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窕窕笑笑,想起朱虞的嘱托,他用颇为八卦的口气问店主:“店主你以前有什么仇家吗?那些来闹事的看起来就是有人指使……”如果说朱虞是因为外貌和性格受男人欢迎,那么窕窕与那些传说中的游侠无异的潇洒则是他的招牌。
“我看人可是很准的……”毕竟这种典型的义贼类型在游戏里可受欢迎了,朱虞在心底里补充,这种角色在玩家里的人气也不会低,是大众欢迎款:“你以前也很容易套别人的话吧。”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师兄,朱虞看着自家老爹带着一个药箱出门。
“你居然要出去工作而不是靠女人养你?”朱虞不知道是自己给胡蝶的生活费留得少了还是什么。胡蝶高喊着他是自由的打工人,拔腿就跑。留下朱虞一句飘在空气中的大吼:“滥用词语可耻!”
孙国师建议朱虞和胡蝶了解“鸾凤”,却没有给个时间期限,‘这国师究竟有几分真实性?’朱虞在被纸傀儡按在空中打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打不过啊,跑不过啊,朱虞不知道以前穿越的人是怎么轻松地做到金手指点一下就能变强,他在国师这里的锻炼让他有种军训的感觉。
“有这武力还做什么国师啊!不如去做个武将,做到以一敌百不是问题吧!”朱虞堪堪用匕首挡住攻击,靛被他安排在旁边分析战况,“可以。蛮好。加油!”一些没有用的鼓励作为背景音乐听起来倒是让日复一日的训练没这么无聊。
‘这么想来去当个模特似乎也是自己发泄的方法之一。’国师又被叫去皇宫干活,难得的休息时间要好好利用,朱虞迈着欢快的步伐熟门熟路来到服装店,却意外在店内看到了一个被姑娘们包围的身影。
含羞的姑娘们围在栏杆旁,正在和柜内的人有说有笑,店长看到朱虞来了,过来招呼他和店内的新药师打招呼,“这位是胡蝶,之前那帮找事的人伤到了店里的另外的‘模特’,幸好有他路过给大家包扎,又说他现在在找工作,所以我就在店里的角落空位给他安排了个位置,这也是小鱼儿你之前提议过的一条龙服务!”店主握拳,好像是为自己决定相当自豪。
朱虞把头贴近店主耳边:“实话。”店主贼兮兮地挑了挑眉毛:“他实在太受女性欢迎了。”
“这是我们……”“这是我儿!”胡蝶抢答,朱虞走近柜台,轻轻的手刀敲在他脑袋上:“我
找工作的时候可是和你确认过了,你干活不和我说一声?”店主看着这俩人默契的互动,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好心人并不是那么恰巧地路过,恰巧地想要来他这里干活。
“啊呀我们都是同僚了。不要那么凶嘛,小鱼儿。”胡蝶左手和右手食指点来点去,像小孩一样故意装委屈。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你两位是父子非常合理,虽然你们风格不同,但是受欢迎的程度是一样的……”店主恍然大悟,“小鱼儿在这里非常受男客的欢迎,胡蝶先生在这里非常受女客的欢迎,原来如此。”
朱虞没想到一开始因为店主脑回路清奇才来打工的地方,最终变成了熟人大集会。胡蝶坐在最里面的柜台角落里,问诊就医的女子源源不断,倒也是他手艺好速度快,队伍那是日渐变长。
如若孙陨被抓去皇宫,朱虞和孙窕窕就一同自由了,因为营业额颇好,店主甚至野心勃勃地把对面一家摇摇欲坠正欲倒闭的茶馆给包圆了,改成了奶茶店。两家店面互相循环,逛完衣服去喝杯饮料休息一下,朱虞看着孙陨坐在门口最佳的观景位,一个能看到服装店里自己跑来跑去工作时候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天。
“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打工的小姑娘?让兄弟给你去打探打探敌情?”朱虞这样和孙窕窕说的时候,窕窕总是岔开话题,每次却总是在休息日雷打不动地坐在老地方。服装店的累积消费数也节节攀高,“……师兄,你意外还挺有钱。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吗?”朱虞看着孙窕窕穿着服装店的最新款高定,“秘密。”窕窕在回答店里工作的有没有心上人时也是这个回答,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他的出没,店长更是看到他来就像看到了会走路的金子一样。
“实际上靛也挺受欢迎的……”朱虞看着靛模仿自己打工时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接待客户,“靛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叫我主公,我总有些幻听。”朱虞和店长是这样解释的,靛是一个只黏着他的朋友,“有点情感缺失,我正在努力让他回归社会。工资店长你看着给吧。”
要说店长什么都好,就是面对着闹事的人态度就比较怂,朱虞回忆着她训员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朱虞知道是传说中令店主头大的那些人来了,他擦着手走出门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世界还是挺小的。
曾经因为欠钱而和别人赌博那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朱虞不知道他们的赌局结果如何,一枚薄片状的石头却从他的面前飞过,直接砸到右边人的身上,朱虞这才发现今天来的人有两波。
让店里的服务员从后门疏散了顾客,门前的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那个欠钱人单手抓起对面打手的踢腿,“不就合作失败了一次,你们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是你们把消息透露出去的人不对!这家店是归我们的!”
扯到店铺问题,明显有人站不住了,店主抄起之前买的防身武器就冲了出去,朱虞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只好跟在她后面:“这店是我自己开的!如果你们是那吸血鬼雇来的,那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老娘已经和他老子断绝亲子关系了!”
“恐怕这事情没有这么单纯,店长,请允许我来帮你。”胡蝶把他们都护在身后,那个欠钱人倒是很规整地鞠躬问好:“您好,我是资,资财的资。我和这里的店主通知一声,您的店铺最后还剩下七天。”
又是七天,朱虞听到这个词就想起来自己好像要去他房间里悄咪咪偷点东西,但是他忘了,当时被靛的事情和国师的事情搞得累得要死要活,哪里还来得及管别人的事情。现在倒是一个好时机,朱虞乘着没人注意,他偷偷离开了这个地方,把这种事情交给胡蝶完全没有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资’说的“七天问题”。
在问到路人的时候,朱虞才发现大家一问都是三不知,直到他来到原本旅馆的地址时,才发现这地方就像被削掉一样,凭空少了那么大一个建筑物。考虑到情况特殊,他们咨询了孙国师,除了得到:“能量是恶意。”之外就没有其他话了。
朱虞和孙国师请假的时候,国师她就像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一样,说要去修养几天,放了朱虞和孙窕窕一个大假。孙窕窕终于在蹲点三天后去‘资’的房间逛了一圈,回来忧心忡忡地拿着一张复印的纸给朱虞看。
这下真相大白了一半。之前那个相当复杂的机关——九宫阙装的子母蛊有一种很玄幻的用法,这种虫可以吸收人的负面情绪,然后把这股恶意化作能量创造出类似于爆炸的空洞。被下蛊的人会情绪越来越差,随后在七天的引爆期后子蛊自我消亡,母蛊则相当于一个延迟七天的遥控器,然后母蛊可以继续生下小蛊。
朱虞拿着这沓纸和窕窕及靛冲去见胡蝶的时候,却见他不紧不慢地磨着刀,他们把这东西往胡蝶面前一丢,他悲叹了一声,“以前威力没有这么大,母蛊繁殖力也没有那么强,子蛊爆炸后也不会影响到大家的记忆。只有倒数一天的手术可以取出子蛊,只是如果一不当心,子蛊会形成迷你的自毁,宿主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