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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帝受生子(1 / 2)

番外

帝坐帷幕后,听得北静王水溶入内,行礼禀说:“陛下,昨日臣将旨意传给贾氏存周知道,他很是感激,本就欲入内谢恩。然数日前方产娩,恐怕冲撞主上,故先不让他进,由我代传。”

御座上加铺了厚实软垫,又在腰身后头添了许多软枕,水泽一个姿势倚靠久了,仍是觉得腰背扯着难受。他捧着肚子,吐出一口热气,沉声道:“噢?之前贾存周入宫时,见他还是八月身孕,如何已经生产了?”

水溶答:“这贾政虽算不得老迈,毕竟不是孕子的年纪了,孕事艰难也是有的。”

水泽扭了扭臀,坐得挺直一些。脊背上姿势一变,叫他肚皮更沉沉坠下,抵在腿间,略沉吟一会儿,道:“既如此,他正在月中,也不必进来谢恩。”桌水泽案下一手搂着大腹,抚过每一处金线绣的袍纹,反复顺着腰侧摩挲至腹底,另一手似是羞赧遮掩一般,又取了桌上一本奏折,虽展开来看,却也并不入心。

手下圆滚滚大肚上踢起一个小小鼓包儿,水泽也跟着扬起个微笑。肚中又是一阵游鱼儿一般的滚动,接着水泽便觉腹部更加一沉,紧实饱涨的一大颗圆隆,结结实实顶在他大腿上头。于是板下脸来,两手揽住肚皮,摇头微喘。一呼一吸之间,那圆滚滚的肚皮也顶着龙袍一起一伏。水泽半闭着眼,问道:“生的是男是女?”

水溶本已行礼欲要退出,闻言答道:“是一女儿。”

水泽一手撑腰,一手扶案,佝偻着身子,欲站立起来。身后几位内侍忙上前搀扶,一人站在一边,托住他腰背,将他撑起。水泽两手在腹侧摩挲一会儿,缓缓站直了身子。如此,那便便大腹愈发沉坠,水泽腰上系带恐怕勒着肚子,早不系在腰身上了,改沿着肚底儿箍在胯上。如今他肚皮这样沉沉坠坠,更叫那系带儿勒得难受。

水泽略托了托肚子,手心马上便挨了肚中娃娃一脚。他嘶地一声,露出个无奈笑意,轻轻摸着那小鼓包儿,一面又道:“贾赦、贾珍流放,然究竟怜他家中突变,又添新女,便宽限二日,允他二人在家暂住。贾政也无大过,到底贾公血脉,既革了他兄长世职,便叫他袭了吧。”说罢转身,由内侍搀着转入内堂。

于是北静王又叩头谢恩,退出门去。

里间里有一卧榻,供皇帝小睡。榻边一个软布面的小座儿,上头正坐一男子,着深蓝太医袍服。见水泽进来,忙行礼,并上前搀扶:“请陛下安。”旁便一行内侍便悄然撤去,只留男人扶着。

水泽由他搀着,闭着眼靠他身上,比之先前内侍搀扶时候亲近了不知多少。他拉过男人另一手,附上自己肚皮道:“今儿动得厉害。”男人面上通红,虽知水泽看不着,眼神仍是害羞地乱飘。他低声道:“请陛下躺下,臣替陛下查看。”又吸一口气,展臂将水泽搂入怀中,这手揽肩,另一手托腹,扶住他往前。

水泽面上露出个笑儿,任凭他搂着自己。走到床边,男人小心翼翼扶着水泽手臂,使他转过身来。水泽分开双脚,两手扶住大腿,小心翼翼将自己臀尖儿落在榻上,再慢慢地坐实了。男人扶他倒下身子,并将靴子脱下,腿脚也搬上卧榻。

水泽沉沉吐了口热气,手又不自觉在腰腹上一阵抚摸,腿脚有些难过地开合。他蹙眉低声唤道:“英裴……英裴……”男人便握住他双手吻道:“臣在,臣这就替陛下验胎。”

