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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恶魔你想念了吗(1 / 2)

年假过得并没有多有年味,一人一魔上午早早起床,应付着把对联贴上,迟相楚贴了几张窗花,但又觉得太丑了,等过完年就撕下来,然后两人开始看春晚的录播,迟相楚不怎么吃零食,但是这次破天荒地找出来两大袋子的瓜子,磕得嘴都有些起皮。德托忒斯也不吃瓜子,他嗑的瓜子仁都喂给了迟相楚。之后无所事事,每天都至少上一次床,以至于迟相楚连床都不敢睡了。

家里实际上只有迟相楚一个人吃饭,这是德托忒斯第一次和他一起过年,他学着手机上的教程做饭,拿出了很久没用过的围裙,然后被德托忒斯在厨房干了一炮,好歹菜还能吃,德托忒斯也配合着他吃了点饭。

“还没出去过……明天要不要去外面玩?”迟相楚靠在沙发上看着日历,大后天他就要去夜总会上班了,好在大学寒假没过去,他还能偷会懒。

“怎么,想来点野的?”在厨房的德托忒斯问。

“你脑子里对我的印象能不能去掉淫秽色情的部分?……对了,给我倒杯水,渴了。”

“行行行小祖宗,不过我明明是你的主人,却还要给你倒水,”德托忒斯走出来,从他身后把水递给了他。

“在我家里,我才是主人,你是客人。”

“让客人给主人端茶倒水?”

“……”

他记得,他一开始和德托忒斯接触时,德托忒斯还不是这样的。

迟相楚已经忘记是什么时代了,他也忘记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叫迟相楚了。

他作为朝廷命官,进行和科举考试有关的工作,年少有为,家境优渥,是当时官员贵族的未嫁少女中口中常谈的对象。

后来,经过父母介绍,他与一位家在很远的南方小姐结婚,两个人相敬如宾,妻子也怀上了子嗣,成为了他人眼中的模范人生。

早上,一个外国男人骑马疾驰在街上,身后一群奇装异服的男人同样驾马,而迟相楚正好赶上去殿上拜祭,带着一群下人骑马赶路,两人正巧在路口相撞。

迟相楚的贴身侍卫眼疾手快下马扶起了他,剩余的侍卫拔剑指向那个同样人仰马翻的外国男人。

“大胆,我们大人要务在身,耽误了你可赔不起!”一位骑在马上的侍卫怒气冲冲地看着倒地的外国男人。

外国男人听了只想笑,正要解释,迟相楚却率先打断了侍卫:“舟福,不可无礼。”

男人都愣住了,舟福拱手道歉:“对不住了,小的唐突了。”

迟相楚拍了拍尘土,上前向男人伸出了手,“大概是洋夷?不知如何称呼,今日之事,是在下过错。”

外国男人微微笑着,由他拉着起身,另一只手趁机摸了一把对方的腰。看对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样子,更加觉得有趣。抽出身向旁边的一个人低声说了两句洋文,那人立刻告诉迟相楚:“大人,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别放在心上,我等只是商人,望大人别计较。”

迟相楚被刚刚那个男人摸的一下有些犯怵,只当是外国人不拘小节。这男人比他高不少,很有压迫感,又觉得刚刚男人的行为有些奇怪,也没再逗留,赶快离去了。

而那群外国人没着急走,一个人问刚上马的男人:“i reber you know this ngua why do you let the transtor exp it?(我记得你会这门语言,为什么还要让翻译解释?)”

