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沛还在看你,他看着你一路走过来,大刀金马地贴着他坐下,看着你拿起碗筷。
你瞥了他一眼,说:“你要是需要我喂的话先等我吃完。”
他像是没听见,又垂下眼来,看着你的裤裆;那里还硬着。他舔了舔唇,俯下身拉开你的裤腰,张嘴凑上去。
但是他没得逞。
你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地皱了皱眉道:“这个能吃饱?”
他还没从那种茫然发愣地状态脱离出来,似乎满桌的热汤热菜在他眼里都不如你有吸引力,但他还是咬着唇坐直,端起了汤碗。
他这段时间饭量一直小得吓人,今天大约是消耗不小,真的饿了,难得多吃了小半碗饭。你劝他多喝两口汤,他听了,但你看他吞咽得太艰难,也不忍再勉强他。
他刚把碗放下,就转身跨坐在你腿上,一手搂住你的脖子,一手往你的裤腰里伸。
你拢了拢他肩上的毛巾被,托着他的臀把他抱起来,他吓得松开了你的东西,怕失手拽痛你,只把滚烫的掌心贴在你的胯骨上。
你们刷了牙,又滚回到床上。你去舔他嘴里残留的薄荷味,他没让你亲多久,执意要继续吃饭前没做成的事。
你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发丝,他的头发细软而微卷,又乖又俏皮,和他本人在你印象里的模样很相似。
你在射精前把他拽了起来,但他不情不愿的,以致于你没来得及让他完全避开。你抽纸去擦他下巴上沾的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竟有些遗憾,让你无奈地笑了。
你端了杯水给他漱口。“要不要看电影?”你问他。
他从杯口抬眼看你,点了点头。
他没问你要看什么,因为看什么根本不重要。你放了你们最喜欢的那部动画,但仅有的两个观众都心不在焉。育沛一直在往你身上挂,你也没有多老实,你的手一直在他的腰臀间流连,你的唇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背、锁骨、颈侧。
“你现在还是不想听见我说话吗?”你突然问道。
育沛紧紧搂住你的脖子,在你的颈间找了一个舒服又安全的位置,很是依恋地蹭了蹭。这算得上一种无言的妥协。
但你也已经没什么觉得必须得和他谈的了。于是你垂下头,用唇齿的厮磨代替了语言。
你们几乎胡作非为了一整夜,你们做爱,在做爱的间隙中互相依偎,绝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
直到生物开始逐渐从睡梦中苏醒,天光和生机隔着玻璃与窗帘敲碎了这一方屋内的隐秘,你们才从黑夜的角落里被拽回了人间。
你靠坐在床头,看着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进来,育沛平躺在床上,逐渐从最后一丝快感中回过神。
他的胳膊抬了抬,你知道他是想转过身抱你的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你不知道是什么阻止了他,于是你滑下来和他并排躺着。
育沛轻轻勾了勾你的手指。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你听到他的声音,小小的,摇摆不定的。
“嗯。”你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你要去给阿姨扫墓吗?”
育沛的手指绞紧。“我不知道,”他说,“但那是妈妈的生日。”
“你不想去是可以不去的,”你把他搂得更紧,“但是如果你决定要去的话,我会陪你的。”
他似乎在你怀里稍微放松下来。你们在隐约可闻的鸟鸣声中沉默了很久。育沛突然颤抖着声音开口到:“对不起。”
“为什么?”你问。
育沛没有回答,他死死捂住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