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的那些丧尸虽然都望着他,但没有一个丧尸有攻击他的意图。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是一个“变异oga”。
意识到这一点的郑煊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然后他突然发现那男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了他。。。
眨眼间,郑煊已经冲到了那男人的面前,一只手攥住男人握着菜刀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颈部,顺势将他一把摁在了地上。
男人的后脑勺撞击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手一松,菜刀也跟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挥舞着四肢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渐渐不动弹了。也是在这时,林夏央和夏新阳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默契地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是百感交集。
林夏央一面在心里感叹郑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酷炫帅气,一面隐隐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保护到郑煊,展现自己可靠的一面。毕竟,以郑煊这战斗力,不管是变异oga,还是丧尸,估计都威胁不到他的安全。
而夏新阳一面对郑煊的战斗力感到惊讶,一面也有些庆幸自己之前还好没和郑煊动手。他的体格不及郑煊高大,被这一套掐脖子砸地,恐怕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要还手就会失去意识。
两人沉默着来到郑煊身边,才发现那男人已经在郑煊的手下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砸出脑震荡来。
确认男人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后,郑煊捡起地上的菜刀起身,理了理因为之前动作幅度太大而有些歪斜的外套,用和往常一样的平淡语调解释道:“他刚刚可能想控制我。”
“倒也不必直接把人打晕。。”夏新阳无语道,“。。而且,我和林夏央都在。你怕啥呢。。”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给自己压压惊。没想到的是,郑煊真的低下头反省了一下,然后诚恳道:“抱歉,是我没考虑好。”
“。。。你跟我道啥歉。。”夏新阳不自在地把头向旁边偏了些,“。。我又不是要怪你。。”
“但是,郑煊好厉害啊!”这时,一旁的林夏央兴奋道,“是有受过什么训练吗?”
郑煊点了点头:“嗯,之前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
“部队?是像军人的部队那种吗?”林夏央一脸好奇地问,“是什么样的部队啊?”
“avo部队,应该算是特警。”郑煊说。
林夏央并不了解“avo”的具体意思,只觉得“特警”听起来就是个很厉害的职业。然而,一旁的夏新阳却是直接被惊得打了个哆嗦。
avo,全称的单词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每次他犯事的时候,他家夏老爹(夏新阳的alpha父亲)都是这样训他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咱家有几个臭钱就该全拿去给你赔医药费是不是?哪天被avo抓进去了,你让你杨
爸(夏新阳的变异oga父亲)上哪儿哭去?avo!听过没有?!专门抓你这种惹事的变异oga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夏老爹吓唬他的话:“知道他们怎么抓人的吗?因为怕变异oga控制他
们,所以他们看到抓捕目标都是直接冲上去动手!全往人脑袋上招呼!你说你这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让人回头再打出个好歹来,
你让你杨爸和我怎么活?!”
夏新阳当时对自家老爹的说辞还是十分不屑的。他觉得老爹太夸张了,说得好像自己随时都会被一群暴徒打成痴呆,送进疗养院,然后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留着口水“阿巴阿巴”了。不过,现在嘛。。。
“这人。。没事吧?”夏新阳问,“脑袋。。会不会被砸坏啊?”
“不会。”郑煊解释道,“砸头只是为了让他头部受冲击,阻碍他实施控制,我有控制力道。他是因为被我扣住颈动脉窦,大脑供血不足才昏过去的。如果不注射麻醉剂的话,过一会儿就会。。。”
他正说着,那仰面躺在地上的男人就猛地坐了起来。
男人一坐起身,就手脚并用,慌张地挪蹭着屁股向后退,满脸惊恐地盯着郑煊,嘴里喃喃着:“别。。别抓我。。不。。你不要过来。。别。。呜呜。。求求你。。”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林夏央似乎是因为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索性悄悄地缩到了郑煊的身后。而郑煊还是沉默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那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状况。
不过这时,一旁的夏新阳站了出来。他走到男人跟前,将男人视野里的郑煊的身影完全挡住后,微微躬下身:“别怕,没人要抓你。”他说着,一只手搭上男人的肩膀:“有难受的地方就说出来。能帮到你的地方我
都会尽量帮你的。”
【你这样闷不做声的,不难受吗?】
【嗯?】
【要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啊!我会帮你的!】
【。。。嗯。。。】
【所以,发生了什么?】
【。。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看着男人哭红了眼的样子,夏新阳不知怎的就想起了5年前,和顾成月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的事。那时,顾成月也是像这样,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被他抱在怀里安慰着,打嗝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只不过,眼前男人的反应要比顾成月的激烈得多。他直接撞进了夏新阳怀里,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夏新阳扑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紧紧抱着夏新阳的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好怕。。呜呜。。每天都好怕。。呜呜。。睡不着。。好几天都。。这种日子。。呜呜。。”
“不是!大哥你鼻涕!放手!”夏新阳算是彻底从对顾成月的相思之情中回过神来了。看着那男人的鼻涕蹭到他衣服上,他忙使劲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一段距离。他转过头想叫身后两人来帮忙,“你们别干看着。
。。”然后,就发现手上一沉,那男人哭昏过去了。
夏新阳看了眼衣服上大片晶莹的、被浸湿的痕迹,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草”,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还能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