“oh, that an,s waist is very th(哦,那个男人的腰很细)”德托忒斯笑了一声,答非所问。招呼了一声剩下的同伴,继续赶路了。

迟相楚到殿拜祭后就回家了。妻子范氏连忙告诉他,今天是她亲自下厨做饭,特地等他回来。

他吻了吻妻子的额头,与妻子吃完饭便到书房看了会书。

这时他才想起那个外国人奇怪的地方。男人明明听懂了他的话,却还要让别人翻译给他,——但这又有什么用意呢?他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不可能有什么利益接触的。迟相楚越想越糊涂,可能他最近有些敏感吧,万一只是那个男人口语不好呢。他放松了警惕,今天还是提早睡了好,明天还要陪皇帝老子去什么,射箭围猎?真难办。

第二天早早起床,嘱咐侍女不必打扰范氏睡觉,赖一会床也无妨。喝了一碗粥便招呼侍卫去殿上了。

他以为去得很早了,但那些官员却比他更兴奋,他已经是去得比较晚的了,刚到殿前时,他就听别的官员的随从正讨论着打猎的事情了。

“皇家好久没搞打猎这种活动了,正好赶上了,真是太幸运了。”

“你知道吗?听主子说,皇上还邀请了外夷人,不会是因为外夷才……”

“据说外夷美人多得很!”

迟相楚和同样听到这话的贴身侍卫对了一眼,因为昨天的经历,他对外夷人有一种莫名的敏感,转头对贴身侍卫说:“江柯,应该,不会是吧?”

“大人,恕我直言,我认为,十有八九是。”

“……”他还没来得及嘱咐,时间到了。迟相楚给了江柯一个眼神,便匆匆入殿了。

入殿后,他低头静静听太监说着打猎的要事,终于在耳朵起茧前听完了,又听皇帝笑着说了些话,大抵是今天有一群外夷人要一起陪同狩猎。

迟相楚在心里默默祈祷,一位太监在殿门处正好高声喊什么,一群奇装异服的洋夷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迟相楚一撇,为首的男人却好像知道他在看一样,同样微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迟相楚浑身通电抖了一下,赶紧收回目光,难受得天崩地裂,只能哭笑着认命。德托忒斯看见迟相楚也在这个队伍里,脸上的笑容不断隐忍,但跟皇帝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上扬的语调。出殿时,旁边的人问德托忒斯:“oh y god, that an is  there and why are you ughg all the ti?(哦老天,那个男人也在那里。还有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that an is  fuckg funny that i want to see hi as > 一路上迟相楚都在惶恐不安,他们不是商人吗?怎么连狩猎这种郑重的皇家活动,陛下都能让他们参加?江柯连忙安慰迟相楚:“大人,没事的,只是先前有些误会,而且都解决了,这洋人没理由动您。”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太巧了。我在官场时间算长,却是二品中最年轻的官员,难免有人虎视眈眈,万事都要小心才是。尤其是昨天撞到的那位黑皮肤的男人,我总觉得他有些别的心思。”

这次狩猎是在山林里,设置了范围,结束后众人将猎物结算,用篝火烤着食用,第二天再返程。

整个山林被分为了三个片区,皇上和一品官员以及皇家成员都在猎物最多的第一地区,而好巧不巧,那群外夷人被安排在了第二片区,也就是迟相楚所在的地区。迟相楚能理解陛下的做法,不能太看重这群洋人,但也不能对他们太差,只能安排在适中的地区。但狩猎开始前,第一地区的人先去狩猎,剩余的人作为观众,当他每次偷偷回头观察那个男人时,那个人总能和他对视一笑,然后直勾勾地看着他。

“太帅了啊那个领头的洋人,可惜我父亲不让与洋夷有太多接触。”他旁边的一位贵族小姐如是道。

“我听说洋人都是很晚才结婚的,有些人而立之年也不结婚的,我看这人虽然帅气,估计年龄也很大了吧。”一位公主补充道,给她的好闺蜜们浇冷水。

“看上去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不过,外夷这种品相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你看他们这一群人里面,还是那个男人最帅,还是黑色皮肤的。”

迟相楚听着她们的花痴发言,心里更没个底了。他在二品里没个朋友,不怎么和官员打交道,只好一直悄咪咪地跟江柯说话,不再去看那个男人。

“江柯,你说蛆死了会不会生蛆啊?”

“怎么突然问在下这个问题?”