说着,便解开水泽袍服,又解内里的棉褂、纱衣等等,敞得只余下一亵衣。英裴暖了手,方附上水泽肚子,先将肚皮自上而下摸了胎型,又在下腹处轻按两下,觉得触感比前日愈发紧实饱涨。之后又自下腹细细地摸索上去,水泽叫他按得又痒又麻,肚中更有种怪异的紧绷,就要推他手臂。

英裴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于是停下手来,又将水泽衣裳一件件系好,并扶起他上身,塞进几个软垫,好略坐起来。

水泽拉住英裴一手,叫他坐在自己床边。于是英裴半坐在床沿上,由着水泽将面颊贴在自己侧肩。冬衣虽厚重,英裴却觉得有热气儿顺着那相贴之处传到身上,禁不住脸又红了一片。

水泽懒洋洋说道:“今日我下旨,许贾家那两个暂回家去了。”英裴偏过头,看着水泽眯着眼睛,歪在自己肩上,心中甜丝丝的,就顺着说道:“是陛下仁慈。”水泽后脑勺儿抵在他肩上,又摸着自己肚皮缓缓道:“听闻贾存周早产,故触景生情,给孩子积福罢了。”

英裴忙道:“圣上自然洪福齐天。”

水泽合眼冷哼一声,道:“这身子是我怀的,你也不必哄我。”说着又托了托自己沉重臌胀的肚腹,略直起些身子来,好一头歪进英裴颈窝里。“你告诉我,这胎可能保至足月么?”

英裴藏不住面上迟疑,最后勉强道:“陛下,双胎早产本就是常事。陛下如今怀胎八月又半,两位龙子都养得极好,现胎位下行,正好生产。若要足月,到底更耗气力……”

水泽大哼一声,打断他道:“即是龙子龙女,自要圆圆满满才好。”原来水泽虽有子嗣,却是头回自个儿怀胎,十分要强要胜。

“陛下……若要……若要足月生产,恐怕……之后需得禁绝了房事才好。”英裴两手无措地按在榻上,眼神飘忽,不敢看水泽下腹。原来水泽重孕之身,胎又沉重,于是禁不住时常抚摸肚皮,摩挲下腹。那几处不单叫肚中双胎撑得紧绷饱涨,摸得多了,且容易叫人动情起兴。

此时水泽胯间已挺起个鼓包来,闻言,嘶地抽一口气,一把扭上英裴手臂。英裴眼中痛得都起了水汽,也只是任他掐住,小心翼翼俯身在水泽耳边,嘴唇蹭过他耳廓,悄声劝道:“陛下,若要保胎,也不好动气的。”

水泽耳边叫他这样热气一吹,顿时就软了半边身子,下头反而硬的更加厉害。他气道:“好哇!你个昏人,我肚里头不是你的孩子吗!如何就我一个要保他们!”

英裴忙揽着他亲吻道:“这时候生下来也很好的。”水泽搂着肚子,眉头一拧:“皇家后嗣,自不能委屈。”

于是英裴也无法,只好翻阅典籍,寻保胎之法。

如今月份大了,水泽孕腹沉重,腰背给压得酸疼,次日晨起,身子常僵直乏力,于是夜里时常要人翻身。这日三更时分,值夜的两内侍轻手轻脚撩起床帐,见水泽侧身向内躺着,便一人站在床头,一人在中间,要扶着肩膀并腰腹二处,将他翻转个姿势。

却听得榻上之人呼吸沉重,且喉间不时溢出哎哎颤音。床头的内侍一惊,又俯身观主上面色,竟然惨惨发白,眉头紧锁,牙齿死咬着下唇,十分痛苦模样。“这……这……”他与另一内侍一对眼色,后者急忙跑到床尾,撩开被子。见水泽腿脚俱绷紧了,脚趾尖儿在床铺上痛苦划动,且搅动得床褥皱乱一团。忙定心凝神,仔细瞧了,见上头并无湿意血迹,方吐出气来,悄声吩咐:“快去请英太医来。”

