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可卿去后,贾敬凤姐等人于城外铁槛寺替她办了法事。事毕,族中众人皆在寺内下榻,独有凤姐嫌人多不便,携宝玉秦钟去往馒头庵宿下。他们几人到了这馒头庵,净虚带领智善、智能两徒弟出来迎接。这小尼智能儿,原是常同她师傅一道去贾府讲经的,自是与宝玉秦钟二人相熟。如今也出落成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儿,身段眉眼渐显少女娇态,一颗芳心也是初识风月。
这秦钟心下就喜欢智能儿这般妍媚风姿,智能儿也看上秦钟的人物风流,两人私底心照不宣,多有玩笑作弄。谁料夜里秦钟趁天黑无人,就潜入智能房里与她弄鬼。
智能本在洗着茶碗,秦钟跑进来便搂着亲她。智能推弄他,只不许他这样。秦钟见智能虽着尼姑袍子,却粉面桃腮,又面露娇羞之态,极为动人,且他天生性格和软,便低头与她作揖:“好人儿,你依了我吧。”智能却是跺跺脚转身过去:“你若是能带我离了这地儿,我才能依你呢。”秦钟闻言便笑着拉扯她:“这事情倒也容易,可是我这儿却还有一件要紧事情要你先助我呢。”智能儿便回转了身子问他何事,不料秦钟就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硬挺之处,嬉笑道:“就是这事呢。”
说罢,就吹了灯揽着智能儿到榻上去了,他一手引着小尼隔着自己外裤上下摸那鼓包,另一手又伸进僧袍里去揉智能儿的乳肉,鼻头在她脖颈肩膀处一通没有章法地嗅闻。这智能儿本还想叫他详尽许诺终身之事,只是自己也有些情浓意动,又挣扎叫喊不得,这一下也就迎着秦钟的动作,去解他衣衫外裤。
二人正浓情蜜意,衣袍散乱。秦钟此时外裤已褪,亵裤也松了,下头那粉嫩的一根东西挺得硬硬,握在他与智能儿手里。
却有一人突然进来,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做声。二人不知是谁,惊得满身冷汗,一动不敢动。
如此僵持会儿,那人嗤地一声,忍不住笑了。两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宝玉。
如此一闹,秦钟兴头儿也散了,那东西也软下来。他匆匆套好衣裤,抱怨宝玉一回。宝玉便笑说要叫出来让旁人知道,羞得智能儿跺跺脚跑了。
秦钟见那红粉人儿不在,也就没了兴致,与宝玉谈话两句,就睡了。
却说熙凤本欲住一晚便回,但宝玉好不容易出城来玩,哪里肯依,加之秦钟与智能调唆,更是央求凤姐多留一日。凤姐又被净虚托付了事情,也就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她多留这一天,却是方便了秦钟与智能儿成事。这二人趁着馒头庵清净少人,青天白日便偷偷行了云雨。两人皆是年少慕艾,智能儿更是初尝这等风月滋味,极为受用,下午傍晚间翻来覆去又交合数次不提。
待到凤姐将要启程回府,秦钟才与智能儿依依惜别,温言隽语不断,最后均是含泪而别。
可惜他们都不知,这一日的风流快活却是为日后的祸事埋下了根子。
等到回府之后,宝玉要与秦钟约了在外书房夜读,但秦钟回来后便咳嗽伤风,脾胃不调,需得在家养病。宝玉与药石一道也无所长,只能等秦钟病愈之后再约作伴。
秦老爷乃是五十岁上下才得的秦钟这一老来子,父亲精气不强,儿子生出来自然也体弱。又因为丧礼行路吹风,还与智能儿颠鸾倒凤荒唐一日,更加气血不足,这一病就是数月。
期间宝玉数次要去探视,都被王夫人劝住,一时说:“他原是你侄媳妇的弟弟,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远没有叔叔去探看侄子的道理。”一时又说:“钟哥儿近日病得越发厉害,你去看他要是染上,这不是要剔我的心肝吗!”又有贾母言语安慰他:“我晓得秦家家财不丰,这人参鹿茸都多多准备了,一旬三次送与他去的,你尽放心吧。”宝玉违拗不过,只得闷在家中,心里念着罢了。
02
宝玉这里被祖母母亲拦着,直过了要四个月,秦钟将病养得快好,大夫只要再静卧几日,几位长辈才放他探视。
宝玉到时,秦钟且服了补汤,歪在床上。他只着内衫,外袍披在肩头。宝玉遣了小厮自去戏耍一个白天,自己合上门走到秦钟榻边。秦钟见他,就要起身行礼,宝玉忙上前扶了他,将他按回床上,复道:“你我那里要讲那些虚礼呢?还是你的身体要紧的。”说着又替他将外衣拢得紧些。却见秦钟似笑非笑到:“宝叔叔天生天长的人儿,自是不必将就什么虚礼的。可怜我们这等浊物,这些负累却是抛却不得。”
