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狠心没能坚持几秒。坚硬的胎头刚往下挪了一分,宋懿便松开手,软倒在一边。
“我看看他,你先去酒店等着我……怎么会……别哭,我都心疼了……”
sauel又在哄人了。
过了不知多久,sauel出现在浴室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洁白浴缸边的孕夫,欣赏他被磨的通红可爱的小口。
他蹲下身,拨开眼前人湿透的长发,挑起他精致的下巴,端详那张清绝面庞上嫣红的眼尾和蹙起的眉。
“疼狠了?”他近乎耳语地问。
宋懿在水下泡得发白的手从腹底抽离开,死死握住挑起他下巴的那只作恶的手,指甲深深扣进sauel的掌心。
sauel站起来,又躬下身子吻痛楚中的人。野性的唇舌交缠间,他的另一只手施力向下推挤沉坠的孕肚。
宋懿痛得脱力,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sauel趁机将手绕到他身后去,狠心撑开通红的小口。
“唔……呜……”
宋懿发出一声声极小极脆弱的呜咽。
sauel没让他痛太久,很快,胎儿被整个娩出,孕夫被堵在体内的羊水也随之倾泻。
sauel的手轻轻划过孕夫细腻的脸颊,为他抹去冰凉的泪水。他剪掉脐带,扶着宋懿躺在浴缸里,不厌其烦地揉按尚还涨大的孕肚,直至胎盘娩出。
即使是多年以后,宋懿也常常讶叹于他片刻的温柔。
后来,宋懿带着一个小女孩去看画展,看见了一幅画,画里的远方,是朦胧的穿着粉色纱裙的美人,眼前,是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
小女孩说,爸爸,这条裙子好漂亮。
宋懿答,吃完午饭带你去买。
小女孩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已经开始在脑内编造小公主和骑士的故事。
宋懿想,原来你也挣扎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