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立马收拾好"男人快速蹲下开始拾起地下掉落的工具,殷自清刚想绕开这个一大早就晦气的男人,眼神一瞟就发现地下一把小刀,弯腰捡起它,翻看后看到那个标记,眼神一凝,一把踹倒蹲在地上的男人。张然被踹得有些懵,抬头就对上白发青年带有怒意的脸:"谁给你的胆子偷东西?!"
张然看到殷自清手里拿着的罗之言的小刀,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是刚才他给我的……说是……"
殷自清拿着小刀怼至男人的下巴,用刀尖轻轻在其处比划着,只见男人的下巴立马多出了一道血痕,殷自清听到男人结结巴巴的话语更觉得生气,认为男人谎话连篇,对男人吼道:"你知不知道这对他多重要?!这是他母亲送给他的,是他唯一的留念了!你竟敢偷东西!"
张然被惊住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而且隐隐觉得一个母亲送儿子一把精致的小刀有些怪异。
殷自清看着话也不说的男人,觉得他被自己说重了心思,心里不知是厌恶还是嫉妒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竟是重重踩在了男人的胸口,直把男人踩得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自己去还给他,然后跪下来给他道歉。"
张然想扳开青年踩得越来越重的脚,知道自己轻易就答应了罗之言有些草率,也知道殷自清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想着待会儿还给他就是了。
"放开……咳……放开" 殷自清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痛苦的模样,心里腾升出一股快感,但是随即缓过神来,自己被这贱货耽误太多时间,若不是被自己撞见,还不知道这男人更加丑恶的嘴脸,本不想让他再接触这把小刀,但是若是自己拿了去还,可能会惹怒罗之言,毕竟罗之言除了在音乐上对自己放得开外,其他地方对任何人都戒心太重,更何况自己也不想惹他生气。想罢就撤走了脚,弯下腰用男人的衣领擦了擦染上的血迹,嫌弃道:"脏死了。"然后就将小刀丢在男人的胸膛上,冷冷扫视了男人一眼,仿佛在说:敢不还就弄死你。
张然颤着手握起那把小刀,心里苦笑:这都什么事啊。
而楼上隐在黑暗中黑猫那双绿色的瞳孔目睹了一切,看着殷自清离开,立马跑向一间房里,乖乖地蹲坐在那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的脚边,歪了歪头"喵"了一声,而罗之言轻声说道:"知道了。"?
张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自己被安陌啃咬得红肿破皮的乳头还没好全,刚才青年重重的一脚直踩到伤口上,疼得男人直嘶声。慢慢收拾好工具,放置完毕后,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那把小刀,想着自己还是得还回去,这么重要的物品,被自己弄丢搞坏了,可就惨了。
来到罗之言门口,张然敲了敲门。过了几分钟后,那门就开了。罗之言毫不意外,看着那胸口衣服还残留着些许灰尘,下巴上一道明显的血痕,掩去眼里的一丝兴奋与开心,淡淡说道:"进来吧。"张然原本只想在门口就跟罗之言说明情况然后还回去小刀的,谁知青年竟让他进了门。罗之言看着这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男人,一把将他拽进了房间,拉着他就往里走,让他坐在沙发上。那猫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高兴得尾巴竖起,轻盈一跃至男人腿上,用毛茸茸的头蹭着男人。
"罗之言,我想了想,还是将这把小刀还给你。可能……我还是保管不好它。"张然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眼神里有一丝失落,随后双手将小刀递上。
罗之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接过了那把小刀,随意丢在一旁。然后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很好的,这不怪你。"青年有些轻柔的语调让原本男人已经压下去的情绪涌了上来,眼里满是委屈。
"张然,我把你当朋友的,知道你很关心我,我也很高兴。"罗之言看着男人眼神的转变,轻柔地继续蛊惑道,他知道这个已年过三十的男人心里深藏的是孤独,如果有人主动与他交好,他
怕是会主动献上自己的一颗心,而且男人善良得有些愚蠢,这样的人心思是最容易看透,也最容易拿捏的。
果不其然,听到青年这样的说法,张然内心是触动的,因为自己身体怪异,总觉得不配和其他正常的人交朋友,也是自己心里的问题总避着对自己有所表示的人,生怕一靠近他们就会窥视到自己的秘密,然后远离自己,所以保持一个正常的距离就好,也难怪自己的朋友少得可怜,难有亲近的朋友能一起聊聊天。而青年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太有蛊惑性,再加上那堪称温柔的语调,配着这安静无比的房间,张然陷在了这样避无可避的"好意"中。
"我……我不好的……"男人低下头低声说道。
"张然,其实你不知道,我这样的自残其实是一种病,心理的疾病。除了用小刀能克制心里的疼痛外,还有一种方法。你能帮帮我吗"罗之言凑得越来越近,那嘴中温热的气息都喷在男人的脸上。
"别害怕,你可以做到的……"罗之言继续轻柔道。
"什么……什么办法?我可以……可以试试。"
罗之言抚上男人的脸,缓缓抬起男人的下巴,轻声道:"我想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