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你妈别来烦我?”
说这话的时候,祁酌浑身戾气压都压不住。
计沉主要是伤了头和手,在医院待了几天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见他暴躁计沉也不在意,只倚着窗沿没骨头似地看他:“谁烦你你找谁啊,和我说有什么用?”
祁酌心道要找计女士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来找他了,但想到这事的确是自己作出来的,便压着气走了。
向计沉示弱,他还不如去死。
待满一周的时候,护士总算来告知计沉可以出院了。
计沉不能洗澡,身上难受的慌,他早就想回去了。
祁酌是他的管床医生,他不来亲自说想必是心里还恼着。计沉思虑一番,在计女士接他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
他去的时候祁酌正坐在电脑前写病历,察觉有人他也只看了一眼,见是计沉脸便拉了下去。
计沉环抱着手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祁酌侧影道:“祁医生,你家在哪儿,晚上我去找你啊。”
祁酌对计沉的厚脸皮唾弃且不屑,闻言不耐蹙眉道:“你有病?”
“情侣间同居不是很正常?”计沉扬眉笑道,“还是说……你想去我家?”
计沉的无耻让祁酌又一次刷新了对这个词的认知,他忍无可忍道:“你知道我当时只是为了让你难堪,而且你自己也不确定我和你是不是那种关系。计沉,揣着明白装糊涂很好玩吗?”
计沉站直身子朝他走去,面上看不出喜怒,直到了祁酌跟前,他才笑着弯腰:“好玩啊。”
祁酌脸黑如锅底。
计沉继续道:“想必祁医生也听过一个词——‘雏鸟情结’,你是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算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现在我对你也有了几分兴趣。”
他凑近祁酌颇为秀气的耳廓,压低声色道:“祁医生,不如我们以假乱真?”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及颈侧,祁酌不太自在,却被计沉的话搞得心头火起。
“我并不想跟你玩这种幼稚且无聊的游戏,计老板。”
他说的咬牙切齿,计沉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对我怀有恶意不是吗?如果真想报复我,不如用感情?我可是很乐意的,祁医生。”
不等祁酌回答,计沉便转身往外走:“三天后,你不找我,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