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枝与赵云吞虽说是兄弟,但他们俩个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像。赵云吞有一双浪荡多情的眼睛,藏不住一身的纨绔气,倒也称得上英俊,只不过常年酒色虚耗,总让他显得比实际上要大上几岁。而赵沉枝则是那种精致而又锋利的,雌雄莫辨的美,像雾中仙人投在水面上的幻影,雾里看花,让人挪不开眼,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赵沉枝对他打量了一番,轻轻的给他拍背,禾花就坐直了瞪大眼睛告诉他自己没哭,两只眼睛水亮水亮的,确实招人可怜。
禾花眨了眨眼,不再去看他,刚刚赵沉枝提起给他改名那一瞬,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扔石子驱赶,那些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面上明晃晃的恶意。
他生下来后,爹娘请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带煞,累及旁人,贵名压不住命,于是给他取了个女孩的名字。村里人极度排外,本就不欢迎他们,听说他们家出了个灾星,对他们排挤得更加严重了。村里的大人们会远远的避开他,只有小孩子不懂掩饰。嘲笑和谩骂让他不得不避开人群,因为一旦靠近,就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提醒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克父克母的煞星”、“该死的坏种”。
没有人不讨厌他,即使他什么也没做。
他扁了扁嘴,鼻腔发酸,没由来的委屈,他其实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男孩子老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但他总是忍不住。
赵沉枝单手揽着他哄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倒也没闲着,捻着禾花带过来的糕点往嘴里送。
禾花侧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只动作的手,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像小猫扑食似的,按着他的手,叼走了他手里的枣泥卷酥。
禾花嘴里塞的鼓鼓的,舔舔嘴边的碎屑就凑近他,飞快的亲在他脸上,一触即分。
“我想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禾花已经从他身上跳下去,合上了门窗。
禾花脱光了衣物,跪坐在他身上,攀着他的肩:“用前面好不好,你太大了,后面会肿。”怕他嫌弃,又忙道,“我每天沐浴,不脏的。”
赵沉枝无奈的叹气:“净瞎想些什么,双儿生育比女子更困难,我只是不想你遭这罪。”
禾花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小声说:“不会怀孕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