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躲在浴室里,心虚地打开淋浴,水声又让他听不见外面的对话,断断续续的听见妈妈问小航呢,哥哥好像说在洗澡。
几声高跟鞋的声音近了,妈妈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问:“小航,能听见吗?”
祁航心虚,脑子里胡乱地想是不是因为刚刚他们动静太大,事情被妈妈察觉了,并没有多思考妈妈的反常。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开大淋浴,大声回应说:“妈,什么事,我在洗澡。”
不料,一出口嗓子都是哑的,像感冒了一样,一向紧张孩子健康的女人,甚至都没太在意他劈了叉的嗓子,只说:“临时决定出差,妈妈可能马上就要走……”
祁航一听,妈妈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就好,于是他关小了淋浴,一边说等下一边穿好睡袍从浴室里出来。
原来周惠竹没有什么事,简单说了几句出差的事,叮嘱了兄弟俩几句就走了,更多的是跟祁航说。
妈妈走后,祁禾跟没事人一样坐回书桌前,做他的题,祁航坐在床上有些想不通,心想妈妈为什么非要上来跟他说这件事,以往妈妈不太方便的时候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发消息或者第二天打电话,更别说现在这样非要等他洗完澡出来说。
更何况这事跟哥哥说不是一样吗?
他躺在床上擦头发玩手机,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哥哥忽然说:“吵架了。”
祁航半起身看着他哥的背影,愣愣地应道:“啊?啊……”
祁禾又说:“就在刚刚我操你的时候。”
祁航:“……”
祁航不放心打开门出去看了看,偌大的房子里,他看了看似乎没觉得有什么,挠了挠头发转身回了房间。
余光瞥见一楼窗前的地面上一闪而过的明亮,那是花瓶碎在地上反射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