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谢纬钧都表现得太粘他了,表现得太在乎,让他觉得一旦提前告诉谢纬钧,所有的事情都会被破坏。
终于到了这一天,秦岛提着买来的菜回了公寓,他开门之后看到谢纬钧穿着围裙走到门口。满脸都是面粉的谢纬钧,他把袋子放在地板上,用手擦掉谢纬钧脸上的面粉。秦岛问他:“你搞什么,弄得满脸都是面粉。”
谢纬钧满是面粉的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说“过几天是你生日,你忘了啊陈!我打算给你做生日蛋糕,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到时候我给你换成那种口味。”
秦岛的手指颤抖了起来,如果当初他也能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该多好。两个人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至少能好好的过日子。
秦岛的手指插进了谢纬钧的发丝里,他说:“明天我要出国,恐怕吃不了你做的蛋糕了。”
“去多久?”谢纬钧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出国。说是有兄弟在国外,谢纬钧也没多想。“一周?”
秦岛把他的头搂在怀里,说:“2个月左右,去结婚。”
靠在秦岛怀里的谢纬钧身体颤抖了起来,他仿佛是无法相信听到的话。抱着自己的男人不是说爱自己吗?为什么要跟那个毁容的男人结婚……
“为什么?我做的还不够好?你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我必须跟小绍结婚,我应了他,我也答应了父母会好好对小绍。”
谢纬钧颤抖的推开了秦岛,他的浑身都在颤抖。秦岛的话把他刺激得不轻,毕竟秦岛从来没有想过带他回家。他对出轨没有反省也有这个原因,他爸妈是知道他的存在,可是以正式儿媳妇的身份见面,根本没有过。他也会感到不安,他也会感到寂寞,只有用出轨才能排解心里的害怕。
谢纬钧觉得那些事情他也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可他凭什么才跟自己分手,就带着那个贱
货回去见父母。他们的事情,连他父母都知道了。他的父母认同了那个贱货,凭什么……
谢纬钧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嘶吼:“不是我,不是我,跟你结婚的不是我,为什么是那个贱货,为什么是他……”
“你给我冷静一点,听到没有。”看着谢纬钧癫狂的情绪,他是真的怕谢纬钧真的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我和他结婚是必然的事情,到现在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
“那我呢?我呢?”谢纬钧太用力了,抓了好些头发写来,手上的面粉把头发都弄白了。“你不能全怪我,你从来没有带我回去见过你爸妈。你不能怪我,是你填补不了我的寂寞,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是,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家里的情况,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怕面对我父母,我怕被我爸妈逼婚。我也没想过我爸妈思想这么开房,一下子就同意了我和小绍。这点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我跟你道歉。”
“混蛋,道歉有什么用。都走到了这一步,道歉有什么用?不行,我要弄死他,弄死他了,你就回来了,我要弄死他。”
“谢纬钧,你想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你尽管叫人去。”秦岛也不再妥协,张绍是他最后的底线。张绍太纯,他希望张绍能够幸福快乐。对于谢纬钧那些狠话,他没有一丝退让。“你不吵不闹,我会来看你。”
“会来看我,然后呢?你只是来看我,只是陪我吃饭,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这些日子碰了我吗?没有,你碰都懒得碰我。跟他呢?就你这性欲,能一直不碰他吗?”