“我实在无聊,你也知道,我平时不怎么活动的,这次射箭我志在必得,而且准备出一次风头……而且那个男人一直看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迟相楚低声道,“你这先别叫我大人了,你从小就做我的侍卫,你先放下关系,就当朋友一样跟我说说话。”

“但是,在……我实在不知道会不会生蛆,不如,等我们回去试试?”

“倒是可行,不过内人应该会讨厌这类东西的吧?”

“我记得东房那边有间空屋?”

“好,不过回去你要提醒我嘱咐她两句,别总是自己把下人做的事都做了,她嫁过来前也是小姐,来我家倒成了下人了,这成何体统?”

“既然这样,你没有娶妾的想法吗?”

“不想,也没有必要娶。”

“那……啊要去更衣了,大人,我继续在这里等着您了。”

迟相楚这才看见,几乎第二队的所有人都去更换狩猎服了,他这才匆忙过去,更衣后武器都快被挑完了。

他这次把头发扎高了,随手拿了把看上去顺手的弓箭,腰间放了个箭袋,即使是打猎,他也把衣服穿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迟相楚没和别人一样直接横冲直撞进入山,而慢慢走进林子中,观察了下地形。大部分人都想捕杀大型猎物以示勇猛,但却忽略了猛禽猛兽难以射杀而且容错率较低的因素,而这场狩猎是以数目定胜负的,他把目标放在了小型动物的身上。这虽然是山林,但是地形不算崎岖,而且灌木杂草不少,类似兔子一类的动物很多,鸟的话也好打一些,总比去对抗野猪什么的好多了。

他很快发现了一个目标,在晃动的灌木丛中,露出了一点棕毛。迟相楚瞄准一点,只听“吱”一声,那兔子就断了气

。他捡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没带装猎物的东西,只好先找了根绳子一绑,先背着走路了。

接下来战果累累,他一根绳子快绑不下了,他打算原路返回去拿筐,在路上看看能不能再打两只。

回去的路上,一棵巨树旁有一只獾,他对自己的箭术十分自信,右手一松,弓箭直直插入獾的背部,可当他捡起来的时候,他看见獾的头上也有一根箭。

刚刚射杀这只獾的时候还没有的……他寻思着,突然背后有树叶踩碎的声音,他连忙转身抬起了弓,却被一下抓住了手腕。

迟相楚看来者是人,想要放下弓箭并赶紧走开,没想到对方直接不放手了。

“大人怎么,在我的猎物旁啊?”德托忒斯依旧不放开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口流利的中文。

迟相楚抽了抽嘴角,“我说刚刚射杀时为什么没有獾的叫声,原来是名獾有主了啊。”

“大人为何对我如此冷漠,难道我们不是早就相识了吗?”

“那也只是认识了一天啊!你以为认识的过程很美好吗!”迟相楚多年的修养提醒他不能这么说,只好改口道:“是您多想了,您是贵客,我哪里敢对贵客冷漠?”

德托忒斯松开了他的手,迟相楚把自己的拔下来,又放回了箭兜。

“大人不是文官吗?为何也会来这里狩猎?”

“我自小学箭,在城里是有点名气的。这狩猎我也是第一次来,只当做练练手罢了。”迟相楚没好气地回答他,又抬头问,“不曾听过您的姓名?”

“我只是个商人,不足挂齿。”

迟相楚看他也没要说的意思,正要赶紧逃离这个奇奇怪怪的人,又听见背后的声音。

“大人是没带装猎物的筐吗?”

