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宁鹿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姜晓快速地调了一杯大都会送到宁鹿面前,撑着双手笑看着他。
宁鹿瞥了一眼那酒,啧了一下:“我又不是女性,你干嘛调这个酒给我?”
“谁规定这酒只是女性喝的?”姜晓伸手比划了他一下,“再说你这样子,我很难看出你不是身为一个女性的烦恼,充满了哀怨。”
“才没有!”宁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家那位啊,又给闹别扭咯!”
“怎么?你又气他了?”姜晓笑,一名客人挨了过来,文质彬彬的,态度有礼,跟他点了一杯尼克罗尼。
姜晓没理宁鹿,自己又忙碌起来了。
宁鹿看着那人,意味深长地在心里可惜了,“我呀,哪里敢气他?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姜晓动作干净利落地忙着,也不耽误他说话:“你呢?条件与他不相上下的人好意思说这话。”
宁鹿的家境优越,这也是姜晓后来和他相处之后才知道的,不是秘密,来“天皇”工作,也是因为个人爱好。宁鹿不是那种随便的大少爷,恰好相反,他的经商头脑不错,可惜家里有了个精明的大姐,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自己也乐得轻松自在。
客人看着姜晓的动作,被迷得眼睛都发直了!
“害!不提了!不提了。”宁鹿看在眼里,可姜晓却毫不在意。
姜晓将酒调好,放到客人面前,客气有礼:“先生您点的尼克罗尼。”
客人傻乎乎地拿着酒,一直点头说谢谢,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宁鹿心疼这已经不知道失足的第n个客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缀着姜晓给他的酒,“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男人啊……果真如此无情!”
姜晓无奈!
“姜晓……”宁鹿话还没说完,一名高大壮士的男人猛然撞了过来,差点把宁鹿从椅子上摔下来。对方还像是没看到一样,直冲冲地靠着吧台对着里面的姜晓大喊:“调酒的,给我调一杯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鸡尾酒。”
宁鹿忙着扶椅子,一手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吧台岩,可是却把面前的酒杯给撂倒了。里面的酒撒倒在自己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上,那玻璃杯滚了一圈,倒在地上摔碎了。
看着对方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怒火攻心:“喂!壮汉!你撞到人了知不知道?还摔了我的酒!”
那壮哥横眉竖眼地偏头,二话不说一个伸手,把宁鹿推了一下,直接把猝不及防的他从椅子上推倒在地。
姜晓皱眉,停下所以工作,从吧台里面跑了出来。
那壮哥蛮横无理:“老子是这里的客户,怎么滴?”
宁鹿倒在地上,手肘磨到了刚才碎倒在地的玻璃杯,出了血。姜晓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四周的人拉开了距离,在外面一点的因为气氛和音乐也毫无知觉,继续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也有接应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通知了管理,正往这边赶。只不过这时候,大门那边引来了骚动,很多客人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
和那边相比,吧台这边的插曲就显得小了很多。
宁鹿疼到呲牙:“靠,什么素质啊?原不故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当“天皇”的客人了?”
姜晓检查他的伤势,把他往身后拉了拉,“你先去找原经理,这里我来处理。有什么事,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了也不迟,他又跑不掉。”
“确实跑不掉!”壮哥一把扯住姜晓的手臂,把他拉进过来,“老子看中的是你,今天晚上我注意你好久了。借着调酒的理由,不知道撩了多少个男男女女的!瞧着你这脸,我看着都燥得慌。”
姜晓皱着眉头,手臂被抓得生疼,碍于不能闹事的份,他珉着嘴巴横了壮哥一眼,冷冷地说:“先生,“天皇”不是你肆意闹事的地方。”
“哼!我知道!
”壮哥把姜晓拖着:“谢谢你提醒!里面我惹不得,外面我还不敢了吗?”
姜晓不怕壮哥,正如他所言,在“天皇”里面自己不敢惹事,怕没了这份工作。可是到了外面,自己有得是机会教训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看着姜晓委委屈屈的被拉走几步,宁鹿倒是不淡定了,正想冲过去,两个身影比他更快。
衣着黑衣的保镖把壮哥一把压住,随后被一条长腿用力一踢,膝盖传来碎裂的声音,壮哥膝盖跪地,痛得他嗷嗷叫。
宁鹿被男人护在怀里,冷瞧了一眼地上的壮哥,“处理干净了,告诉龙少,这人以后别让我在“天皇”看到他。”
跟着过来的原不故连连点头,招手让保镖拖着一直嗷叫的壮哥离开了。
姜晓被壮哥一直拖着,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在对方两米左右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瘦小。因为忍着挣扎,面无表情地垂着脸色,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等壮哥被保镖压住的时候,姜晓来不及反应,脚步踉跄了一下,肩膀被人轻轻地扶了一下。姜晓一抬头,便隔着人群看到了一张沉稳又冷静的脸。
那人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姜晓知道,这目光其实看的根本不是自己,只是对方很平常的一个平滑视线。但这人刚刚就像没事发生一样,路过自己的时候,扶了自己一把。
男人走近宁鹿和他男人,看着眼前的事,微微皱眉。
看到来人,宁鹿好像也有些惊讶,姜晓看到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拉着自己的男人,说着要去处理伤口。
那人对着男人说了句话,在得到男人的点头同意之后带着宁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