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男人压在身下,轻轻吻去他的泪滴。
——————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课外有点多,可能要晚了。不过我保证不超过两个小时—
—好—
—在家要乖乖的—
男人抿着唇的老脸一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紧张的坐在沙发上抖动着腿,眼神时不时的撇向门外。活像个热恋中的小女生。
或许今天是他开始放下心中尘封的过去的开始。
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楚蔓还是没有回来,贺知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
他不担心楚蔓会跑路,他知道了楚蔓原来也是那么的爱他,或许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开始被抚平,开始被填满
四个小时了,楚蔓还是没有回来,贺知急了,他开始给楚蔓拨打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打电话给她的朋友试试,找萧华要一下之前店里的登记名单就可以了。
很快她朋友的电话被接通。
“请问楚蔓回来了吗。”
“楚蔓?她早回去了啊?”电话里传来她朋友纳闷的声音,“课外结束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贺知愣在原地,半响才说道:“好、谢谢了。”
楚蔓去哪了
楚蔓出事了
嘟嘟嘟——
电话响起。
看到来电号码贺知快速的接通了电话。
“那个女人跑掉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声。
“你让她跑掉了?!你在逗我吗!!!”贺知噌的从沙发上站起。
“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我女朋友现在不见了!肯定是被她带走了!如果她被撕票了你要怎么负责?!啊?!!!”
“冷静,我现在已经派人去追了。”
“冷静?!呵呵你叫我冷静?!我告诉你,如果楚蔓有个三长两短,你跟那女人一个都跑不了!你们在我手上的东西我该散出去的一个不会少!”男人的眼神阴鸷,神情扭曲着,不似往常那个贺知。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沉默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在这份寂静快要将贺知折磨疯的时候女人开了口,“我会加派人手的。”
“我不听这些没用的,最快多久给我楚蔓的地址!”
“凌晨五点前。”
“两点前!”
“我尽量。”
“是必须!如果楚蔓死了那我也得拉上你们给她垫背!”
贺知挂掉电话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他烦躁的抓着头,又时不时的看手机。太慢了太慢了找个人都找不到吗。
嘟嘟嘟——
手机再次响起,一个陌生来电。贺知皱眉接起电话。
“楚蔓呢!”贺知接起电话直截了当的质问着。
“呵呵,贺知,好久不见就是问这个吗,不寒暄几句吗?”中年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贺知拧起眉心,“你觉得我跟你真的有什么寒暄的必要吗?”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随后只听楚蔓冷静的声音朝着电话里说道:“贺知,我没事,你不用来救我,我能跑得掉”
手机被拿走,女孩的声音远去,贺知听不清那边的声音,内心的
焦躁感被放大。
“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我打电话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明天你会收到她的一只手臂,后天就是一条腿,等到你把她拼出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是如何折磨她的,呵呵呵”
电话被挂断,女人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索要什么的,只是为了折磨他。那女人疯了,她要同归于尽。
再次将电话拨过去,只能听到机械的女声重复空号的声音。
口腔内充斥铁锈味,男人啐出一口猩红的液体。
“啧”他擦去不知不觉咬破口腔流出的血液,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焦急的奔了出去。
下楼进入停车场,手上同时拨过去一个号码。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电话被接通,男人烦躁的抢在女人开口前先开口。
“我现在、要知道楚蔓的具体位置!”
“贺知,我现在已经在查了,你催也没用”女人的声音冷淡,人命对她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可贺知不这样认为,他暴躁捶上方向盘,车鸣声回荡在整个停车场。
“我不管!现在给我位置!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东西全散出去!”