迟相楚不想回头,他不想承认他自己因为觉得自己志在必得蠢得连筐都忘了这件事。

他假装没听见,脚步却是快得飞起。

德托忒斯轻笑,上前拉住他,又顺带把自己的筐给了迟相楚。

“大人先用我的,我正好有事回去。”

迟相楚是知道无事献殷勤的道理,看那双笑着的眼睛,不由慌了神。德托忒斯放开了他,然后带走了那只獾。

迟相楚看了看筐,干净,没有血迹,那人是一点猎物都没打。咬了咬唇,还是把绳子绑的猎物放了进去。

他开始认真对待每一次射击了,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一点差错,尤其是那些外夷人。一段时间后,在他射下一只鸟后,在一旁的树后的德托忒斯也不再观察他,开始捕获自己的猎物。

最后结算时,迟相楚和预料的一样,以第一的成绩而终。他和第二名只差一只猎物的距离,幸亏最后认真起来了,不然输赢还不一定。但让他意外的事,那个黑皮肤的外夷人结算时,是第三的成绩,和自己差了五只猎物。当迟相楚折返遇见他时,迟相楚已经打了六七只猎物了,他还回去拿了筐再打猎,可支配的时间更少了,而却轻轻松松获得了第三的成绩,实在是高手。但这也说明,对方实力强劲,深不可测。

旁边其他的外夷人前来祝贺:“dude, good for you it is said that you went to the first pce specially(老兄,真有你。据说你还特地找过那个第一名?)”

“yeah, i have to say, this an is like light  such , pure and siple oh, what a fuckg desire for destruction(是的没错,不得不说,这个人在肮脏的官场里就像光芒,纯粹而简单。哦,有一种该死的毁灭欲。)”

迟相楚其实能听到他们的聊天,隐隐觉得在讨论他,决心下次一定要带个懂得洋文的翻译来,别让对话搞得和加密信件一样。

晚上吃晚宴的时候,那些武官没换下狩猎服,都已经敞开肚皮吃烤肉了,只有他一个人唯唯诺诺地坐在一边,穿着来时的衣服,一个人坐在角落烤着一只小兔子。江柯奉命去收拾战场巡逻周边了,也没人陪他,好不容易啃完兔肉,就跑到离营地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去喝闷酒了。

其实也并非一个人,他能和月亮对饮,可惜迟相楚没这么潇洒,只能坐在一块石头上,抱着膝盖给自己酌酒。

喝了半壶,迟相楚后悔没带几本话本来看,兴许这次有意思点。他刚要酌酒,发现酒杯已经盈满了酒了。

“大人怎么,喜欢脱离群体生活?”

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声音了,再转头时,德托忒斯已经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头上,两个人用酒和一把防身的长剑隔开。

“我跟他们可聊不起来。”迟相楚一杯全灌了下去,看对方不再穿他的洋装,而是换了一身黑袍,却让他的金发更加耀眼。“你不是有不少朋友吗?为何还来找我?

德托忒斯看他喝得有些脸红,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大人,您喝醉了。”

“并没有,”迟相楚矢口否认,“还有,我不喜欢任何一个人在这种非必要场合叫我大人。”

“那我该如何称呼?”

“……”迟相楚也不知道,以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好像大人才是最适合的,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称呼又显得他为人处世的能力不够——这对官员可是很难堪的评价。“就,先这么叫着你我就行了。我暂时还得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你不信任我吗?”

“按现在来说,是的。你让我有些,没法揣测,”迟相楚不受控制地把心里话说了个差不多,“你很强,让我感觉受到了各种方面威胁。”

“噗。”

“你笑什么!我很认真的啊!!”

“你醉了,”德托忒斯再次重复自己的推论,然后靠近他的脸,“这个夜晚的风,好像都是热的。而这里的月亮也是,美而纯净的。”

迟相楚看了看月亮,起身拿起了一块石头,在月光下看着它边缘的白光,“是啊,这么美的景色,还有东西想和我们一起享用呢。”

迟相楚立刻回身把石子丢了出去,石子落地的声音伴着一声狼嚎。迟相楚抄起那把长剑,“我还以为一群狼。只是一只落单的孤狼啊。”

话语间,那狼被石子砸到了眼睛,正要哀嚎着逃走,却被迟相楚一把刺穿了背,呜呼倒地。

“你杀一头狼,和嬉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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