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睡吧。”
夏以默早就看到他双手的掌心贴着止血胶布,主动握住他,困得不行还想问他:“你手怎么了?”
“昨晚用手收拾水杯被割伤了,”奕向纾将手收了回来,淡淡道:“我没事。”
“噢……那你,你下次要小,小心……”
隔了好一会儿,奕向纾塞好她背后的被子,小女人躺在床上正睡得昏沉。
她不知道,奕向纾发现她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的时候,便让之前帮她调养身子的老中医加了一味调息安神作用的药。
黑暗中,奕向纾一直睁着眸子,眼底犹带着血丝,困倦疲累的眼皮舍不得合上。
大概失而复得就是现下这般情况。
奕向纾只憎恨自己,憎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她的异样,早点亲手解决了那龌龊的畜生!
霎时周身迸发出冷冽戾气,怀里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什么,抖着身子往他怀里一缩,圈紧了环在他腰腹的小手。
夏以默似是在细声呢喃:“向,向纾……”
奕向纾幽幽闭上沉冷森然的眼,敛去一身暴戾之气。薄唇往她靠近,轻轻落在了她微蹙的眉川,仔细抚平。
等到呼吸平稳,夏以默松了手上的力度,跟着熟睡过去。
奕向纾将她揽紧在怀,翘嘟嘟的软唇贴在自己的心口,这几天狂躁起伏的心绪仍未停歇。
女人愈发黏人的时候,他还未察觉到什么,只当她几天没见,把他越来越放心上。
但他哪里知道她是没安全感?
奕向纾忙得昏天暗地,她留在公司陪他,好几次他进来帮她掖被子。她还是醒着,懒懒地揉着跳动的太阳穴,弯起唇角冲他微笑。
直到有一回,夏以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不过倦意睡了过去。他进来的时候瞧见她右手搁在被子外,手中还紧握着手机。
奕向纾试着抽出来,发现被她捏得死死的:“默默,松手……”
夏以默在昏沉的睡梦中,听见熟悉的低沉醇厚嗓音,依言慢慢松开了紧攥的右手。
休息室里开着一盏小壁灯,奕向纾拿开手机,不经意扫到手机背面镜头贴着一块小小的黑色胶布。
翻到正面一看,前置镜头同样张贴着,而且屏幕早就破碎不堪。
奕向纾察觉到不寻常的地方,瞳孔微微一缩,为什么把碎屏的手机紧紧抓住手里,前后两个摄像头还贴着遮挡的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