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莘当然不会喜欢这种宠物才戴的装饰品!
尤其是身处的牢房全是透明隔间,他一点也不想当着战友们的面戴这种东西!
“拿开!”
陆容莘偏过头,一把挥开魏尔得的手,铃铛叮铛一声被打落在地。
魏尔得也不恼,把发脾气的人抱进怀里,手指抚摸过陆容莘颈脖上光滑的项圈:“这里看着太单调了。”
“滚!”
陆容莘红着眼睛对魏尔得怒吼,嘴里的尖牙都威胁的呲出来。
但魏尔得敏锐的看出来,赤红着眼睛凶巴巴瞪视自己的陆容莘,眼神已然和最初有了变化——狠厉不足,暗藏委屈。
陆容莘不是敏感脆弱的性子,但此刻涌上心头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色的猫瞳瞪着魏尔得,里面全是控诉。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被这样对待,为什么还要来欺负我。
魏尔得清楚的在陆容莘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
想到莫利博士过来提醒过他,陆容莘已经成功受孕。
自己的大黑猫已经揣上了小猫猫,孕夫的情绪会比较敏感,容易波动。
魏尔得心底立马被陆容莘看得动摇,想把这只大猫抱进怀里好好撸一遍毛。
但系统小蘑菇适时的提醒了他。
【你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可千万别崩了虫设!】
【背地里就你俩的时候偶尔崩崩我可以假装没看到,帮你蒙混过关,但现在旁观人太多了,做出与剧情设定相悖的行为,会被主系统监察到,轻则电击,重则抹杀!】
【宿主记住啊,你是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虫族高级军官,是男主的敌人!你不能对他心软!】
魏尔得本不想理会,他自己的猫自己宠,电击他不害怕,但要是被抹杀,已经被他魔改剧情的陆容莘可要怎么办?
但魏尔得也不想做让伤害陆容莘的事情了,他灵机一动:【我现在把他抱到小黑屋里去亲就没事了吧。】
小蘑菇翻白眼:【你可别忘了,因为你上次崩虫设,硬要带着他去洗澡,已经让博士加强防范。】
如果小蘑菇有实体,这会儿一定挥舞着小短手在转圈圈了。
【你看牢房里这么多的人,只有陆容莘身上锁最多!看到他脚上那条链子没有?焊死在墙上的,除非你强行破坏牢房,不然你抱不走他,但那样你就太崩虫设了,会被主系统踢出位面的!】
魏尔得这才注意到陆容莘的脚踝上,一条银色的链子延伸到墙角,看着不过手指粗细,但魏尔得知道,这是特殊材料定制的锁链,水火不侵,坚韧无比。
小蘑菇还想劝劝,就见着魏尔得直接拨通了莫利博士的通讯号。
“莫利,你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莫利博士笑吟吟的声音:“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招惹到你?”
“我记得我们协议过,让我配合你的前提是保障我的隐私权。”
“是这样没错,我也配合了,不是吗?”
“把陆容莘脚上的锁链解开。”
“陆容莘?哦——你是说我的s1号实验体呀,这要求可不在我们的协议范围内。”
魏尔得危险的沉降了音调:“你什么意思?”
隔着电波,莫利没有感受到恐怖的威压,他得意的狡辩:“我们协议是要在你配合我们实验期间保障你的隐私权没错,但是现在受孕试验的过程已经结束了,实验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我可是特意好心过来通知了你的。接下来,我只需要观察s1号实验体接下来的变化,并不需要你继续配合了。”
“不过,想来你也知道,受孕的雌虫需要雄虫浇灌,不断吸收精液,才能生出最健康的虫崽。所以你要是想继续留下来,我也不会强行收走你的通行证。”
魏尔得挂断终端,对上陆容莘隐含期待的金色猫瞳。
陆容莘听不见莫利博士的声音,从魏尔得那张除了上床时情绪比较丰富平时都宛如冰块的扑克脸上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那只虫子让你带我走吗?”
“暂时不行。”
这个回答也在陆容莘的意料内:“你过来有什么事?”
魏尔得把打落在地的铃铛捡起来:“操你。”
“你!”
金色的铃铛还是挂在了陆容莘脖子戴着的抑制项圈前端,只要稍一动作,铃铛就会摇摆,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陆容莘简直气疯了,尤其是在刚刚听见魏尔得联系莫利博士,要求松开他的时候,他心里还生出些许的感动。
这些感动全都不如去喂狗!
他现在只想打死这只狗改不了吃屎的好色虫子!
“魏尔得!你他妈的放开老子!”
陆容莘被压在牢房里的硬板床上,脚踝上锁链和坚硬的床沿撞击得嚯嚯摩梭。
魏尔得用触手往他身后垫了一层,任由陆容莘挥拳抬腿踢打了好几下,拳头
砸在他的表皮上咚咚作响。
“小心点,别打坏了手。”
陆容莘听着更气,但魏尔得觉得他发泄够了,已经操纵着触手缠紧了他的四肢,陆容莘动作幅度渐小。
与此同时,他的气头也在触手的缠绕中渐渐冷却。
陆容莘知道硬来不行,看着魏尔得近在咫尺的面容,这只虫子,对他终究是有几分不同的……
陆容莘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小声祈求:“魏尔得,别在这里操我好不好,那么多人看着,他们都是我的战友……”
魏尔得知道陆容莘很害怕被战友看见,但是虫族的受孕状态有些不一样,孕囊生长需要吸纳具有充沛能量的精液,不然就会从母体中汲取能量,越是潜力优越的虫崽需要吸收的能量越多。
陆容莘现在还在孕初,看着不显,而且他并不知道自己被移植了孕囊,有一个小生命正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发育成形。
魏尔得怕自己心软,没看陆容莘的脸,低头认真解开他的裤带。
“魏尔得,不要,求求你停下,别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陆容莘的语气染上了颤音,他在害怕,害怕极了。
曾经面对尸山火海,酷刑拷打都没有让他如此的恐惧过,松脱的裤子像是一把从灵魂上凌迟的刀,刮在身上,将他以往所有的骄傲碾碎。
魏尔得手上的动作放慢些许。
他从来没有听见这只高傲至极的倔猫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过话。
触手缠绕的人没有如以往那般用尽力气的挣扎,他知道自己的反抗就如蚍蜉撼树,也知道自己的自尊在这里完全一文不名。
“魏尔得,我求求你,不要当着他们的面操我,哪怕他们都知道我们发生过什么,但是别让他们看见这么狼狈的我,别让他们亲眼看见,求你了,求你了,求你。”
魏尔得扯下他的裤子,手下失去反抗的人像是一具漂亮却没有生气的人偶,只有轻微的声音愈发丧失了生机,不断重复着两个字。
“求你……”
一滴眼泪打在魏尔得的手臂上,滚烫。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