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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允(女主名场面)(1 / 2)

因着是元辰佳节,要与长辈庆贺新岁。谢暄陪怀中女郎眯了一会儿,就回谢家准备事宜了。

等拜会完家里的长辈、平辈,已经月上晚天。谢暄刚回来,还在书房小憩,听小婢禀谢夫人领着一行人来到扶风院,面上隐有不愉之色。

还未等出门相迎,谢夫人顾自推门走了进来。

“母亲。”谢暄起身扶她坐下,奉热茶一盏。

谢夫人接过了茶,重重往案上一放,带着怒气的意思:“如晦,你眼里可还有谢家,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谢暄在她跟前跪下:“母亲言重了。”

谢夫人微微抿茶一口,肃声道:“昨晚岁除之夜,依照规矩,郎君都应留在家里守岁。你是做什么去了,一宿没回来?”

谢暄低头,不答。

谢夫人见他眼睑下有淡淡青色,无奈暗骂少年人荒唐。她声音软了些:“是不是找晋陵去了?”

谢暄本也没想瞒过,照实点头。

谢夫人有些不满:“晋陵应过我,不会再与你生纠缠。”

谢暄仍低眉垂眼:“是如晦强迫她的。”

谢夫人是过来人,也知男女欢情就那么点事,更不好置喙儿子与女郎的房中事,随意道:“你既喜欢,那就留着吧。”

她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元月属一年好时节,各世家会互相拜会、来往走动,到时你再见见王家、桓家几个已及笄的女郎。”

谢暄坦言拒绝:“我有公主就够了,如晦不会与她和离,更不会另娶新妇。”

谢夫人长眉微挑,带了点怒气骂:“如晦,那晋陵有什么好,就能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谢暄磕了个头,恳求道:“还请母亲成全。”

“若谢家一直不同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不明不白地与她过一辈子?”

谢夫人反问,又与他再次明示:“我与你父亲说得很明白了,百年公卿的谢家,绝不会让晋陵这种无才德、无规矩的妇人执掌中馈。”

谢暄固执道:“母亲,如晦也说过,我只要晋陵。”

他与谢夫人细细辩驳:“如晦受家族供养恩惠,将来理应出仕,为家族兴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我的妇人,她的志向不在郎君后院,我也不需要她为谢家奉献自己。”

“母亲心里也清楚,大哥、三弟已经娶了王桓两家的贵女,如晦娶不娶,对家族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话虽如此,可谢夫人不想比妯娌矮了一头,更不想有个声名狼藉的儿妇,沦为世家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如晦,我与父亲生养你,教你成人,只想你贤妻美妾,平步青云,做世家中最受人景仰的高才郎君。”

谢暄摇了摇头,神情认真:“母亲说得在理,可那不是我想要的,谢如晦更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过一生。”

见他执意,谢夫人怒了,声音冷冷:“身为世家子弟,你自小就知,不能率性而为,再有诸多不愿不满,也必须谨遵孝道!”

她警告道:“桓二郎是,如晦你也做不了例外。”

灯火昏昏中,谢暄的脸忽暗忽明,他以头触地,伏在谢夫人脚下,静静地道:“谢家供养我,我不能不孝家族。公主与我好,我亦不能负了公主。”

他抬起头,肩背挺得笔直,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反手拔出一把存许长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寒光一闪,转眼便刺破胸膛的血肉,刀尖卡在胸腔的骨头上,再往里也推不动,谢暄停了手。浓浓的血色一下就染透了素白的衣。

在谢夫人惊愣的目光下,他强忍着咽间漫上来的血腥气,淡淡地微笑:“母亲,如晦不能愚孝,可也不能薄情。我唯有以血起誓,即便孤寡终老,此生也绝不停妻再娶。”

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流下,他咬牙忍痛拔出匕首,血溅一地,胸口伤处的血水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涌出。

他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呼吸微弱如同下一刻就要死去,可神色间却是无怨无悔:“母亲,这是……如晦的决心,望母亲与家族成全。”

谢夫人见他无畏至此,便知他是心中早有这打算。她气得趴在地上,按着他胸口的伤口,痛心疾首大哭大骂:“谢如晦,你这个不孝子……”

慌乱中,她再顾不得端庄仪态,冲到门口高声哭叫:“快来人,来人呀,叫郎中……”

——

新年初始,谢府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华灯美婢如云,每每喧闹至子夜才休。

扶风院里却是一派冷清,年幼的小婢跪在檐下的红泥小炉前,仔细地煨着黑陶罐里的药汤,六味芷草的清苦味道飘了满院。

谢夫人面带倦色,在门前与布衣霜鬓的老郎中轻声交谈。

谢夫人长长地叹息:“这都几日了,为何还不见清醒?说是没伤及心脉,但高热不退,人昏昏沉沉的,灌了汤药也无济于事。”

老郎中回想方才那一幕,清瘦的白衣郎君躺在榻上,神智昏迷,可偶尔惊厥中嘴唇嚅嗫,

模模糊糊地唤着一个女郎闺名,似乎是什么娇娇。

年纪大了,他耳朵不好使,也听不大清。可高门大户里,总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私。

老郎中不敢直言,只隐晦地道:“伤处可治,高热易退,可小郎君心思郁结,才致使肝气疏泄,病情加重。”

谢夫人眉目低垂,没有答话,只命贴身嬷嬷将老郎中送出了府。

折回去,她坐在榻边,凝望着面容日渐消瘦的郎君良久。

想到他刚出生时的玉雪可爱,少年时的早慧乖巧,到如今尝了情爱滋味,为心爱女郎如飞蛾扑火般的决然姿态。

为人母,还能怎么样,还能看着儿子郁郁消沉去死不成。她终是选择了无奈妥协。

谢夫人再次光临了乡君府。

她来时,萧皎皎正懒在榻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旁的讼风为她诵读着风月画本子。

谢夫人远远望见这一幕,气得想直接转头就走。

儿子不知死活在床上躺了几日,心心念念的女郎倒好,不但从不去探望,还有闲情逸致在自家府里与男宠一道耍乐。

萧皎皎见谢夫人来,起身整了整仪态,摒退讼风。

桃枝搬来小榻、案几,侍奉来人坐候。两人就着薄薄的日光,在院里吃起了茶。

谢夫人自年后就没闲下来过,必要时作为当家主母参宴赴宴,料理府中人情往来,得了闲就往扶风院去,亲力亲为照料重伤的郎君。

此时已有春意,日曦明媚,微风轻拂,偶有乳燕在院里枝头上轻轻呢喃。

细细品了一口茶,有淡淡梅香,谢夫人叹道:“乡君真是洒脱人。”

萧皎皎云淡风轻地笑:“晋陵自幼生于乡野,不过是分得清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罢了。”

谢夫人不露声色地问:“那依乡君说,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萧皎皎仍是淡笑:“能得到的就要,不一定能得到的就不要。”

见她话说得含含糊糊,谢夫人索性挑明白道:“你是说如晦吗?这就是你不去看他的理由?”

萧皎皎坦然自若地回:“夫人觉得是,那就当作是。”

她的坦然让谢夫人心里不舒服了,叹了口气:“如晦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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