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光抱头:“我果然应该叫‘秋日’才对吗!”
秋月心想:我果然应该改名才对。
秋光捶被子:“真是!我们已经够穷了,还偷!对,我们要不然就这样去广播吧,我们已经这么穷了还偷!有没有良心啊!”
秋塘:“……你一副我穷我有理的样子。”
秋光:“难道被偷没理吗?”
“……说的也是。”秋塘思考,“为什么会有人偷眼镜……难道也没眼镜?”
“哇,秋塘你好聪明!”秋光一听,这是条线索啊,兴奋道,“这么说,犯人一定是没戴眼镜的人。”
“也不一定。”秋塘瞥了他一眼,目光瞄向秋月,“如果他的目的是想欺负呢。”
学校里有一些人,似乎天生体内有一股气,不找人发泄出来就会难受,就会生不如死。他们把目标盯到好欺负的人身上,因为这类人就像沙包一样不会反抗,发泄起来很方便——他们认为这类人与自己一样,也是“天生”,只不过是天生来被人欺负。
不然,为什么他们总能精准找对对象?
也许,秋月眼镜被偷,就是这种人干的,他们想看到他慌张,看到他不知所措,或许如果急到哭出来会更让他们觉得爽。而秋岚一来,老师注重,会让他们感到有些不妙——毕竟还是小孩,还是会害怕——可能会采取其他极端行为,比如暗中使坏;趁秋月一个人的时候,对他做些什么。
秋岚也想到这种可能,于是昨天就跟秋光叮嘱:“这几天不要离开秋月,不管干什么你们俩都一起。”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一些,这样可以让潜在欺凌者多少有些顾忌,降低行动可能性。
然后,他对秋月说:“以后这种事尽管放心大胆地说。你又没什么错。”
前天中午,高一程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弟弟害怕被他骂不敢告诉他这件事。晚上回家,他发现弟弟们果然一直在观察自己的脸色。以前,他批评他们丢东西,是因为他们丢的是自己叮嘱千万次的。这次跟以往不一样,谁想到会有人偷眼镜啊。
今天,秋岚又拐了弯,“顺路”去眼镜店看看。
“哥哥,我们绝对是被诅咒了
!烧香拜佛吧!”昨晚秋光喊叫的声音犹在秋岚耳旁。
秋岚说:“我心中有神,不用去寺庙。”
秋光嗷道:“你心中的神不灵!不然你早发了。”
秋岚:“……”
如果真的有神明……
秋岚看着一排排眼镜,想着自己两个没眼镜的弟弟。
他的意思,是让我必须买一副新眼镜?
那句话又被他想起:“穷到给弟弟眼镜都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