“”
听着女人半响没有声音传来,贺知捂着脸趴在方向盘上,失了神的说:“给我、楚蔓的位置,求你了,求你了!!!老子t给你卖命这么多年,只求你这一件事,我等不下去了!楚蔓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
“”
“查到了,城东边缘有一块海域,十公里外有个小岛,本来打算开发海上酒店的,荒废了,楚蔓就在那里,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半响,男人胡乱抹了把脸才抬起头,“谢了”
引擎声发动,一辆跑车驰骋在城市的道路上,势要割裂这夜色般。
——————
女孩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水泥的毛坯建筑,空荡荡的窗户口从外往里灌进冷风。从窗口处往外眺望,是一片疯长的歪七劣八的森林,这个高度看,自己应该在二三楼的样子
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喝酒,男人们身形高大,自己不可能打得过的
她阖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吵闹的声音传来,女孩被人钳着嘴,疼痛迫使她睁开眼,女人眼神阴戾,“说话”随后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电话那边的人是贺知,贺知现在肯定急疯了,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害怕,“贺知,我没事,你不用来救我,我能跑得掉”
手机被拿掉了,女人也走掉了。
几个男人又开始围在一起喝酒,时不时讲几句荤话脏口。
“那个能不能、让我也喝一口”女孩的声音怯怯软软,“我到现在没喝过一口水,快要渴死了,嗓子很痛、咳咳”
男人们转过头斜睨着她打量着她试图看出她在玩什么把戏,“你去”左边的男人示意中间的男人去给那女孩喂点水,毕竟她现在还不能死。
中间的男人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拎起酒瓶靠近女孩。
男人钳着女孩的嘴将瓶口对准毫不怜惜的往下灌着。
“咳咳咳”女孩被灌的喘不上气,她睁着朦胧的眼。
男人的手顿了顿。趁着男人发怔的时间,女孩头一歪趁机撞倒男人,酒瓶随声落地碎成碎片。
她从地上爬起带着椅子一跳一跳的往窗边的跳去,可惜还未爬到窗口,楚蔓就被剩下的几个男人抓住
啪啪啪,数不清的几个巴掌扇的她头昏,口腔的积血从嘴边溢出。
“小丫头片子以为自己多聪明呢”男人来到她的身后掰开她的时掌心,确定没有藏东西后才重新坐回座位上喝酒。
楚蔓放松身体瘫在椅子上,昂着头微微喘气。
中年女人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挥挥手,“开始准备吧”
准备什么?楚蔓睁了睁眼,看着从箱子里掏出的锯子皱着眉。
不会是
“等下!”
楚蔓瞪大了眼看向印象里那个熟悉的声音的方向,“贺知?!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慌了开始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
贺知喘息着出现在门口,他胸腔微微起伏着,举着枪将枪口对着中年女人一步一步的挪近。可看守的男人反应也迅速,看见贺知的出现后他们掏出腰间的枪一人将枪口对准女孩的太阳穴,一人将枪口对准贺知
中年女人扬眉,“不开枪吗?现在是你唯一能杀了我的机会。”
贺知皱着眉咬牙,“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当然不敢”女人拽过一把椅子坐下,“你杀了我,她能活吗?”
男人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
“枪扔
过来”女人勾勾手。
“贺知!不可以!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啪——
又是一个巴掌。
男人握枪的手垂下,他蹲下身眼神紧紧的盯着楚蔓,最终将枪放在地上扔了过去,黑色的手枪在地上转动两圈,落在女人跟楚蔓面前。
“衣服脱了。”
男人垂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拉住外套的两边脱下,随后是衣服他将手指搭在裤腰上的时候苦涩的笑了笑看向楚蔓说:“楚蔓,不要看。”
女孩睁着眼,朦胧的雾气漫上眼,她摇着头,“贺知,你不脏。”
贺知低着头,一滴水珠落在地板上,将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渗出一个深色的印记。
看着男人不挂的站在眼前,女人满意的点头,随后她拍拍手,一个男人打开一个箱子拿到女人面前。
女人拍拍自己的腿,“现在过来,让你的小女朋友看看,你原本的模样。”
贺知一步一步的走向女人。
楚蔓割开束缚住自己的绳子,一脚踢向身侧男人的身下部位,男人疼的倒地手上的枪也随之走火
一声枪响场面混乱起来,女孩弯腰拿起男人扔过来的手枪朝着女人随便开了一枪,没有经验的她被枪的后坐力震的双手发麻。
女人不知被打中了哪惨叫起来。
