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这个词在钱虎的人生中发生太多次,甚至在他听来已经毫无感觉。韩温书父亲的出现以及韩温书隐晦不明的神色,并没有给男人带来太多的冲击,似乎他们的出现是一种必然的情况。
但韩温书父亲的口气,依旧显得自以为是,甚至在钱虎父子面前高人一等。“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两家人的缘分还是在的。”
钱父笑呵呵的给客人斟茶倒水,打着哈哈不做正面回应。而钱虎则神色自热安静等待时机反驳,他和韩温书之间的孽缘不可能就三两句话将它再次续上,先不说上辈子的事,就现在这情况,左安晏的存在就让钱虎铁了心拒绝这门婚事。
“小虎还在生叔叔的气?”韩温书的父亲看钱虎父子态度不明,虽然态度谦卑,可始终没有说同意。
“哪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有了伴,如此出尔反尔不太好。”钱虎最后一句说得极其有底气,甚至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俊美男子。
“怎么会?”韩温书不相信钱虎竟然用这样的借口刁难他,他承认一开始是他不对,他对男人不了解,带着偏见所以在父母的侧面影响下,瞧不起街头流氓出身的钱虎。现在不同了,他和他的父母对手腕高明的钱虎刮目相看,特别是在新兴区发展的眼光,深得韩温书父亲的青睐。就算钱家不是根基深厚的黑道家族,他们也愿意诚心联姻。他们都降低身份迎合他们钱家父子,钱虎还拿乔。
“我们至少三个月没见,我和他人交往你不知道,这很正常。”钱虎平淡的语气,就像和狐朋狗友之间聊天,没有玩笑也没有郑重其事。
“我的意思是,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谈恋爱!”韩温书因男人的话羞红了脸颊,甚至随着自己的辩解面红耳赤,他绝对没有求着男人和他结婚,绝对没有!
“结婚比恋爱更费精力和时间,依你的意思,结婚更不应该了。”钱虎无辜的看向韩温书的父亲,此刻韩温书的父亲下颚紧绷,一种怒发冲冠的模样,碍于钱虎和钱父温和的笑脸,才没有爆发出来。
但自家儿子不知深浅的话,丢了他们家的脸面,于是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韩温书的身上,急匆匆离开了钱虎的办公室。
“这老家伙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你可要想好对策。”钱父总的来说还是挺喜欢左安晏的,甚至觉得左安晏和自家爱人很像,有左安晏照顾钱虎的生活,儿子将来应该会过得很好。但左安晏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短板,在暴力面前很难自保。
“我明白。”钱虎早就让人跟着左安晏,借口他身体弱不适合搬弄东西,给他下发苦力。但现在韩温书的父亲这般模样,看来必须给左安晏身边安排更加得力的亲信。
只可惜这些准备并没有赶上时候,韩温书已经派人将左安晏带走了。钱虎知道左安晏失踪的时候,正在参加帮派里的紧急会议,场子里私底下流动着违禁品,这种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只有风险甚至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经过一番探讨后,大家认为抓到的那些小毛贼不会有如此胆量,应该是韩帮在后面撑腰。加上那次联姻会面不欢而散后,韩温书的势力在江湖上更加嚣张,针对他们钱帮更加明显。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我们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元老们一再强调,面对一言不发的钱虎,除了哭惨还真没什么招数。
“我知道了。”钱虎知道对方拉锯战的做法,对于实力和根基不如韩帮的他们,禁不住这样的骚扰,只不过左安晏在他的要求下接受部下的保护,已经引起不满情绪。如果自己态度模糊,更加引起左安晏的不安情绪,得不偿失的做法不是他的性格。
敷衍那群老家伙后,钱虎独自走到地下停车场,准备驱车回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而钱虎没做多想,以为是一般的推销电话,打算敷衍两句就挂断,不想对面传来熟悉的嗓音。隐隐约约的兴奋感,激起了钱虎的警觉。
“有事?”
