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要多一些,之前知道这件事,也不过就是知道而已,后来有意无意地多去了几次办公室,老师们都对他有印象了,有一次语文老师家里有急事要先走,闻人上仿佛顺嘴一问:“这周没有要给陆泱写的试题吗?”
语文老师就以为他和陆泱是相熟的,干脆把试卷拿给他,让他带给陆泱。
把试卷交给闻人上的时候,她怎么会想到一个高中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呢?
而到了放学时,闻人上来到陆泱教室门口,告诉他的话是:“语文老师之前把试卷错拿给我,我带回家了,她让你周末返校的时候把试卷交给她,所以可能需要你和我回家拿一下。”
彼时的陆泱有些憔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昨天被丁槐和寝室里的人粗暴地干过又被内射在身体里面,发了烧现在还没退。
他仰头不动声色地看了闻人上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像流浪的猫猫狗狗确定面前的食物是否有毒。
陆泱回忆了一下,他和闻人上并不熟,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想来应该不会骗他,也没有这个必要,于是他点头说:“好的,等我收拾一下书包。”
闻人上露出个绅士而有礼貌的笑容,他说:“不急,你慢慢收。”
到了闻人上所说的“家里”……那也不是他的家,不过是一栋临时买下来让他居住的公寓而已,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哪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有关系。
陆泱问:“老师说的试卷在哪里?”
闻人上慢慢地说:“我们可以先不管这个。”
陆泱:“?”
在被强迫着脱下衣服的时候,陆泱已经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感到有点可笑,为什么又是这样的事,于是他真的笑了出来,闻人上有些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陆泱被他压制着剥光了衣服,又被套上女士内裤和丝袜,在他身下平静地说:“我笑我自己。”
为什么还是不懂要提高警惕。但是他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不过是来拿一套试卷,仅此而已。
闻人上用这一套招数把陆泱拐到公寓里许多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对着陆泱,他也会不能勃起。
周五放了学,闻人上在教室里多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去找陆泱,他有一些人脉和消息,如果他想找鸭,倒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他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尊心作祟,他略过了陆泱,决定换个人试试。
城市里的红灯区隐蔽,闻人上进了一家看上去正经的高级会所,点了个他看着还算顺眼的男孩,进了单独的包厢里。
包厢里一应俱全,性事需要的所有物品都有,其中还包括一些性虐用具,闻人上其实没有这种癖好,不过他从前在学校操不到陆泱时有时会用小玩意儿弄他,陆泱往往乖乖受着。
闻人上站定,看着站在他面前笑得谄媚而讨好的男孩,问他:“成年了吗?”
男孩自称叫林林,也不知是不是真名,闻言连忙点了点头:“成年了,您要看看我的身份证吗?”
闻人上冷漠地摇了摇头,问他的年龄不过是顺口,其实到底成年没有,他不是很在意,出来卖的,总归要有那么些觉悟吧。
闻人上走到床边坐下,对林林说:“先脱光我看看。”
林林很听话,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大概是训练过的,所以脱衣服的时候很懂得怎么用肢体语言展示自己身体的魅力,但闻人上没什么反应,甚至微微皱着眉,仿佛不为所动。
他不喜欢面前这个人的搔首弄姿,这是刻意制造出来的性感,带着艳俗的风尘气,是廉价而泛滥的,让闻人上感到不适。
但闻人上没有想过一个在会所里出卖自己身体的年轻男孩,怎么会有他想要的自然又不造作的美感,他把陆泱作为模板,要求就被拔得很高,却强行要求别人去达到,未免过于苛刻。
男孩脱光了衣服站在灯下,大概是刻意为之,房间里的灯光旖旎昏暗,空气中流动着甜腻的薰衣草香薰,让人很容易沉迷于情欲。
但闻人上看起来不像是动了情的样子。
叫林林的男孩有些慌乱,他应该是没什么经验——这也是客人的要求之一,但这种情况让他尴尬且无所适从,他想,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还是我的身体对他而言没有吸引力?