另外几个男人反应过来,想要制服住她。贺知反应过来,他将扑向女孩的男人踹倒在地。
看着来到眼前的贺知楚蔓朝着他吼道,“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男人瞪大了双眼。女孩拽着他的手臂飞快的爬上窗台,随后双脚腾空,女孩拽着他跳了下去。
几声枪响在头顶响起。
下落的瞬间,贺知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这个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女孩,心脏开始揪痛起来,冀希于双臂的怀抱能弥补她消失的抗拒。
“唔!”落地后楚蔓发出一声闷哼。
“楚蔓!怎么样!你没事吧!”贺知紧张的握着女孩的双肩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快跑他们马上下来了”手臂搭在贺知的臂上安抚着他。
贺知抱起楚蔓跑到湖边跃下,这是一条横断整个小岛的湖,贺知与楚蔓在湖中躲藏着。
他们没有去往另一边的岛,等到寻找他们的人远去后,他们从湖里狼狈的爬出。
贺知转头看向脸色算不上好的楚蔓,张了张口没说话。楚蔓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贺知来到进入建筑前藏东西的山洞里,山洞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把备用手枪,跟一个信号弹。贺知来到山洞外拉响信号弹。
而楚蔓只是蜷着膝坐在山洞的角落里。
“有、受伤吗”贺知抿了抿唇有些拘谨的在楚蔓身侧坐下问道。
女孩挪了挪屁股没有理会贺知的搭理。
一声枪声响起,两声三声
稍远地方传来一片枪声,然后归于平静。
过了很久,终于再没有声音响起,贺知拽紧楚蔓的手,笑了笑说,“走吧。”
毛坯的建筑内已经没有男人与女人的身影,地上只有两个铁皮箱子,还有一摊又一摊的血迹证实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贺知捡起地上满是灰尘的衣服穿好,随后攥着女孩的手来到破旧的沙发前坐下。
终于放下心来的男人紧紧的拥着差点从自己生命中消失的女孩,他的双臂紧锢,勒到女孩有些喘不上气,紊乱的气息喷撒在她的颈间,他声音颤抖的说道:“楚蔓、楚蔓、楚蔓,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不要说这种话”
贺知摇摇头捧着她的脸,“你死了我就守寡了,我不要一个人寂寞的活下去。”
没有接贺知的话,女孩的声音轻轻,“不跟刚刚那些人一起回去吗。”
“我信不过他们,明天早上会有船来接我们。”
女孩点点头没再开口。
“楚蔓、你生气了吗”贺知试探性的开口,随后笑了笑说,“刚好这里道具齐全,到船来还有几个小时呢,要不要做?”
楚蔓斜睨了贺知一眼,声音软软的说:“腰疼”
“腰?腰怎么了”男人听到这句话后神经紧张了起来,他抓着女孩的8手臂仔细检查着身上的伤口
腰腹处的血渗透裤子将那一片染成了深色,贺知皱眉轻轻看着还在溢血的腰腹嘶哑的问道:“怎么回事是因为刚刚摔下来吗”
“我把啤酒瓶的碎片藏在了裤子里,刚刚摔下来的时候伤口绷开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楚蔓都怪我”
女孩摇摇头,她躺在沙发上看着昏暗的水泥天花板,淡淡的说,“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贺知苦笑了下,“因为能救你,我的这副身体早就肮脏不堪了,跟谁做怎么做对我来
说不都无所谓吗。”
“所以我才说讨厌你”
“楚蔓”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听到这话的贺知坐直了身体,“恩,你说,我改”
“我想很自私的占有你,你的身体,你的心里。我想让你只要看到我一个人,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好了。我还想、如果我早点碰见你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早些将我的爱分享给你了。”
半响,整栋建筑里都听不见一点嘈杂的声音,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声
“贺知?”女孩纳闷的坐起身,看向黑暗里的男人,“怎么了”
贺知捂着脸,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声音从他的掌心里传出,他哽着声音说:“你t怎么那么会说话啊,说了这种呜话,还让我怎么离的开你呜”
“你想离开我吗”她歪着头不解的问。
“不离开了啊!想离都离不开了,我简直要爱死你了!”说罢贺知一个猛的伸手,将楚蔓用力的圈在怀里。
她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下。
“别动”贺知的声音嘶哑,伴随着几声哽咽声。
“贺知”
“别说话,让我哭一会,不想给你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子。”
“你的什么狼狈样子我不是都见过了吗。”
