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尝过一次青梅酒。
不适口,有点酸,她是格外嗜甜的那种人。她完全体会不到送酒给她的人所说的美好滋味。
因为那一口酒,珍和送酒人成了兄妹。
原本,她是想要把对方作为意中人发展的。
这世上的所有事,总有个因由;这世间所膨发的醋意,也总不是空穴来风。有道是春寒水暖鸭先知,枕边人的一腔柔情到底是不是全牵挂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就算理智不相信,心也总是知道的。
连钰知道珍对自己有隐瞒。
这隐瞒不是因为她爱着其他人,而是她在压抑着什么东西,她在克制。
连钰不想要珍对自己有克制。
“我希望她能做她想做的,我想知道她在欲望什么,”连钰对鳖孙说,“所以我需要犯一个‘错’。她要发泄的理由,我就给她理由。”
鳖孙当然不叫鳖孙,他有一个很朴实的名字,他叫孙石。
孙石和连钰本来是好朋友——直到孙石的魔教卧底的身份败露。
再后来魔教被剿,连钰和珍成婚,到了现在,为了妻子所隐瞒的部分,连钰终于坐下心平气和地和孙石再一次共同商量一件事。
孙石喝了一口酒。
“你希望我怎么做?”孙石问。
“我知道她喜欢过你,我也知道她喜欢我吃醋。”会面至今,连钰首次在鳖孙面前笑了出来,这是想到了成婚以来妻子的那些可爱的小举动:“让我打你一顿,她肯定会以此为筏子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