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很委屈地说：“以前你也见过。”

“那是多久以前了？你是说我给你洗尿布的时候吗，你现在都这么大了。”

“你嫌弃我。”

林素素伤心欲绝，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朋友，“我知道你嫌弃我，怪我没什么用，还一直要靠你养我。没了你我就活不成了。”

她开始胡言乱语，同时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往林哲庸怀里蹭。

柔韧的发丝拂过那两粒被林素素吸得微肿的奶头，痒的林哲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身体偏偏倒倒向另一边歪去，又被眼疾手快的林素素拽了回来。

这难得的示弱打乱了林哲庸的计划。

自林素素长成以来，对他不是跳着痛骂就是阴阳怪气的暗讽，家长尊严尽失。

像现在这样乖巧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林哲庸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压抑住内心深处的痛苦，颤抖着抬起手，一下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想要让她好过一点。

“没有……”林哲庸苦笑一声，“我怎么会嫌弃你。这几个月累着你了吧，你还在读书呢……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当时我跟罗兴去找沈蝶拿钱，碰巧就撞上了阿然。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病，明明跟他没几毛钱关系，却像条疯狗一样死咬住我不放。”

林哲庸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感觉很好。”

他拼命压制住身体上本能的颤栗，喉咙管也抽搐着想要干呕，但最后林哲庸还是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既然我醒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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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庸细微的颤抖没有瞒过女alpha的眼睛，她感知到了哥哥的痛苦，但装作不知道。

其实不用回答，林素素知道哥哥是爱她的。爱她爱到可以为了讨要那点儿药钱被打得四肢尽断。可是这份爱是爱情，还是出于兄长责任的被动迁就呢？

她害怕后者，渴望前者。可即便不是真正的爱情她也不会放手。

哥哥为她而活，她为哥哥而生。

我爱你。

林素素依恋地把脑袋放在对方瘦得皮包骨头的胸膛上，听里面的那颗心“咚咚”直跳。

她“嗯”了一声，也没有紧赶慢赶地刺激林哲庸，而是体贴入微地问：“你饿了吗哥哥，我给你做点饭。”

“好。”

林哲庸自然巴不得，醒来不过片刻，他的脑袋就快被爆炸的信息量塞满了，他也很想自己静静，但又怕自己的推拒伤了小姑娘的心，所以只好强忍着不适在这里摸林素素的脑袋。