“床上的不算!”贺知大声的控诉着。
“我也没说是床上的啊”楚蔓小声的喃喃着,却没再推开他。
“楚蔓,你不要嫌弃我啊”贺知抿了抿唇最终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我爸妈就死了,我被踢来踢去,最后住进了姑妈家,但是我也知道姑妈不喜欢我,喝醉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打我,有时候是把我吊起来,有时候是把我关起来,后来长大了,姑妈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我知道当时没有能力的我是逃不掉的后来我进了牛郎店工作,对我来说只要忍忍就能过去的事还能赚很多钱何乐而不为,然后我用赚的所有钱逃出了姑妈家”
“不过进入牛郎店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被人踢来踢去”男人苦笑了声加深了怀中的拥抱,声音哑涩,“再后来,有个女人找上门来,她让我为她卖命,她能给我更多的钱,也能给我更高的权利”
“我已经出不来了,楚蔓我知道我是真的贱,也是真的脏楚蔓但我还是渴望你”
女孩回手紧紧拥住男人。
“你不脏”女孩捧起男人的脸温柔的印下一吻。
贺知歪着头微微皱眉苦笑着,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一边哭又一边笑
“你还愿意碰我吗。”
“当然。”
楚蔓伸手按着贺知的肩膀缓缓放倒,避开腰上的伤口她压在他身上,温柔的动作像是要将之前错过的全部弥补回来。
——————
天亮了
轮船的鸣笛声响起,萧华正在轮船上挥手。
昨晚折腾一夜,腰上的失血过多早就让楚蔓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在昨晚那样折腾后,看到贺知还能将她抱起来稳步向着轮船走过去的时候、楚蔓不由得感叹贺知真是有一身怪力。
感受到视线贺知低下头笑了笑吻上她的额,“累了就睡会。”
“那你呢。”
贺知贴近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勾着她,“我现在可还是兴奋的很。”
楚蔓红了脸,不理会贺知的调侃,她放松了身体沉沉入睡。
身体的恢复也有些日子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可唯独腰上的疤痕是那么的疮痍。
无论用了多少祛疤的药膏也不管用,楚蔓索性也放弃了淡疤的想法,转头去了纹身店覆盖。
选来选去也不知道纹个什么样的好,就让师傅纹了个知字。
可是每当做的时候,只要贺知看到那个纹身,总是会莫名的增加他的兴奋度。
楚蔓低头看着腰上的那个纹身,拇指用力的摩挲着,要不改天再去店里让师傅遮盖一下好了。
推开大门,将手上的花藏在背后,女孩来到在厨房忙活的贺知的身后。
“贺知”女孩的声音萦萦,带着柔意。
贺知早就看到了来人,听见女孩的唤声他转身背靠在台子上环胸,“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
“送你。”
楚蔓掏出身后的花束递给贺知。
男人扬了扬眉,“好好怎么送我花。”
虽然这么说,可看着男人脸上开心的模样说明他还是很吃这套的。
嘟嘟嘟——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楚蔓踮起脚赔罪般的吻了他一下,“接个电话。”
来到厨房外面,楚蔓接起电话,“喂?怎么啦。”
“你说了吗你说了吗!”朋友在那边兴奋的说着,“没想到软性
子的你,竟然要主动跟你男朋友求婚,你都不知道你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呢!”
“还没呢,我打算吃完饭再说,你也太着急了。”
“让贺知好好对你,不然我可不会对他客气!好了好了,你加油!等会记得告诉我过程啊!”
楚蔓捂着嘴小声的对电话那边的朋友说道,“知”微微抬眼,看着站在眼前的怔愣的男人,楚蔓也怔愣了。
“你你要跟我求婚?!!!”贺知瞪着眼捂着嘴。
只听嘟的一声,电话瞬间被挂断。
“恩”楚蔓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本来是打算吃完饭再跟你说的,给你一个惊喜”
女孩有些羞涩的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朴素的黑色哑光缎面盒,打开盒子,一枚男士的铂金戒指立在中央
贺知取下戒指带上无名指,刚好的尺寸,抚着戒身,男人低声的咒骂一声揽过楚蔓的肩,“我已经不想哭了啊,怎么跟你在一起后我天天哭啊,我都感觉像是要我从前没哭出来的全部哭完一样。”
楚蔓轻轻拍打着贺知的后背,“不哭也没事。”
“t的你怎么这么好啊,我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值得。”
“操,就这么一句话,我t身体都软了,后面都淌水了,你摸摸”说罢抓着女孩的手臂搭到自己屁股上。
楚蔓红着个脸想要抽回手臂。
贺知俯下身贴近女孩耳边,“搞我行不行?这次搞狠一点,让我知道不是做梦。”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