“没碰!我们约好了在新婚之夜……”
“啊……秦岛……你真他妈混蛋……我不要听这些……我不想听这些啊……”谢纬钧嘶吼过头,声音哑了,眼泪也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你就能对我这么残忍吗?想跟我分手就分手,想告诉我这些就告诉我这些,你从来都不顾我的心情,你只顾你的心情。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
“如果我已经对不起你,那我怎么还能对不起他。你非要我两个都伤害,才肯罢休吗?”秦岛提着袋子进了厨房,他看到了谢纬钧才揉了一半的面团。心口揪着痛,可是他们之间已经退回不到以前了。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蹲在地上哭的谢纬钧。他把谢纬钧拉起来,拉到了沙发上。他让谢纬钧躺在自己的腿上,谢纬钧躺下了之后,他扯了茶几上的纸巾,给谢纬钧擦掉眼泪。“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现在的我就是个烂人,不值得了。以前我总觉得你出轨是你对不起我,原来我带给你这么大的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找个更好的人不是更好。你身边的男人不少……”
谢纬钧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大腿,他能感觉到手指嵌入了皮肤的痛楚,谢纬钧在隐忍,他就不再多说了。既然谢纬钧一定要这样纠缠,那就这样吧。他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解决三个人的问题,他只能给双方都想要的东西。
张绍想要安心,谢纬钧想要他留在身边,他想要跟张绍在一起,彻底了断和谢纬钧的纠缠,好像要求太多了,他的愿望不能全部实现,只能有一个……
“我明天就出国了,今天我们好好吃顿饭。”
“想做爱。”谢纬钧有气无力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可抓着张绍大腿的力气又很大。
秦岛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拨弄他的头发,直到吃完了饭,他哄谢纬钧睡觉,然后悄然离开。
回去的时候,秦岛又看到了张绍的笑脸。他在愉快的收拾行李,在他的脸上总是能看到最坦然的快乐。秦岛很喜欢看到他的笑,也很想守护好这笑容。
秦岛看着他在客厅转来转去找东西,突然接到了谢纬钧发来的消息。谢纬钧说他走了,也谢谢秦岛这些日子的陪伴,已经没有办法再纠缠了。谢纬钧决定放手了,他要去找那个肯带他回家的男人。
秦岛的心情突然之间松开了,他如释重负的脱掉了体恤,“我要去洗澡,收拾好赶紧上床睡觉,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好。”
秦岛终于在这阵子睡了一个好觉,上午睡醒之后就把还在熟睡的张绍扛起来。给他洗了脸,刷了牙,两个人到外面买了早餐就去机场。秦岛的父母打来了电话,让他们出国小心点。虽然他们也想陪着去,但秦岛只想和张绍去扯个证,再在牧师的见证下结个婚,不想做太多事情。
秦岛接完了父母的电话,不顾机场这么多行人,亲了张绍的脸一下,动作无比的亲昵。“我爸妈让我们小心点,到了国外可别想没脚的小鸟儿,飞的不见影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这次过去不是为了玩。我要结婚,做个漂亮的新娘。”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颊忍不住红了。已经禁欲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在新婚之夜穿着婚纱……
秦岛笑着跟他去咖啡厅坐一会儿,时间还早,他们还要好长时间才能进去。
进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两终于到了酒店。倒了时差,他们预约了教堂。幸好预约没几个,他们趁着这几天去选了婚纱和新娘服,张绍
长得俊美,就算他穿上婚纱,也挡不住他的俊美,看着他穿婚纱的样子,秦岛都感觉自己的鸡巴硬了,可是两个人的约定,秦岛并不想破坏。
终于到了结婚这一天,秦岛约了车,两个人一个人穿着新郎服,一个穿着新娘的婚纱,从酒店走出来。全程张绍的头纱都是盖住他的头,没人看到他的脸。秦岛带着他上了车,两个人来到了教堂。牧师已经等着他们了,在牧师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截至,不是钻石戒指,而是两个很平凡的银指环。不过指环上刻上了对方的名字,这也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再也没有人能够融入。
在教堂举行完婚姻,秦岛就抱着穿着婚纱的张绍赶回了酒店。这是他们都期盼的这一刻,秦岛一直看着头纱。张绍的脸被头纱盖住了,他好像看张绍的表情,好想看……
这种想法在秦岛的脑子里,秦岛感觉自己快被这种想法折磨到要爆炸了。可是抱着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先开头纱。秦岛加快了步伐,焦急的走进房间,朝着那张柔软的大床走了过去。
到了大床前,秦岛终于把他放在床上了。秦岛说:“我要跟你说一下谢纬钧的事儿。”
张绍正准备把头纱掀开,可是听到秦岛说的话,他的手抖了一下,又放回去了。张绍的声音透着痛苦,问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跟我谈谢纬钧,你明知道在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提那个人。”
秦岛看着穿着一身白蓬蓬裙的张绍,说:“谢纬钧走了,他说要找那个能把他带回家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激动的张绍赶紧把头纱拉起来,脸上全是震惊和喜悦,他非常惊喜,以为谢纬钧还要纠缠秦岛很长时间,还以为还要和谢纬钧分享这个男人很长时间,没想到……
张绍抓着他的手臂,很激动的问:“真的?什么时候?”
秦岛抓着他的手,和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说:“在我们出国前一天。”
张绍一听过去了这么几天,秦岛都没有说,就知道他是故意等到今天才说 。张绍埋怨的吼他:“你太过分了。”
秦岛弯下腰,凑近了张绍那张脸,问他:“怎么养?刺不刺激?”
张绍伸出舌头舔了舔,来了兴致,问他:“想要刺激是不是?刺激可在裙子底下,想要刺激,把裙子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