水泽孕至晚期,虽坚决要保胎足月,毕竟肚大如鼓,英裴十分怕他早产,于是便日日宿在太医院中。

夜间正是酣眠,忽听得内侍来报,说主上身体有异。虽听得说不见破水,仍一下子提起心来,慌忙起身穿衣,随着内侍匆匆进了寝殿。

此时水泽已经醒转,正卧在榻上唉唉低叫。英裴听见这样叫喊,更加吓得魂也飞了,就跌跌撞撞赶到床前,握住水泽双手。就见他双眼紧闭,面孔痛得拧起,自喉间憋出一阵低哼:“嗯——嗯——”额上又细汗点点,一张口,更泄出许多呻吟。水泽呼哧呼哧缓了一会儿,方勉强问道:“这——这是如何了——嗯啊——”

英裴掀开被褥,见他双腿兀自一开一合,脚跟儿又难耐地抵着床褥子拧动。往上一瞧,果然原本饱涨坚挺的孕肚已经沉坠下来,像个大口袋一般压在胯上,将他下腹那三角处都塞得鼓涨。

水泽肚腹胀大,亵裤本就穿得低,如今更只险险裹住半个屁股蛋儿,露出半截白花花臀肉,正因痛在榻上扭着。“哎呦……哎呦……”他面上痛苦,目中含泪,发不出话来,又紧抓了几下英裴手掌。

英裴忙安慰道:“陛下,是胎儿入盆了。”水泽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气,咬牙道:“入盆——嗯——入盆,可是要——要生了?”英裴虽不见他肚皮收缩,然又看如此痛苦模样,也吃不准产程,便道:“暂瞧不真切,恐怕——”水泽一下打断道:“给朕保胎——呃——”说着又猛地握住拳头,一下绷紧了身子,连着眼眶儿都眦得大大的。英裴忙给他顺气抚胸道:“陛下切莫心急,并不一定就是要生产了。也有许多孕者会早早儿先入盆的。”于是又取了巾帕给他擦面。

“好痛——痛杀我——”水泽下颚都绷紧了颤抖,眼中渗出泪花来。英裴看他肚皮虽然坠得厉害,却并不抽动,便道:“陛下需得平心静气才好,若心绪激荡,也会叫胞宫作痛。”又握住他手,拍抚他手臂,“请陛下同我一道儿进气吐气,好平复吐息。”

说着,英裴便对上水泽双眼,大口吸气吐气起来。动作如个孩童般夸张,却也有效,水泽渐渐也就同他一道儿,缓缓吐纳起来。这样一会儿,果然手脚也松懈下来,连着身上疼痛也逐渐平复。

这时候小内侍端一碗藕粉进来,英裴取过,试了一口,见暖热滑口,稠密甜润。就叫内侍将水泽略扶起一些,垫高了后背,自己用小勺儿慢慢喂给他道:“陛下,用些热食舒缓舒缓罢。”

于是水泽靠着软枕半坐起来,垂坠大腹就夹在两腿之间,叫腹下三角区愈发挤涨。他轻嘶一声:“好涨,好满……嗯……”说着,挺了挺腰身,将腿脚岔得大大的。又伸手去摸自己肚皮,觉腹底皮肉愈发紧绷胀痛,忍不住便上下抚摸起来。

英裴见他挺腰摸腹,孕态十足,一时间瞧得都入了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眼睛倒是直勾勾盯着水泽手掌,在他腹上来回地看。

还是手中汤匙敲着碗壁,发出清脆一响,才惊得回过神来。刷地便红了面孔,忙垂头遮掩,舀了一小勺藕粉,喂到水泽唇边。榻上那人搂着肚子,瞧着有些疲累,只任由他喂食。果然这藕粉味道香甜,再吃了几勺,就觉得暖和起来,直将这一碗吃得见了底,方叫停下。

