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笑着离开,顺便还把一旁碍事的学生拉走了。
“诶老师你别拽我啊,我得和我们老师在一起 我唔唔唔……”
“没看见你们老师要谈正事吗?你瞎凑什么热闹,这么闲不如先去教室把课桌整理好。”
瞎子没让这个陌生人扶着他太久,等女老师走了以后,他就从警察怀里退出来,抬头对人笑了笑:“陈老师就是这样,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总是风风火火的。”
瞎子的退却令警察怀里瞬间落空,他看着笑靥如花的人儿,烦躁地抓了把身前的空气,似乎这样就能抓回一点独属于瞎子的气息。
远处很快就传来了学生们熙熙攘攘的热闹声,走廊上,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老师,请跟我去方便谈话的地方吧。”
“好……”
瞎子不知道这个警察把他带去的哪里,但是对方一路走来只是偶尔扶他一把,并没有像起先那般大范围的接触,让他心里放松不少。
来人偶尔与他谈论工作,再是学生,瞎子感觉迎面而来的空气越来越凉,但是对方一个接一个的夸
赞让他自顾不暇,自然没有注意太多。
直到耳边想起钥匙摩擦铁锁的细微刺耳声,瞎子如惊醒一般,似是随意一问:“您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啊?”
对方没有说话,但瞎子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四周一片寂静,就连开学时大门口的那样嘈杂都听不见。
被忽略的凉意重新窜进瞎子身体里,他把手背在身后握紧再松开,自以为非常镇定:“您,您想问什么?”
“我说老师你一定很聪明。”警察走到他身边,“不然,怎么会招那么多学生喜欢呢。”
“没有,他们也只是为了学分……”
“别谦虚了,你有多棒我一清二楚。”
瞎子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只是这打断他的声音为何如斯耳熟。
没等他想明白,来人又抛下一个惊雷:“听说,老师你们小区进了杀人犯?”
“是是的。”瞎子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据实回答。
“老师你不害怕吗?”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不知是问小区的杀人犯,还是在问眼下。
“我……自然不怕的。你们!你们警队派您来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吗。”
瞎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松开绞紧的衣角,也许是自己话里说出的“保护”二字给了他勇气,他开始滔滔不绝:“小区前些日子确实流传有杀人犯,不过并没有发生命案。如今,还惊动了警局,想必未来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可是杀人犯并没有被缉拿归案,老师所说的安全又从何而来?”
对方轻笑,如是说。
“呼,您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吗?既然警局都已经出动,杀人迟早会被你们抓住的。”
“老师您很希望他被抓?”
来人突然向他靠近,距离近到他甚至能听见对方最后的气音。
“抓坏人不是你们的职责吗?你问我做什么,这里很冷,我想换个地方与你说话!”
瞎子内心不悦,饶是他脾气再好也发觉出不对劲,这警察怎么问东问西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看自己是个瞎子,故意逗着玩吧?
“我说我想换个地方谈话,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去回了校长不再接受你的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