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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海狸 狐富贵 4518 字 2023-05-08

“你不舒服吗?不好意思啊……”他看向车镜,确定搭车人看上去无恙,“不过你放心,我开车很稳的,以前在家里都帮忙开车送货,送鹅蛋,不稳的话货要碰坏的。”

“……鹅蛋生意好吗?”他一次从俞子轩口中听出寒暄的意图。

“今年还可以……”

进入城区后,车道上灯光逐渐密集,车流变得缓慢,这个城市糟糕的交通设计无论何时都令人无奈,但人们——以及他们驾驭的钢铁坐骑——还是源源不断地向这个繁华中心涌来。

也许是因为不久前说到了食物,海悧腹内跑出一串饥饿的哀鸣。他在车镜里意外地看到,那个alpha嘴边有了一点点笑意。

“没吃晚饭吗?”

海悧脸上有点红,“我们下课已经很晚了,我以为芸哥那里有饭吃,结果只有酒。”

“晚上也有课?这里的戏校都这么忙?”

他这样说,好像是从什么遥远地方来的。仔细听口音确实有一点……再加上去那种不通地铁的地方也不开车,是因为他没有本国驾照吧?这样就讲得通了。

“别的学校我也不清楚,我们学校是很紧张的,简直学不完……”

他还想再谈学校的事,车上的导航语音打断他的话,提示他目的地即将到达。

“……马上就到了。”他说着,不知为什么有点失神。

车转入边道的同时,俞子轩拨了个电话:“……童哥,我到了,你和物业说下放我进去。”看来是和亲戚同住,可能刚搬进来不久,还没有办门卡。他在社区门前了停车,俞子轩

说句“谢谢”,开门下车去了。

车门“砰”地关上,海悧的心忽然沉了一下。

怎么办,应该问他联系方式的……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现在下车去追,会不会显得很失礼,会惹对方尴尬吗?

他坐在车里,注视着俞子轩在进门的闸机处停下,本该穿过闸门消失在夜色里,但却没有。俞子轩在那门前停了片刻,转身快步返回来,轻敲车窗,俯身看进车里之前,他摘下了墨镜。海悧欣喜地放下车窗,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那双蓝钻一样美丽而寒冷的眼。

“你不是没吃饭吗?我童哥说要给我煮宵夜,过来一起吃吧。”

【10】

子轩的童兄方雪飞看样貌有三十多岁,穿着及膝长的蓝白格纹家务罩衣,染成栗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个马尾辫。见到陌生来客时,他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转而露出会意的微笑,一定是猜测这两个年轻人有暧昧关系。

但俞子轩应该只是想为搭车的事道谢,海悧这样告诉自己。他在邀请时特意强调家里有亲人在场,就是表示没有暧昧独处的意图吧?

“煮了什么好吃的?”子轩问。

“人参鲍鱼粥。”

童兄说完,进厨房去端出砂锅,放在餐桌中央的隔热垫上。

“会不会上火啊,我有点不敢吃……”海悧轻轻皱了皱鼻子,“可是好香哦。”

“没事,粥里放这么一点点不会上火的。”方雪飞说服他,“要降火的,旁边还有菊花茶。”

海悧一向谨记父辈教他“在别人家要勤快帮忙”,主动起来泡了三个人的茶,又帮着盛粥。子轩去食品架上拿了几袋果仁当作茶点,虽然看他样子没有要吃的意思。

整朵皇菊在透明茶杯里舒展开金色的千手,砂锅里的热粥还在鼓动着气泡。海悧愉快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总是在靠近美食美饮时提前感受到自然的滋养。

子轩从粥碗里捞起一朵殷红的贝肉,是传说中有壮阳效用的丹凤牡蛎。“……你这个是给仲雪煮的吧。”

“那个混蛋,叫我煮宵夜,又突然说回不来了,”方雪飞一边抱怨,一边解下罩衣挂起,露出本来装扮——浅蓝色的吊带夜衫。“你们多吃点,不要给他留。”

“这种事你叫林叔做不就好了。”

子轩说的“林叔”,多半是他们家雇用的家政工。

“仲雪嫌林叔做的不好吃,非要吃我做的,那么大的人撒什么娇啊……不说了,说他就来气。来,我们吃东西。”

海悧动起勺子,吹去烫口的热气,在吞下一口粥后两眼发亮,“飞飞哥,你手艺好好!”