水泽吃了热食,肚中舒适,身上一松乏下来,便更觉疲

倦。见一旁英裴放下碗去,手脚僵直得厉害,又是一脸手足无措样子,不禁合眼轻笑了一声,起了些玩心,就示意招他过来。英裴微微躬身,走向前来。水泽便拉住英裴一手,又直直对上他眼睛,定定瞧着。

英裴叫他看得又是满面羞红,且也不知是自己轻佻,还是主上眼中果然含情,只觉得这脉脉眼波,将他看得心池荡漾,羞得又别过脸去。此时听得榻上之人慢条斯理道:“英太医今日……便留下来同睡罢。”

英裴面上通红,就跪下行礼道:“陛下,如此不合规——”

水泽打断道:“英太医近身照看朕龙胎,有何不可。”英裴跪着不敢动作,面上欲言又止模样。水泽又啧一声道:“莫非要朕扶你不成。”

英裴忙爬起身来道:“不敢……”

“更衣,睡罢,我也乏了。”

说着,边上内侍便又替他净面擦手,并取走身后软枕,搀扶他躺下。

英裴十分无措,但见水泽坚决,只好脱了自己衣衫,只着亵衣亵裤,爬上龙床去。他虽心跳如鼓,面热窘迫,然钻入被中,闻得熟悉香气,心神又渐松下来。又一会儿,转头看去,见水泽已经合上双眼,呼吸平缓。英裴却熟悉他面色,知他并未入睡,踌躇许久,方悄悄在被褥下伸出自己右手,附在水泽左边手上。果见他闭着眼睛,露出个笑来。

水泽反手握住英裴,另一手撑腰,侧过身来。英裴忙也侧身,搂住他后背,好叫他翻身方便一些。如此姿势,使他二人更加靠得近。英裴只觉有什么东西软弹弹,热乎乎,轻轻地贴上自己下腹。他一愣,方察觉过来,这柔软圆挺触感,正是水泽孕肚。

情不自禁,就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圆滚滚肚皮,正隔着亵衣也觉温热。英裴感受手下玉体随吐息声音颤动起伏,心里忽地热乎乎一片,眼中几乎掉下泪来。他将面孔埋进水泽颈间,好一会儿,方悄声道:“陛下,双胎产育不易,还是早些生了的好。”

身边人呼吸声音不变,好一会儿,方道:“后日随我去见父皇罢。”

夜里毕竟精神短乏,迷糊睡下,也不觉得如何难过。然晨起时候,内侍服侍水泽更衣净面,觉察主上面色有异,隐约间似有些站立不住。

水泽只觉得肚皮沉沉,就要从腿间掉落下来,直顶得胯骨生疼,又并不上腿脚。于是只好岔着腿儿立着,且身重腰酸,禁不住想要躬起身子,膝弯就一颤一颤地抽动起来。

两边内侍急忙扶住他胳膊,又替他撑着腰身脊背。如此勉强换了衣裳,水泽周身已出了阵薄汗,一旁英裴替他搂住肚子道:“陛下,胎儿入盆,需得好好休养才是。”水泽也觉疲惫,于是吐气道:“今日便歇息罢。”

果然留在寝宫里,只歪在榻上略读些闲书,休息一日。因着胎儿入盆,于是股间饱涨沉坠之感愈发强烈,叫水泽不敢走动。不过胞宫下沉,倒是不再顶着胃部,如此也多用了些饭食。

孕后水泽本就尿频,如今胎头顶着下面,更时常觉得憋涨酸涩。他本半躺着看书,手上一阵阵摸着自己肚皮,忽地就是一个激灵,也不顾肚腹沉坠,就绞尽了双腿,哎地叫一声,要站起来。

英裴忙上前扶住,见主上面颊涨红起汗,听他强作镇定催促,话音间却有哽咽。于是将手撑在水泽腋下,使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急急往恭房里头去。