“我们还不能打个电话问好?”韩温书笑容满面的撒娇,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到钱虎的声音,就抑制不住的嘴角上翘,平静或者沮丧的心情会随之跳跃起来。也许他爱惨了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就连他的贼眉鼠眼也变得顺眼起来。
“这里有你的人?”过分安静的环境,透着一丝诡异。而且韩温书轻笑的声音似乎贴在他的耳朵上,侵略感十足的视线压在男人的身上,钱虎脑海里出现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你好聪明。”韩温书说完这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而不出钱虎所料,安静的车里走出四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身手迫使钱虎做出服从姿态。
看着驾驶员嘴角的瘀青,钱虎得意的瞥了一眼压制他的人。路途出奇的遥远,被夹在后座椅中间的他,感觉小腿肌肉酸胀,想要小幅度的活动活动,却被一旁警觉的人员制止。
不得已,钱虎保持着不适,来到新兴区边界上的一个烂尾楼。
废弃的楼盘除了肆意扬起的灰尘,就是随处可见无法彻底降解的垃圾。钱虎默默记忆走过的路以及视线能够涉及的空间构架,如果狼狈逃命,这将成为他唯一
的优势。
本以为会见到不可一世的韩温书,不想看到的是被束缚在吊桥上的左安晏。
“你怎么会……”钱虎相信阿旷的能力,不可能保护不了左安晏。但是左安晏却出现在这里,甚至身上有明显的伤痕,衣服裤子如果走进看会发现已经被撕破。
“阿旷背叛了你。”韩温书的声音出现在钱虎的后面,冰凉的手顺势抚上男人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白衬衣,寒到心脏的位置。
“没必要挑拨,你对左安晏做了什么?”钱虎在看到左安晏的狼狈模样有了各种不详的猜测。最明显的痕迹就是被人暴打了一顿,但衣不蔽体的样子……
“我想他死,又怕你会恨我……你说,要怎样你才会不要他?”韩温书疑惑的语气就像纯真的孩子,困惑的想要找到答案,对追求真理充满了跃跃欲试。
“……”钱虎看着疯疯癫癫的韩温书,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现在紧急的情况。
“要不然找人强暴他?不……不不。这不是一个好方法,这只会将你和他绑定得更加紧密,你在他心里会成为一个圣人。但我们换个思路如何?要怎样他才会不要你。”韩温书一步跨到钱虎的面前,一把抓住钱虎的衣领用力朝着两边撕开,突发的情况让男人来不及反应。身上衬衣的奶白色纽扣飞向四处,发达的胸肌以及纹路明显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穿过水泥板的冷风在钱虎的棕色皮肤上带起一连串鸡皮疙瘩。
钱虎下意识收紧了四肢,聚集力量的肌肉想要为主人做出攻击姿态,但随着捆绑左安晏的绳索发出悲鸣的惨叫声,钱虎慌忙解除攻击武装,将乞求的目光投注到韩温书的身上。
“拜托。”相比较自己受辱,总比左安晏丧命的好。可惜韩温书并不吃这一套,甚至在看到钱虎担忧的表情后,愤怒的瞪圆了漂亮的凤眼。很快又像想通了什么,洋洋得意的笑了两声。
“做事还是‘双管齐下’的好,不如把结婚申请书给签了。”
“韩温书,你不要太过分!”钱虎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只有靠他极近的韩温书才听到,而神情萎靡的左安晏听到韩温书的提议,挣扎着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男人。
似乎只要钱虎答应那个危险的美男子,他就会从这里掉下去,摔死在地基坑里。
钱虎察觉左安晏不安的视线,想要出声安抚,却被韩温书捏住了左胸上的乳尖,脆弱而且敏感的部位被无情的搓揉,火辣辣的疼痛让钱虎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出痛呼。
“吻我。”韩温书无视钱虎发髻间的细汗,冷酷的下达命令,甚至在看到钱虎无视他的要求后,示意一旁的手下将控制用的挂钩打开,用来威胁男人。
