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按住怀里的人,本来温吞的动作突然残忍,几乎每一下都重重撞进苏白的身体,少女忍着疼痛,感受到蛊虫游移而去,放心地脱力抱住他肩膀,由他主导这场没什么情欲的欢爱。
醒来之后树杪间仍旧停留着单薄的云絮,少年的手搁在她后背,是个安抚的动作。
蛊虫转移到新的宿主身体里,她的四肢开始回暖,虽然过度使用身体导致受伤疼痛,但比起被蛊虫冻死还是好太多。
少女用他拔了身体里的寒蝉蛊。
他本来以为自己被用完后会被转手或者留着小院里等死,然而没有,他醒来时发丝斑白的老妇神色复杂地守在榻边,额头上裹着药纱,忐忑不安地说缘由。
“你不用担心,这寒蝉蛊在男子身体里寿命极短,等不到下次毒发就死尽了。”
“丫头不肯用人拔毒,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以死相逼,老身求你,帮帮这孩子,多活些日子也是好的。”
他觉得老夫人可怜,少女也可怜,可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要怎么谢我?”
他得到了流云谷承诺的一个身份。
苏白给他取了个名字,停云。可是没有姓。
“没有姓氏才好来去自由啊。”
这是他与留着停云谷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