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以为周小妹瞧不起他时,郎谑浪总是主动得很愉快。
“因为我见多识广,所以我合该替小妹主人多担待些。”他是这样说的。
他还总这样说:“所以夜夜解衣、日日伺候,要早日叫小妹主人体味到我这无用肉身的妙处才好哩。”
他常常伏在周小妹耳边呢喃:“我好喜欢受小妹主人的罚。”
周小妹就乐呵呵地笑,偏就不动手、不言语,只是看着他把衣服脱了又穿上。
郎谑浪大惑不解:“你不肯碰我,是因为还没娶我么?既然如此,只要你点个头,无论名分还是身体,我立马就是你的人。你不碰我要碰谁?”
要坦诚。
周小妹想。
况且这话说出来也没什么。
她于是摇头道:“不是成没婚的问题。我们青神镇分分合合都很自由,你要是想成婚,我们去青神树下挂个桃木牌告诉青神娘娘也就是了。我——”
“好啊!明天就去!”他欢喜截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答应,继续说:“嗯。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屏住呼吸,手指下意识一动,衣服又全落下了。
他喜欢让自己坦诚在周小妹面前。
周小妹顿了顿,心想这事在外面似乎确实少见,他自己又是性欲充沛的人,也无怪乎他想不到。周小妹于是笑了笑。
“我也不明白。我就是天生对性事少了几分感觉……你不是说你见多识广么?”
“我……”他一时哑然。
他很快想到:“那你看我勾引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他蹲身拾起衣服,悄悄团一团挡在胯前站起。
“不是。”她断然道。
“当我是笑话也无妨,能得你一笑,我便是出丑也使得。”心中却哀叹:可怜我这童子身,早知就练童子功了,那我肯定比现在还厉害,看你还说不说十个百个我也打不过你哥哥。哼。继而郎谑浪收整好失望沮丧,笑道:“我随你清心寡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