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老是把爸爸挂在嘴边,我想等爸爸见了,他也一定会很兴奋的。”
对,泠楼见了真的可能会兴奋,不过却是想把我搞死的兴奋!
泠修开始动手,把银针染上黑色的特制颜料,细细揉捏我的屁股,似乎在考虑从哪块位置下手。
我哭一般开始求饶:“哥哥,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小骗子。”泠修哼了一声,一针见血戳破我张口而出的谎言。
我急忙说着保证的话,发誓以后不再忤逆他,对他言听计从,不断哀求讨好他,试图让他大发慈悲放过我。
泠修好整以暇听了我半天软乎乎的求饶,终于在我口齿发干的情况下,摁住了我的腰肢,给了我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银针稳稳当当落了下去。
随着锋利的针尖落在我屁股上,剧痛传遍身上每一根筋脉,我大声痛哭。
泠修动作不停,他手法娴熟,图案像早就在脑海过滤百遍,每一针一线都极其稳定,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他亲吻我的脊背,安抚我:“针上涂了一点麻醉,不痛,很快的。”
我细细的抽噎,随着他毫不留情的针刺,痛的我全身发颤,额头也冒出些许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能感觉他针扎在我屁股上的轮廓面积很小,这也说明他想在我身上留下的东西图案并不是很大。
“泠修,我不会放过你的……呜……”
“等爸爸回来了,我一定会告状的——”
“变态!疯子!”
“呜!…”
色厉内荏的威胁,温热的泪水流的我满脸都是。
22
说是浸了麻醉药水,但效果却是一般,我极度怀疑泠修是故意要惩罚我,让我切身体会这刺骨般的剧痛,铭记于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我屁股上绣着纹身,时不时停下动作观看一番,然后继续 。
我转过头,却只能看见他一个乌黑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白花花的屁股上。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在去谩骂甚至去诅咒他了,连哭的力气也消耗殆尽,趴在被褥间,眼神空茫,细弱的呻吟。
泠修拿纸擦了擦我汗湿的屁股,然后继续。
我冷汗涔涔,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
随着已经痛到有些麻木的感觉,眼皮耷拉,渐渐地,我从这场无休止的折磨中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窗外夜色撩人,星月高挂,时间居然已经到了晚上。
我昏睡了一下午,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是一丝未挂,只束缚在手腕上的红绫已然被人解开。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周漆黑一片,寂寥无声,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只留有我一人带着惶恐不安的急促呼吸。
屁股上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如蚂蚁噬咬,火辣辣的痛楚。
我伸手去摸,屁股左侧挨近洞口边缘的那片软肉,已经肿起厚厚一块,触感摸上去还有些发硬发烫,是什么形状暂时感受不出来。
鼻尖
一酸,几乎凄厉的开口谩骂,诅咒泠修这个变态将来不得好死。
“啪嗒”一声,有什么清脆的声音在安静如水的黑暗深处忽然响起,惊的我头皮一麻。
我浑身一僵,瞪大眼睛望向发出声源的方向。
黑暗中有一缕幽蓝色的火焰虚虚亮起,又随即熄灭。
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光亮,却依旧让我看清楚那正坐在房间里欧式红丝绒长椅上的男人。
是泠楼,他双腿交叠,一只手安静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只手慵懒地搭在小腹上,神情淡漠又危险。
咔哒咔哒——富有节奏的声响。
一亮一灭的火光,将他俊美锋利的面容照映的更加诡谲冷峻。
男人的下颌绷成一条坚硬的弧线,他的眼里始终都是黑沉沉的,像装了什么恐怖的怪兽进去,幽深的令人窒息。
“爸爸……”
我咬着唇,怯怯的唤了他一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惴惴不安。
泠楼手上的动作不停,只目光无声的掀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实在渗人。
我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和那天晚上我逃跑被抓回时的危机感更甚。对方像一只安静蛰伏在夜里许久的野兽,暗中盯窥着我许久,就等一个时机跳跃而出,把我摁在地上,轻挥利爪,将孱弱的猎物生吞进腹。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眼睛被刺目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眼皮像被放在太阳底下炙烤,流下生理的泪水。
与此同时,打火机开合的声音也停止了下来。
沉重的脚步响起,不多时停在我面前。一截修长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叫我苍白的面孔悉数暴露在灯光之下。
“小雪。”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
“爸、爸爸……”
对方没有再开口,敛下眸,带了丝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我的唇,像亲昵抚摸极其喜爱的情人亦或者宠物。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开口。我察言观色,直觉他的心情此刻不是特别美妙,便乖巧地跪坐在床上,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
泠楼的唇抿成一条凉薄的直线,眸色望着我略显惶恐的神色愈发晦暗。摩挲我嘴唇的动作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最后像是在抠挖,把我薄弱的唇揉搓成一片通红。唇皮好像都被磨掉一层,散发和屁股上一模一样火辣辣的疼,须臾,便红肿了起来。
我面色泛白,蠕动双唇又小声叫了他一声。
“疼……”
泪浸湿了眼眶,眼尾沁红,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冷冽的气势压迫的房间里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我知道泠修生气是因为我把他留在我脖子上的牙印祛除了,那么泠楼呢?他是因为看到我屁股上又被泠修绣上了什么纹身而发怒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麻乱的脑子根本来不及令我多去猜测。
他沉默地看着我,垂下的睫毛遮掩了他眸底的情绪,面容沉寂,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怕极了他这副不动声色的温柔,像是里面掺杂了无数尖锐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割的我遍体鳞伤,全身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