水泽只觉下身一阵一阵尖锐酸意,又似有水波在肚底一滚,叫他背上刷刷下了一阵冷汗,下身几乎忍耐不住。就急急催着英裴快走,也不顾自己硕大肚皮在身前摇摇晃晃,只用一只手按住腰侧,算作安抚罢了。

每走一步,肚底水流似乎就往那根东西的出口儿多流一些,他紧咬着牙关,收住下身肌肉,隐忍不叫尿水溢出。

好容易站定在恭桶前头,英裴仍在一旁扶着。水泽一挥手,要他松开,英裴只偏转过脸去,胳膊仍旧撑在水泽腋下。到底尿意汹涌,水泽也顾不得许多,解了裤子,露出那根胀鼓鼓的东西,就要尿出。

许是方才憋得狠了,这会儿只觉得下头又涨又涩,尖端有些辣辣刺痛,竟是泄不出丁点儿东西。

然下腹仍一阵阵汹涌水意,激得水泽嗬嗬喘气,手绕过挺涨的肚腹,勉强握住那根,上下咔动。终于,尖端淅淅沥沥逼出一点儿清液来。

却是只泄了一点儿就止住,如此尿了一半又停,叫他下身酸胀刺激得愈发厉害,禁不住呻吟起来:“哎……哎……不行,尿不出……”水泽挺起肚皮,肚里头用力,欲再催逼出一些来。如此一抬腰,手更加裹不住那根,只用指尖儿勉强扶着,却还是不出。英裴听得耳边啜声阵阵,喘息急促,十分忧心,终是忍不住转回身道:“我扶陛下坐下,恐怕泻得容易些。”

水泽腿间酸胀刺痛难忍,便点头应好。于是扶他转过身去,岔着腿坐在恭桶上头。那圆滚滚的肚皮一下便坠在他腿间,先不提腰背如何受痛,实在下腹压迫之感骤然增强,叫他胀得闷痛。英裴仍搀着他胳膊,另一手又在他肚底稍用些力气按揉。

“呃——呃——好涨——嗯——”

泽原本抓在恭桶边沿的手一把掐上英裴手臂,喉间溢出许多呻吟。英裴认真安慰道:“陛下且忍一忍,解出来便好。”

他话音未落,水泽便觉得那根东西一热,一股细细水线就泄了出来。水泽自己也憋住气,下腹用上几分气力,才勉强将肚里头水液一点点勉强排净了。

之后又由英裴搀着更衣净手,才气喘吁吁躺回榻上,只觉得肚皮臌胀得难受,腰腿也酸涩得厉害,于是之后愈发任性使气,不肯进汤饮水不提。

却说第二日晨起,英裴便同水泽一道拜会太上皇。水泽坐在轿中,捧着个手炉取暖,英裴同各内侍随护等跟在边上。抬轿的虽俱是些力壮身强的汉子,行走稳当,不过水泽重孕在身,究竟受不得一点儿颤动。往日也并不觉如何颠簸,如今方走了一半的路,腹中就晃得厉害,似乎那孩儿要飞脱出去一般。只好两手按住了肚皮,仰头大口喘气。他肚中震动,腹底更加突突作跳,搅得头也晕,目也眩,几乎呕吐出来。

只是实在也没有坐个车马进见上皇的礼术,只好这样颠着到了殿门前。内侍撩开帘子,英裴伸手进去,扶水泽下轿。水泽眼且昏着,在里头揉着额角静坐一会儿,方搭上英裴胳膊,一手托着肚皮,由他搀着走去。

太上皇自退位后,渐渐放手朝政,如今也养尊处优,过得惬意。见水泽挺个大肚来了,就免了他行礼,又拉他坐在自己边上,十分欢喜问道:“皇帝如今胎像可好?”

英裴忙扣首对答:“陛下腹中二子,健壮有力,胎息平稳。”

上皇果然愈发满意,捻须笑道:“好,好!”他又抚掌大笑两下,摸摸水泽圆滚滚肚皮,问道:“怎地胎位如此垂坠?”

英裴回说:“陛下前儿方入了盆,故肚腹瞧着发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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