钱虎知道韩温书玉石俱焚的性子,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反抗,只会将左安晏推入死亡的深渊。那时候不是仅有对韩温书的恨意,而是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钱虎将视线从凄惨的人儿身上移开后,冷漠地对上韩温书狠厉的眸子,那双让他为之心动的美瞳,现如今翻滚着深黑的欲望和血红的愤怒,没有了初见时的纯净和自然。
“难道我现在不美了?”韩温书自信的扬起耳边的发丝,角度完美的笑容将他俊俏的容颜承托得更加夺目。钱虎对他的问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机械的拉扯住他的后颈,用力吻了上去,带着一股子冷酷的狠劲儿,仿佛野兽的撕咬,这给韩温书带来了淡淡的不适,虽然男人的热情让他很高兴,但横冲直撞的吻技,还是让他感觉不爽。
“占有欲这么强?”一吻过后,韩温书得意的向那个神情呆滞的可怜人炫耀道。这场争夺战最终是他赢了,只要他想得到的人或物,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钱虎看到左安晏滑落的眼泪,感觉心都碎了。他多想冲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解释他的无奈以及对他的爱意。可惜韩温书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甚至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做吧。”韩温书说得极其坦荡,并且为了实践他的说法,开始优雅的脱去他的休闲外套,示意压制男人的手下,施加更加高强度的控制。
“韩温书!你疯了吗?”钱虎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这件事,但左安晏绝对不能看着他和其他人做爱。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签了结婚申请书,我就会放你们离开吧。”韩温书仿佛看弱智的眼神看着男人,疑惑总是很精明的钱虎,今天异常天真。
“你的威胁已经达到目的,我想韩老爷子也只需要这样的结果。”钱虎知道韩温书的父亲一直看不起他们家,特别是他本人。嫌他空有发达肌肉,一点脑子都没有。在事业上帮不上韩温书一丁点忙,如果不是为了吞噬他们家的势力,根本不会牺牲自己的儿子,和他这种人结婚。
“嗯,你说得没错,看来你比我更了解我爸,但一点都不了解我。”韩温书将钱虎脖子上挂着的领带用力抽去,留下一股不太明显的红痕,但韩温书还是精准的舔了上去,在钱虎的皮肤上带起一阵酥痒。
“我爱你,我一定要占有你。”
钱虎刚想开口
反驳,就被韩温书咬住了胸口的嫩肉,胸口敏感的他除了咬紧牙关,绷紧全身的肌肉,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湿润的眼眶开启一股缝隙,就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左安晏,嘴唇被他死死咬住,甚至唇瓣泛着白印。
【不要再咬了,会流血的……】
“疼么?”韩温书明知故问,但又一语双关。不明深意的钱虎噙着泪水,疑惑的低头看向搂紧他的男子。
韩温书大声的又问了一遍,钱虎听到锁链的响动,才将视线再次回到左安晏的身上。此刻左安晏的嘴角流下了明显的血痕,鲜红的血染红了他原本惨白的唇,妖艳得带着鬼气。
“松口。”钱虎嘴巴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不要再咬下去了!我求求你,你都流血了,感觉不到痛吗?】
“我会痛。”钱虎犟不过左安晏,最终闭上眼睛,将模糊视线的泪水挤压出眼眶,悲戚的说出此刻的感受。
韩温书听钱虎这样说或,内心的不甘和嫉妒怂恿着他对男人做出过激的事,甚至没有任何理智的陷入原始本能。撕毁的衣物被无情丢弃在地上,三四个人围着男人,为了方便韩温书强上他,训练有素的手下目不斜视的压制他。
钱虎不想左安晏失望,但实力悬殊处于被动的他,还是被韩温书粗长的阴茎埋进了身体。撕裂的剧痛,以及压制在他身上的力量,屈辱的泪水再次浸在眼眶。
“韩温书!你这个混蛋。”最后一句几乎吼破了嗓子,想到左安晏也许会听到这边发生的事,又闭紧嘴巴暗暗隐忍韩温书对他做的事。
“你可以大声一点,也许他会更加绝望。”韩温书对钱虎嗜血的眸子更加中意,钱虎愤怒的表情激起了他隐藏在心底的战斗欲,整个人变得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