客人没有下一步的指示,林林于是站在原地没有更多动作,他尽力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曲线让他的身体看上去足够诱人,但他好像失败了,因为客人沉默了许久。
闻人上在床边坐着,上下打量着林林的身体,好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实际上,他在把林林拿来和陆泱作比较。
脸还是长得很漂亮的,但没有陆泱漂亮,也没有陆泱白,没有陆泱高,身材比例没有陆泱好,胸部却带着些许弧度,揉起来手感大概不错,臀部也很挺翘,大概和陆泱差不多翘,神情是带着些不安和怯懦的,没有陆泱那种平静又不卑不亢的气质,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没有陆泱好。
闻人上叹了口气。现在脑袋里想的一直是陆泱并不是个好兆头,陆泱带给他的影响太大了。
林林也许是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差哭出来了。
这时闻人上叫的额外服务到了,工作人员把衣物放在托盘里呈给他,闻人上接过来关上了门,把托盘放到桌上,下巴指了指:“穿上。”
里面是一套女仆裙装,配件齐全,做工漂亮。
这次闻人上选了一套更像是情趣服装的裙子而不是其他常见的,这样保险一些,他不希望更多人知道他的奇怪性癖。
林林先是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似的快速把托盘里的衣物拿出来穿好,穿胸衣的时候他多花了些功夫,毕竟对女性的衣服不是很熟悉,等把整套裙子穿好之后,林林站在闻人上面前,有些害羞似的看着他,不用教就很敬业地说出了台词:“主人,您现在要使用我吗?”
闻人上盯着林林,目光有了明显的变化,却没有马上动作。
他的确起反应了,但这好像没有让他兴奋起来,他反而觉得有点失落,这种失落就像是他本来以为有一个和钥匙完全匹配的锁,现在他发现,原来这把锁不止一个。
而且另一个锁,和之前那个,差了太多。
他勾勾手让林林过来,踹了一下他的膝盖让他跪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到自己两腿中间,对他命令道:“舔。”
林林很乖顺地用牙齿把他的运动裤退了下来,然后是内裤,已经半勃起的阴茎跳出来戳在他眼前,他知道该怎么舔才能使客人舒服,他学过的,并且学得很好,但他在吞吐闻人上性器的时候,偶尔睁开眼睛看到客人的表情,会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在享受一场性,但他在干什么呢?林林不知道,他不需要、也没那种好奇心去知道。
闻人上在床上的风格和他温文的外表有很大反差,陆泱知道,林林却不知道,在被进入的时候,他还想着开苞钱拿得这么容易,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主人……主人……轻一点、轻一点,求你,啊……啊……!”他被完全控制在闻人上身下,被狰狞的几把一下一下楔到最深处,他痛得话音都是颤抖的。
闻人上粗暴地捂住他的嘴,把求饶和呻吟压下去,他掐着身下这人的脖颈,把他撞得大腿根部都红了一片。
林林被捂得快窒息了,狠命扒着闻人上的手让他松开了,刚得到呼吸来不及喘口气就被干得叫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没一会儿,闻人上又捂住了他的嘴。
不对,哪里都不对,撅起屁股的时候没有腰窝,被操的时候对不上节奏,叫床声听起来那么刺耳,连表情都狰狞丑陋。
闻人上越想越觉得愤怒,和陆泱差太多了,差太多了,他几乎不能忍受自己操着这么个完全比不上陆泱的小鸭子,但欲望裹挟着他,他停不下来,就只能发泄在身下这人身上。
闻人上射过一次,林林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但为了这个客人给出的高昂费用,他趴在床上腿还发着抖,仍旧乖巧地问了闻人上一句:“主人,还要再来一次吗?”
闻人上指了指自己射精过后疲软下来的几把,对他说:“还想要就继续来给我口。”
林林就爬过来捧起他的阴茎细致地舔弄,闻人上却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了。
他的脑海中反复响起陆泱对他说的那句话:“操过我之后,你还能去操其他人吗?”
那时陆泱被他用假阳具操出了血,脸是苍白的,眼睛却又黑又亮,他用那双眼睛望着闻人上,他的美是尖锐而让人移不开眼睛的。
第一次还勉强可以忍受,但闻人上不想再来第二次了,他总忍不住把陆泱和面前的人拿来作比较,得出的结论永远是陆泱更好。陆泱未被发掘的美是他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哪怕其他人也操过他,但闻人上确信他们没有见到过陆泱另一面的美,他穿着蕾丝内衣骑在他身上自己动的时候,他穿着旗袍被自己从后面进入的时候,他抹上艳丽唇彩又被亲花的时候。
他怎么能忍受自己找了个次品来替代珍品呢?
闻人上一把把林林搡开。突然的动作把林林吓了一跳,他有些迟疑地问:“主人……怎么了?”
闻人上表情是冷漠而烦躁的,他说:“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林林身体一僵,有些可怜地问:“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他吓得连称呼都变了。
闻人上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孩,想起了还有风度这回事,于是还是向他解释了一句:“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已经尽兴了而已。”
他起身把裤链拉上,整理了一下着装,打开门出去了。
林林还是跪坐着,一时没有其他动作,过了会儿撩了把自己略长的发,脸上没了怯懦和紧张的影子,他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看上去可不像是尽兴了的样子,而且干得凶是凶,但时间好像也不怎么……咳,行吧,只要钱拿到了,管他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