秦钟刚去贾家家学读书时,宝玉就要他不拘什么亲戚辈分,说两人脾性品貌相投,应以兄弟相称才是。秦钟初时还有些拘谨,后来也就依他那样了。这一会儿宝玉听得他又叫自己宝叔叔,言语间也有酸意,知道这秦小爷虽然秉性娇怯,却也有股子牛心左心,明白他这是恼自己不来看他,忙握住他的手到:“鲸卿,你不晓得,我这四个月来茶饭不思,却都是想着你呀。你不信便问老太太身边鸳鸯姐姐,看我多少次魂不守舍,被我们家老爷狠狠训斥呢。我知道你病着,就想要来瞧你,家里拦着不让来,但我的魂儿却是脱了这累赘肉身,在
这天上地下寻你不着。”
秦钟闻言,表情就和软下来,却仍是抽开手去,嘴里说到:“我如何能去问鸳鸯姐姐呢,你与她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她自然是向着你的。你也不要说些什么寻我找我的鬼话,我天天病得起不了身,日日躺在这秦府里,可从没看到过你的什么魂魄呢。”宝玉见秦钟眉目含羞带恼,知道他不过占些嘴上便宜,便又道:“我这心,自知晓你病得如何重起便没了方向了,出了我这愚鲁的身体,不要说秦府,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只想着有位天下第一标致可亲的人等着我去亲近呢。如今我魂儿与身子都在,你却又嫌我,倒叫我好是没趣,方知道原来是我一厢情愿。”说罢宝玉佯装要走,秦钟忙扯住他的袖子,叫宝玉坐在他榻上说话。
宝玉才坐下来,再拉起秦钟的手看他。这一看,发觉秦钟之前虽然病得厉害,将养了几个月,如今已经调理得八九不离十,面色虽白,却没有病中的青黄,嘴唇和双颊有些突兀的红晕,倒有一种别样的风姿。
说起来也与贾府老太君赠的那些药材有些关系。原来这秦家到底不如贾家是国公府邸,气派非凡。秦家小厮服侍固然尽心,却未见过这样好的老参并其它补品,只当它作寻常补药整个地炖了来喝,这下汤浓药重,时常催得秦钟血气上涌,双颊嘴唇也就跟着发红。
但世间之事,不过过犹不及四字而已,秦钟面色之异事小,他病里反复被这补汤催动气血,反倒激得病情更重,更损他的根本。但这补药原是长者所赠,秦父也怜惜儿子,叫府里不拘抛费给他养身,伺候的仆从婢子也没有不尽心尽责绞尽脑汁的,自然没有人在他的补汤里弄鬼,也无人疑心是这汤有异。众人皆以为是因他胎里带来的弱症才使得病情绵延,秦父还为这暗地自责垂泪了一番。
只可惜木已成舟,再多费笔墨也无用!
03
将话又说回宝、秦二人这里,秦钟见宝玉握着自己的手怔怔发起痴病来,心里不由又想起他二人在学里时的情投意合,嬉笑玩耍,一下心神激荡,身上血又热起来。他不时喝那补汤,血气常常上涌,严重时那下头的情根子都要硬挺起来。他自己又早就尝了这情味儿,不是个能忍的,常常自己给自己撸弄泄火。
今日也是同样的情状,虽是多了个宝玉,可他二人又是早就互通了情谊的,秦钟也就不拘束什么,只掀开被子,挺挺腰胯示意宝玉。
宝玉见他将被子撩了,原怕他受凉,等见了被他下身那处鼓包,心神也是一荡,不禁想起那档子事儿来。宝玉又看秦钟的眉眼,见他脸上红晕不减,眉目中更加含情,面庞清减了些许,却又显得他眼圆唇润,添一份别样风流。宝玉不禁喉头滚动,俯身上前衔住秦钟双唇,下身也攀到榻上,与他紧紧相贴。
等到二人唇齿厮磨够了,宝玉更是情动,下身也硬挺起来,他急急脱了外衫,也管不得许多,就扔在那榻边小几上。秦种虽然也是神魂颠倒,心迷意乱,却仍要调笑宝玉:“你就这样猴急。”宝玉已经半褪了自己的亵裤,就要来拉扯秦钟的,也不搭他的话,只叠声叫着:“好鲸卿,好鲸卿。”秦钟听着也是呼吸急促,一手去解自己小衣,一手又从枕下摸了个小盒出来塞给宝玉,劝他说:“快涂些,快涂些,你好进来。”言毕一抬臀,就扯下自己亵裤,露出那勃发的孽根,并后头那两瓣圆润的臀肉来。
他说着要宝玉快进,上身却又抬起,揽上宝玉的脖颈,又同他亲吻交缠,互相贴着胸口磨蹭挤压一阵,直激得他下头的情根就要滴泪,才粗喘着气翻过身来。宝玉跟着手上一扯,就将秦钟已褪至双膝的裤子全拉了下来,再分开他双腿,手指沾了膏药就往那幽洞里伸。
秦钟病了几月,也好久没有被亵玩过后头,那处紧致得很。宝玉已经热血上头,急着一股脑儿将他调弄开,手指头反而被夹得死紧。两人一时都是情急意切,偏偏进退不得法,都被那情欲催得哎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