散胸口的烦闷之气。
傅云琛没有说话,脸颊上的泪迹早已干涸,他抬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上方的林铭歌。
他在等林铭歌的抉择,就像等一个审判,死刑还是无罪释放全由上方的人来定夺。
林铭歌用力地拽了拽头顶细碎的短发,轻启薄唇说道“我…让我想想好吗?”手随之无力地垂落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和冷弋一起回去,而是搭乘了出租车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家途中林铭歌的状态是浑浑噩噩的,他脑海里一个魅惑的声音响起“这只是任务呀,你只用肏他们享乐就行,管什么爱不爱的呀!”
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只是通过纯粹的肉体结合来享乐,和低等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连动物都知道求偶是为了繁衍,那你呢?只是为了爽吗?”
“都给我闭嘴!”林铭歌怒吼一声,把出租车司机吓得连忙踩了急刹车,身子往前一晃,林铭歌突然醒神。
“年轻人,我没说话呀。”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愕然地开口道。
“师傅,对不起,我刚刚有点魔怔了。”林铭歌歉然一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司机师傅听林铭歌这样说,表情瞬间缓和了许多,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年轻人,想开点。”重新发动了油门。
林铭歌将自己全身浸在浴缸里,他想通过窒息的一瞬间唤醒自己的理智,“咳…咳…咳”他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憋气的时间太久,差点没缓过来。
洗漱过后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促使他产生了倦意。
他觉得他是一个胆小鬼,他不够爱冷弋,但是他却想体验恋爱的感觉,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始终如一的爱下去,而他好像拒绝不了诱惑,也害怕麻烦。
他想到以前看的一篇肉耽,不免有些发笑,主人公是万人迷,所有的受都为他折服,一群受能够和平相处,专心爱着主人公一人。
“呵,这是爱吗?鸡巴又不是镶钻的”林铭歌带着挥散不去的愁思缓缓进入梦乡。
梦里的他好像是另一个林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