“那当然。”方雪飞一点也不自谦地笑了笑。

海悧求问菜谱,方雪飞大方地加了他的通讯账号发到他手机上,又问了他的学校和专业,俞子轩听着他们聊,自顾自喝茶,不怎么开口,更少谈及自己,不过,从方雪飞的话中可以大概听出:子轩刚从戏校毕业不久,学导演专业。海悧说起自己有限的工作经验,从手机文件里找到之前保存的片段,“给你们看我和芸哥的戏。”

那是个情节老套的谍战动作片,海悧的角色是将军办公室门外的小秘书,不巧发现反派闯入指挥部,总共有三句台词:

“‘你是谁?’”

“‘报上姓名番号!’”

“‘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然后就被芸香饰演的蛇蝎美人特务一记手刀打晕,歪倒在地毯上。

“是不是好蠢?”

“没有没有,演得很好。”方雪飞笑着说,“等子轩找到工作,你们可以合作。”俞子轩则因童兄提到他赋闲的事实而流露出些许不快。

他们吃着聊着,忽听外面门响,方雪飞马上跑去迎门。

“仲雪,你回来了!”这一声喊得甜腻,声线都高了一个调,完全没有了刚才背后埋怨丈夫的恶气。

海狸和俞子轩对看一眼,禁不住窃笑起来,接着听见那两人在外面走廊上接了一个啧啧作响的吻。

“飞飞想我没有?”

“想死了。”

“是这里想……还是这里想?”显然,刚到家的那一位还不知道家里有外人,在走廊上就开始搜查爱人身上的敏感位置。

“好了别闹了,家里有客人。”方雪飞微微喘息着说,“子轩带了个漂亮小朋友回来,你正经点,别出洋相啊。”他压低了声音,但没有低到餐厅完全听不到的程度。

“真的假的?”

“走啊,去打个招呼。”

想到又要和陌生人结识,海悧不觉绷紧了腰背。片刻后,方雪飞挽着他的丈夫,双双回到餐厅。这位兄长个子也很高,面目和子轩并不相像。

“这是我哥哥,俞仲雪。”子轩为他们介绍,“这是海悧,新人演员。”

“我们是同门异父的兄弟。”仲雪主动解释说,“也算亲兄弟嘛。”

共有一个alpha长亲和相同的姓氏,就算是同一家门,这个词在废除多偶制的

现代已经偏离本意,“同门异父”的兄弟往往来自两段互斥的婚姻。

俞仲雪拉开椅子坐下,脸上微有醉意,方雪飞殷勤地给他盛粥,又端来半杯果茶帮他醒酒。

“子轩在国外长大的,很多年没回来了,我想他人生地不熟的,就说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适应一下。”

子轩问他:“你不是说不回来了?”

“本来说要去唱歌,我想这就要耗到早上了,结果我们那个客户喝多了,没上车就倒了,我就说算了吧,正好我也想早点回来。”他话锋一转,又回到子轩身上:“你呢?我以为你要早上才回来……派对好玩吗?”刚说完又看着海悧自答道:“哦,不用问了,你看,这不是交到新朋友了?”

仲雪低头用餐,看见碗里那些色彩鲜艳的牡蛎肉,不赞成地咋舌,“说了不让你买这些网上推销的东西,怎么不听呢……这都是智商税。”

“反正我觉得有用。”回到晚辈们面前,方雪飞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刚刚娇声娇气的时刻好像从未发生过。

“哎,管不了这个败家香货……”

“废话那么多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拿来。”方雪飞作势要收碗,仲雪摆出讨好的笑脸:“我吃,我吃。”

仲雪吃完宵夜,说要上去休息了,方雪飞对两个年轻人交代:“你们慢慢聊吧。楼上有小孩,只要声音别太大,其他都随意。”说完,主童两人互相揽着腰上楼去了。

等到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俞子轩才低声调侃:“我看他们才是声音别太大才好。”

海悧笑着赞同,“人家两个好恩爱啊。”

他和俞子轩一起把碗碟收起、放进洗碗机里。厨房的窗户对着门口的车道,两盏高瘦的路灯相对而立,像两个以沉默互执敬意的隐者。有一瞬间,海悧得到一注奇妙的灵感,好像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和这个不开朗的alpha在同一个厨房里收敛餐具。

“你哥和飞飞哥好配啊,名字里还都有个雪字啊。”他有所向往地说。

“你觉得像飞飞那样算是幸福吗?”俞子轩拉开冰箱,拿了两瓶苏打水。

“什么意思?人家明明很幸福啊。”

“抱歉,我不是怀疑他们过得不好,只是觉得很难理解。全身心地依附另一个人,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等他回家做爱,对他在外面的生活却没什么了解……不能理解这种幸福,是不是因为我是alpha?”?

海悧接过对方递来的冷饮,手心被冷凝水沾湿,“那你理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至少要有共同的志愿吧,在家庭之外也有想要一起做的事。”

“那样当然也很好。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想要这种传统模式的家庭。”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指环。加入这个誓约的人一般都是想法比较传统的那种吧。”

“你也是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不知道我命中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他拧开饮料瓶盖,翻看内侧是否有中奖提示,“就像这个瓶盖,打开才知道有没有中奖。遇到爱的人,才会知道该怎么爱他。其实我觉得,每一对情侣相处的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我们作为外人不可能察觉到。”

“就是说,你未来的丈夫想要什么样,你就会成为他想要的样子,是吗?”

“怎么被你说得这么老封建。”海悧又气又笑。

“你就是这个意思啊。”

“才不是呢。”

他跟着子轩走出去,穿过餐厅,来到有深红色丝绒沙发的客厅。

“为什么……你好像总是在生气。”海悧揶揄他。

“有些人对这个世界从来不生气,在我看来也很奇怪。”

“你看,你住的地方这么好,”海悧抱起一个靠垫,无心地揉捏着,“家里人对你也这么好,不是一家的兄弟,关系还这么亲,这不是很难得吗,不值得开心吗?”

“仲雪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能过上现在这个生活的直接原因。”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这话令人费解,不得不详细解释:“我家大人很早就死了,我生父是他的第三个内子。仲雪的生父是第二个。他们离婚的时候,判决是家主出轨过错,关键证据就是我爸爸怀孕的事实。所以财产都判给仲雪他们父子了,没给我留下什么。”

所以,对这个世界怀有恨意,是因为一直被人看作“第三者的孩子”吗?海悧猜想着。看到主父的另一个孩子有更轻松的生活而愤愤不平?

“仲雪的爸爸很讨厌我,但仲雪认为自己是个受益者,对我有一点怜悯。你看,握有利益的人就会显得很仁慈。”

他们在客厅坐到凌晨,海悧不得不告辞了,俞子轩送他到社区门外。这一次他没忘记交换联系方式,在他点着键盘写入通讯录时,感到鼻腔里有暖流经过,下一秒,深红的血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完了,真的上火了!”他依照常识用手按住鼻翼、仰起头,尝到血液流回口腔的铁锈味。

“谁叫你要吃那么多……”俞子轩数落着,摸索自己衣袋但没找到纸巾或手帕。

“因为好吃嘛……”海悧说着把背包递出去,“我包里有纸巾,帮我翻一下。”

子轩接过包的瞬间,手被意外的重量压得沉了一下,“天啊,你这么小一个人带这么重的包……”?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是随身必备物品,装起来就有很重一袋。不过,这alpha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都没有帮恋人拿包的经验。

俞子轩从包里翻出纸巾,帮他擦掉鼻血,然后就像个alpha朋友该做的那样,一直提着他的包,在他取车时直接替他放进车里。

海悧驾车回到他在学校门外租住的公寓,想抓紧时间睡一觉,躺了很久却没有睡意。快到天亮时,他感到下腹和头脑一样发热,于是爬起来,从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和信息素试纸,测出体温有38度,信息素活跃度二级。

这不是“上火”,或别的什么难以捕捉的症结。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令人心悸的结论。

他遇到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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